苍穹山脉如同一条巨龙盘踞在山海大陆的西境,绵延数万里,云雾缭绕,时常有异兽吼声自云层间传出,震慑着胆敢接近的生灵。
许逊与洪川已经在山脉外围跋涉了五天。随着深入,山势愈发陡峭,草木愈发苍翠,灵气也愈发浓郁。这里几乎是与世隔绝的仙境,却暗藏凶险——洪川已经带着许逊绕过了数个妖兽领地和三处险恶的环境禁区。
”许前辈,前方就是云隐寺的外围区域了。”洪川指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山峰说道,”寻常修士到此便会被云隐寺的护山大阵拦下,但有我带路,应该能够顺利通过。”
许逊点头,但神色凝重。自进入苍穹山脉以来,他就感觉那股暗中跟随的气息越来越明显,显然跟踪者已经不再刻意隐藏。
”洪川兄,我们被跟踪了。”许逊压低声音提醒道。
洪川早有察觉,低声回应:”是从青山镇开始跟随的那位黑袍人?”
”正是。”许逊微微点头,”不过不必担心,有我在,他翻不起什么风浪。”
两人继续前行,穿过一片古老的楠木林,来到一处陡峭的悬崖前。悬崖如刀削般笔直,高达数千丈,上方云雾缭绕,隐约可见一座古朴的山门。
”这就是云隐寺的南门,需要从这里攀登上去。”洪川解释道。
许逊抬头望了望,以他的修为,飞上去自然不是问题,但他知道许多古老门派都有特殊的入门礼仪,贸然飞越很可能被视为不敬。
”按规矩行事。”许逊说道。
洪川点头,取出郭武师给的云隐令,对准悬崖上方一处石壁,轻轻一抛。云隐令发出一道青光,打在石壁上,随即石壁裂开,露出一条狭窄的石阶,蜿蜒向上,直通云端。
”这是云隐寺的试炼之路,即使是有令牌的人,也需要通过自己的双脚走上去。”洪川解释道,”许前辈,小心脚下,这石阶上有禁制,不得使用任何法力。”
许逊点头,跟随洪川踏上了石阶。刚一踏上,许逊就感到全身法力被一股奇异的力量封住,只能依靠纯粹的肉身力量攀登。
石阶陡峭狭窄,有些地方甚至只有半尺宽,稍不留神就会坠入万丈深渊。好在许逊肉身也经过多年锤炼,虽然行进速度大减,但并不感到吃力。
攀登途中,洪川为许逊讲述着云隐寺的历史。这座寺庙建于千年前,由一位名为”空明”的高僧所创。空明禅师既精通佛法,又深谙道家修炼之术,创立了独特的”禅道双修”法门。云隐寺也因此成为少有的佛道兼容的修行圣地。
”据说,空明禅师曾是最早的'持德道者'之一,专修《德道经·人篇》。”洪川说道,”虽然他早已圆寂,但寺中仍保存着他的传承。”
许逊心中一动:”那《德道经·人篇》现在在何人手中?”
洪川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当年我在寺中只是外门弟子,接触不到这等机密。只听说过《人篇》确实在寺中,但具体由谁执掌,需要问寺中的长老。”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已攀登了大半。就在这时,许逊突然感到一阵心悸,回头望去,只见一道黑影正在石阶下方迅速接近。
”不好!是那黑袍人!”洪川惊呼。
许逊眉头一皱。在这禁制法力的石阶上,他们处于极为不利的位置。万一对方使用什么邪术,他们将难以抵抗。
”加快速度!”许逊当机立断,大步向上攀登。
两人几乎是在跑着上山,很快就看到了山门。然而就在距离山门还有百丈时,身后传来一声阴冷的笑声:
”想逃?没那么容易!”
黑袍人竟然已经追到了他们身后不远处。只见他手中掐诀,一道黑气飞出,直奔石阶而来。
”小心!”许逊一把拉住洪川,闪避到一旁。
黑气击中石阶,顿时发出”咔嚓”一声脆响,那一段石阶竟然寸寸碎裂,化为齑粉,坠入谷底。
洪川脸色大变:”他破坏了石阶,我们上不去了!”
