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逊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看见一个白衣青年站在圣树下,手捧《德道经》。树上的花朵绽放出五色光芒,照亮了整个山海大陆。
“原来如此。“许逊睁开眼,“《德道经》不只是修炼功法,更是守护之道。“
“你终于明白了。“
许逊转头,看见楚老...不,白衣守护者坐在床边。他仍穿着那身破旧的衣服,但气质已经完全不同。
“为什么要等我?“许逊问出压在心底的疑问。
“因为你的心。“白衣守护者说,“第一次见你时,你在想什么?“
许逊回忆道:“我在想这里的灵气很特别,不该强行掠夺,而是要...“
“要与其和谐共生。“白衣守护者接过话头,“这就是为什么逆灵草会认你为主。“
“所以守护的真谛是...“
“是平衡。“白衣守护者站起身,“不是牺牲,不是占有,而是平衡。来,带上《德道经》,是时候了。“
许逊跟着白衣守护者来到图书馆内殿门前。黄钰儿、李小白、郭璞和其他人都在等着。
“许大哥!“李小白跳起来,“你终于醒了!“
“你再不醒,“郭璞开玩笑,“这家伙就要把内殿的门拆了。“
黄钰儿走过来,紧紧握住许逊的手。她什么都没说,但许逊明白她的担心。
“开始吧。“白衣守护者说。
许逊点头,走到青铜大门前。九个图案在门上闪烁,分别代表九大种族的符文。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用九种语言诵读《德道经》。每念一句,就有一个符文亮起。当九个符文全部点亮时,大门却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李小白着急道。
“等等。“许逊突然想起什么,“《德道经》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他转向白衣守护者:“这门不是用语言开启的,对吗?“
白衣守护者笑而不语。
许逊闭上眼,感受手中的逆灵草。金色的光芒流转,他仿佛看见了山海大陆最初的样子:九族和谐共处,圣树郁郁葱葱,天地间充满生机。
“我明白了。“
他松开黄钰儿的手,将逆灵草举过头顶。九种语言同时响起,但这次不是咒语,而是一首歌。一首赞美生命、赞美和谐的歌。
大门开始发光。
“他做到了。“白衣守护者欣慰地说,“他真的明白了。“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传来。众人冲到窗前,看见虚空裂缝正在疯狂扩大。
“来不及了!“云裳惊呼,“圣树要支撑不住了!“
“不,还有时间。“许逊说,“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看向其他人:“愿意帮我吗?“
“废话!“李小白第一个跳出来。
“算我一个。“郭璞拍着胸脯。
黄钰儿直接走到他身边:“说吧,需要我们做什么?“
许逊将逆灵草分成五份:“《德道经》说,五行相生相克,循环不息。我们五个人分别代表一行,共同唱诵《德道经》。“
“可是我们不会九族语言啊。“李小白挠头。
“不需要会。“许逊说,“心意相通就够了。“
在白衣守护者的指导下,五人分别站在内殿五个方位。许逊代表火,黄钰儿代表木,李小白代表金,郭璞代表土,云裳代表水。
“开始吧。“
许逊带头唱诵《德道经》,其他人虽然不懂内容,但都用心跟随着节奏。五份逆灵草发出共鸣,形成一个金色光圈。
内殿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股浩瀚的知识流瞬间涌出,化作点点光芒注入五人体内。许逊看见了守护者的使命,黄钰儿领悟了草药的奥秘,李小白和郭璞掌握了战斗之道,云裳获得了龙族秘法。
“往事不可追,未来犹可期。“白衣守护者轻声说,“这才是真正的传承。“
光芒消散,内殿中只剩下一本古朴的书籍,正是《德道经》的原本。
“拿上它,去圣树那里。“白衣守护者说,“记住,不是对抗,而是...“
“而是平衡。“许逊接过《德道经》,“我明白了。“
五人来到圣树前。虚空裂缝几乎要吞噬整棵树,但许逊却露出了笑容。
“为什么笑?“黄钰儿问。
“因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许逊说,“裂缝不是敌人,虚空也不是敌人。它们只是失去了平衡的力量。“
他打开《德道经》,五人手中的逆灵草同时发光。
“天地有常,万物有序;
阴阳交泰,四季轮回;
非敌非友,皆为一体;
道法自然,万物归一。“
五色光芒从五人体内涌出,化作五条光带缠绕在圣树上。神奇的是,虚空裂缝并未消失,而是渐渐稳定,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圆。
圣树抽出新芽,枯萎的部分重新焕发生机。但这次,树干一半沐浴阳光,一半浸润虚空,形成了奇妙的平衡。
“原来如此。“白衣守护者感叹,“三百年了,我终于明白错在哪里。不是要消灭虚空,而是要与之共存。“
许逊点头:“就像《德道经》说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说人话!“李小白抗议。
众人大笑。笑声中,天空破晓。朱雀峰上,新的一天开始了。
白衣守护者望着远方:“你们的旅程才刚开始。还有八座圣山,等着新的守护者去唤醒。“
“我们一起去。“黄钰儿说。
“一起!“李小白和郭璞异口同声。
许逊看着自己的伙伴们,又看看手中的《德道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是啊,这才是真正的守护之道。不是一个人的牺牲,而是所有人的努力;不是战胜或消灭,而是理解与平衡。
远处,第五匹天马不知何时出现在山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而在更远的地方,八座圣山若隐若现,等待着新的守护者们去揭开它们的秘密...
“准备好了吗?“白衣守护者问。
许逊看向伙伴们,得到了肯定的眼神。他抬头望天,朗声道:
“准备好了,新的旅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