许逊镇定地说:”别急,他既能使用法力,说明这里的禁制对他无效。很可能是他身上有克制禁制的法宝。”
黑袍人得意地笑道:”不愧是化神修士,观察力就是敏锐。不错,这银匙可是专门克制禁制的法宝。可惜,你们今天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说罢,他又是一道黑气袭来,这次直奔许逊而去。许逊挡在洪川前面,眼看黑气就要击中,却突然被一道金光挡下。
”什么?”黑袍人显然没料到这一幕。
许逊心中了然,是他随身携带的《德道经》自动护主。虽然自己的法力被封,但经书自有灵性,能够抵挡外敌。
”《德道经·天篇》果然非同凡响。”许逊暗喜,但也知道这种被动防御不是长久之计。
黑袍人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葫芦:”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这'煞魂葫'中封印着一百零八个被黑煞之气侵蚀的恶鬼,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它的威力!”
说着,他拔开葫芦塞,一股黑气喷涌而出,迅速化作数十个狰狞的鬼脸,向许逊和洪川扑来。
情况危急,许逊正思索对策,忽然听到云隐寺方向传来一声悠长的钟声。钟声如洪钟大吕,震慑心魄,那些黑气中的鬼脸闻声便散,发出阵阵哀嚎,缩回黑袍人的葫芦中。
”该死的晨钟!”黑袍人咒骂一声,脸色难看。
钟声余韵未消,山门大开,走出一位身着灰袍的老僧。老僧鹤发童颜,目光如电,一眼就看穿了现场的局势。
”阿弥陀佛,居然有邪修胆敢在云隐寺前行凶,真是不知死活。”老僧双手合十,声音平静却充满威严。
黑袍人见状,知道事不可为,狠狠地瞪了许逊一眼:”今日算你走运,下次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说完,他取出一枚黑符,捏碎后化作一团黑雾消失不见。
老僧并未追击,而是看向许逊和洪川:”洪施主,多年不见,你竟带着一位化神期的高人来访,真是稀客。”
洪川连忙行礼:”慧明师叔,弟子冒昧来访,还请师叔恕罪。这位是许逊前辈,持有《德道经·天篇》,特来寻找《人篇》持有者。”
慧明双眼一亮,上下打量许逊:”原来是天篇持有者,老衲有礼了。请随老衲入寺一叙。”
许逊也回礼道:”多谢大师相救,许某感激不尽。”
三人沿着石阶上行,来到云隐寺山门前。许逊抬头望去,见山门上方悬挂着一块古朴的匾额,上书”云隐”二字,笔力雄浑,透着一股超然物外的气息。
穿过山门,是一条宽敞的青石小路,两旁古树参天,不时有穿着灰袍的僧人来往。再往前,一座雄伟的大殿映入眼帘,大殿前有一口巨大的铜钟,想必刚才的钟声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慧明领着两人穿过大殿,来到后山一处清静的竹林中。竹林中有一座小小的茅屋,简朴而雅致。
”请进。”慧明示意两人入内。
茅屋内陈设简单,只有几个蒲团和一张矮几。三人分别落座,一个小沙弥送上茶水后退下。
慧明开门见山:”许施主此来,想必是为了'持德道者三人,可镇黑煞'的预言吧?”
许逊有些惊讶:”大师如何知晓?”
慧明微微一笑:”老衲虽非《人篇》持有者,但对《德道经》有些研究。最近黑煞之气蔓延,老衲也有所感应。许施主持有天篇,自然是来寻找其他持经者的。”
”不错。”许逊点头,将自己发现黑煞之气源头、与林清竹分头行动的经过简要告知。
慧明听完,面色凝重:”煞鸑鷟若真苏醒,后果不堪设想。不过,许施主放心,《人篇》确实在我云隐寺中,由一位长老执掌。只是...”
慧明话锋一转:”那位长老闭关已有三年,按理说再有半月就该出关了。但最近寺中有些异常...”
”什么异常?”许逊追问。
慧明叹了口气:”半月前,寺中突然传出异香,引得山中飞禽走兽纷纷向寺中聚集。更奇怪的是,寺后的古井中开始涌出黑水,污染了寺中水源。寺中弟子饮用后,轻则昏睡不醒,重则性情大变,甚至有人开始自相残杀。”
许逊心中一惊:”这听起来像是黑煞之气的影响!”
慧明点头:”正是。老衲带人检查全寺,终于在后山发现了黑煞之气的源头——一块黑色晶石,散发着邪恶的气息。我们设法将其封印,但封印每况愈下,估计再有两日就会彻底失效。”
”晶石?”许逊想起黑袍人,恍然大悟,”一定是那黑袍人暗中潜入,放置了黑煞晶石,意图破坏云隐寺,阻止我寻找《人篇》持有者!”
慧明忧心忡忡:”现在寺中已有三分之一的弟子受到黑煞之气影响,变得暴躁易怒。若再任其发展,整个云隐寺都将陷入疯狂。更糟的是,《人篇》持有者闭关之地就在后山禅院,若黑煞之气突破封印,直接侵蚀禅院,后果不堪设想。”
许逊当机立断:”大师可带我去看看那黑煞晶石?或许我能想办法处理。”
慧明欣然同意,起身带路:”请随老衲来。”
后山禅院位于云隐寺的最高处,周围古木参天,环境清幽。禅院外有一方古井,此刻井水已经变成了漆黑色,散发着阵阵腥臭。井边聚集着十几位高僧,正在维持一个光芒暗淡的法阵,封印着井中的黑晶石。
许逊走近一看,只见那晶石漆黑如墨,形如人心,表面布满了血红色的纹路,不断散发着黑煞之气。这黑煞之气与他在矿区见到的如出一辙,无疑是来自同一源头。
”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许逊皱眉道,”这不是普通的黑煞晶石,而是'煞心石',是黑煞之主的心头血凝结而成,具有极强的侵蚀性和感染力。”
慧明面色大变:”如此说来,我们的封印根本无法长久维持?”
许逊点头:”煞心石每时每刻都在吸收周围的灵气壮大自己,普通封印确实难以长期压制。不过...”
他取出《德道经·天篇》,翻到一页特殊的咒语:”《德道经》中记载了专门对付黑煞之气的法术,或许能够净化这煞心石。”
慧明大喜:”那就有劳许施主了!”
许逊示意众僧退后,独自来到井边。他将《德道经》摊开,右手掐诀,口中念诵古老的咒语: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德道永存,邪祟辟藏!”
随着咒语的吟诵,《德道经》散发出耀眼的金光,形成一道金色光柱,直射井中的煞心石。煞心石表面的血红纹路开始颤动,似乎在抵抗金光的净化。
许逊不为所动,继续吟诵:”三才既定,天地人合。德道同源,邪不胜正!”
金光更盛,煞心石开始剧烈震颤,发出令人牙酸的尖啸声。黑色的气体从石头表面冒出,试图抵抗金光的侵蚀,但很快就被金光所净化。
就在净化即将完成之际,异变突生!煞心石猛然跃出井口,悬浮在空中,表面的血红纹路组成了一张狰狞的脸庞,发出阴森的笑声:
”愚蠢的持经者,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的计划吗?”
许逊认出这声音正是黑袍人的,心中警觉:”原来你与黑煞之主是一体的!”
那脸庞狞笑着:”不过是分身罢了。主人让我来阻止你们三个持经者汇合。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煞心石的真正力量!”
话音刚落,煞心石突然爆发出强烈的黑光,周围的封印阵法瞬间崩溃。更可怕的是,那些受到黑煞之气影响的僧人同时发出痛苦的嚎叫,双眼变得血红,如同行尸走肉般向许逊和慧明扑来。
”不好!他们被控制了!”慧明惊呼。
许逊临危不乱,迅速从怀中取出神器,注入真元。神器发出耀眼的金光,形成一个光罩,将受控制的僧人隔绝在外。
”慧明大师,保护好其他人,我来对付煞心石!”许逊沉声道。
慧明点头,迅速带着未受影响的僧人撤到一旁,同时施展佛门法术,安抚那些被控制的弟子。
许逊则全力对付煞心石。煞心石在空中不断变幻形态,时而化作利剑,时而化作巨蟒,攻势凌厉。许逊一边闪避,一边寻找破解之法。
”按照《德道经》记载,煞心石虽强,但也有弱点...”许逊一边思索,一边翻阅经书。
突然,他灵光一现!煞心石虽然邪恶,但本质上也是一种灵性物质。如果能够截断它与黑煞之主的联系,就能削弱它的力量,甚至有可能将其转化为己用!
想到这里,许逊不再逃避,而是正面迎击。他将《德道经》与神器结合,两手掐诀,口中念诵更为古老的咒语:
”天心应太虚,气魄通六合。一气断百邪,万法归一元!”
随着咒语的完成,一道金光从许逊体内迸发,直冲云霄。金光中夹杂着无数符文,如同天罗地网般笼罩向煞心石。
煞心石剧烈震颤,表面的血红纹路开始崩溃,那张狰狞的脸庞发出痛苦的嚎叫:”不...这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咒语...”
许逊冷笑一声:”黑袍道友,你太小看《德道经》了。天地间的奥秘,尽在其中!”
随着最后一道符文落下,煞心石的表面开始龟裂,黑色的外壳逐渐脱落,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白色晶核。那张狰狞的脸庞也随之消散,发出不甘的怒吼:
”这只是开始...煞鸑鷟即将苏醒...山海大陆将迎来末日...”
声音渐渐消失,煞心石的外壳彻底脱落,只剩下那枚白色晶核悬浮在空中,散发着纯净的光芒。
许逊伸手接住晶核,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强大灵力。这枚晶核已经被《德道经》的力量净化,不再具有邪恶的特性,反而成了一件难得的宝物。
净化完成后,那些被控制的僧人也逐渐恢复了神智,古井中的黑水也变得清澈见底。整个云隐寺的压抑氛围一扫而空,重新恢复了灵气充沛的状态。
慧明带着众僧来到许逊面前,双手合十,深深一拜:”多谢许施主化解此劫,拯救我云隐寺上下性命。此恩此德,云隐寺永世难忘!”
许逊谦虚地回礼:”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只是黑袍人的话令人担忧,煞鸑鷟的苏醒似乎比我们预想的要快。”
慧明点头:”是啊,时不我待。依老衲看,需立刻去唤醒《人篇》持有者,三位持经者必须尽快汇合。”
”但持有者不是在闭关吗?贸然打断恐怕对修行不利。”许逊有些担忧。
慧明苦笑道:”形势所迫,顾不得那么多了。而且,以持经者的修为,即使闭关被打断,也不会有太大影响。请许施主随老衲来。”
慧明带着许逊来到后山一处隐蔽的山洞前。山洞四周布满了强大的禁制,没有慧明的引导,外人根本无法接近。
”这是'明心洞',是我云隐寺的闭关圣地。”慧明解释道,”《人篇》持有者一直在此闭关。”
慧明上前,对着洞口念诵了一段咒语,洞口的禁制随即消失。两人步入洞中,只见洞内空间宽敞,中央有一个蒲团,上面盘坐着一个人影。
令许逊惊讶的是,那人影异常年轻,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少年身着素白道袍,手中捧着一本泛着微光的古籍,正是《德道经·人篇》。
”这就是《人篇》持有者?”许逊有些难以置信,”他看上去还只是个孩子。”
慧明微笑道:”别被表象迷惑,这位可是云隐寺千年来资质最高的弟子,十岁修至筑基,十五岁结丹,如今已是金丹后期,距离元婴只有一步之遥。”
正说着,那少年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如电,扫向许逊和慧明:”师叔,为何打断我的闭关?”
少年的声音清脆却不失威严,丝毫没有因为年龄小而显得稚嫩。
慧明合十行礼:”明悟,因事态紧急,不得不打断你的闭关。这位是许逊前辈,《德道经·天篇》的持有者,特来寻你共商大事。”
明悟闻言,双眼一亮,打量着许逊:”原来是天篇持有者,久仰大名。”
许逊疑惑:”久仰?我们之前见过?”
明悟笑道:”虽未曾谋面,但《德道经》三篇本为一体,持有者之间自有感应。我在梦中曾见过你和那位持有地篇的女子。”
许逊心中惊讶,但也释然。《德道经》的神奇之处,远超他的想象。
明悟从蒲团上站起,身形矫健,完全不像刚从闭关中醒来的样子:”黑煞之气已现,持德道者当齐聚。许前辈,我们何时出发?”
许逊将当前的情况简要告知,明悟听完,面色凝重:”煞鸑鷟一旦完全苏醒,山海大陆必将大乱。我们必须尽快与地篇持有者汇合!”
慧明也点头赞同:”老衲已安排好一切,明悟,你即刻随许施主启程吧。云隐寺会全力支持你们对抗黑煞之气。”
明悟向慧明行了一礼:”多谢师叔成全。弟子此去,定当尽心尽力,保山海大陆安宁。”
简单收拾后,明悟带上《德道经·人篇》和几件重要法宝,准备与许逊启程。临行前,慧明将一枚古朴的令牌交给许逊:
”这是云隐寺的'通天令',乃我寺至宝,可在危急时刻召唤云隐寺的援助。许施主此行任重道远,还请收下。”
许逊郑重接过,深深一拜:”多谢大师厚赠,许某必不负所托。”
云隐寺的僧人们列队相送,目送许逊和明悟御风而去。两人化作两道流光,向着与林清竹约定的黑煞源头疾驰而去。
路上,许逊与明悟交谈甚欢,发现这个看似年少的持经者见识广博,悟性极高,对《德道经》的理解甚至在某些方面超过了自己。
”明悟,你对《德道经》的理解如此深刻,实在令我惊讶。”许逊由衷赞叹。
明悟谦虚地回答:”《人篇》重在修心,与我佛道双修的理念相契。这些年我静心研读,有些领悟罢了。”
他顿了顿,表情变得严肃:”许兄,有一事我必须告诉你。《德道经》三篇合一后,除了能对抗黑煞之气外,还有一个重要作用——开启'太清洞天'。”
”太清洞天?”许逊疑惑道,”那是什么?”
明悟解释:”据《人篇》记载,太清洞天是上古大能留下的一处秘境,内藏镇压煞鸑鷟的宝物。只有三篇《德道经》合一,才能打开洞天入口。”
许逊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黑煞之主如此急切地想要阻止我们三人汇合。”
”不错。”明悟点头,”所以我们必须尽快与地篇持有者汇合,找到太清洞天,才能彻底解决黑煞之气的威胁。”
两人越飞越快,争分夺秒地赶往与林清竹约定的地点。许逊心中既是喜悦又是担忧——喜的是找到了第三位持经者,忧的是不知林清竹能否安然无恙地坚持到他们赶到。
同一时刻,在黑煞源头的矿区,林清竹正全力维持着一个巨大的封印阵法,阻止黑煞之气继续扩散。她的脸色苍白,明显已经坚持了很长时间。
”快来吧,两位道友...”林清竹喃喃自语,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
而在矿区深处,那只巨大的爪子再次从地下伸出,这次不止一只,而是两只。地面剧烈震颤,大片岩石崩塌,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持经者...终于要聚齐了吗?”一个沙哑而阴森的声音从地底深处传来,”呵呵...来得正好,省得我一个个寻找...”
巨爪缓缓缩回地下,大地的震颤也随之平息,但那股邪恶的气息却愈发浓烈,仿佛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灾难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