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悄无声息地洒落在梁山泊,不过半日,便将整个山寨装点成了银白世界。远处山峦好似披上了洁白的绒毯,山寨的屋顶、树木也都堆满了厚厚的积雪,雪在枝头摇摇欲坠,偶尔被寒风吹落,簌簌作响。
忠义堂内,几十个大火盆烧得正旺,暖烘烘的热气驱散了冬日的湿冷。一百零八将依序而坐,两旁还站满了立功受赏的喽啰,密密麻麻的人群将大堂挤得满满当当,热闹非凡。桌上摆满了大碗美酒和大块熟肉,酒香四溢,引得众人食欲大动。
张璟站在主位,双手稳稳端起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酒,醇厚的香气瞬间在鼻尖散开。他目光饱含深情地望向众人,高声说道:“兄弟们,旧岁将去,新岁即来。回首过往,咱们一同出生入死,攻克曾头市、祝家庄、大名府和高唐州,桩桩件件,皆是咱们梁山的荣耀,更是为天下百姓谋福祉的壮举。如今这瑞雪兆丰年,愿新的一年,咱们梁山万事顺遂,替天行道之路越走越宽!”
众人纷纷起身,高举酒碗,齐声应和,声浪震得堂内的烛火都微微晃动。李逵兴奋得满脸通红,扯着嗓子喊道:“俺就盼着新的一年,能跟着大哥多打几个胜仗,把那些欺负百姓的坏蛋都收拾干净!”喊罢,他猛地仰起头,将满满一碗酒一饮而尽,酒水顺着他的嘴角、下巴滑落,打湿了胸前的衣衫,可他浑然不觉,随手一抹,又抓起一块肉大快朵颐起来。
武松端起酒碗,轻轻晃了晃,嗅着那浓郁的酒香,脸上露出一丝惬意的微笑。他不紧不慢地将酒送至唇边,轻抿一口,感受着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滑下,浑身都涌起一股热意。随后,他放下酒碗,拿起一旁的双刀,在手中耍了个漂亮的刀花,引得周围喽啰们齐声喝彩。
鲁智深端起那海碗,碗在他蒲扇般的大手中显得小巧了几分。他没有急着喝,而是先深吸一口气,赞道:“好酒!这味儿,舒坦!”说罢,双手捧着碗,像饮甘泉一般,咕咚咕咚几口就喝了个底朝天,喝完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顺手扯下一条猪腿,用他那满是老茧的大手,撕咬起来,吃得汁水横流 。
吴用坐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众人,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碗,酒液在碗中打着旋儿。他浅酌一口,细细品味,然后放下酒碗,轻摇羽扇,缓缓说道:“这新的一年,咱们梁山既要巩固已有根基,也要谋求新的发展。山寨的防御工事还得加强,训练兵马更是不能松懈。咱们平日里劫富济贫,虽说得了百姓的拥护,但也得考虑长远,日后若遇天灾人祸,咱们得有足够的物资储备去帮扶百姓。”
林冲点头赞同,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清冽的酒水让他精神一振,接着话茬道:“军师所言极是。过去的战斗,让咱们明白团队协作和战术配合的重要性。新的一年,我打算带着兄弟们加强训练,针对不同的战斗场景,演练各种战术,提升咱们梁山军的战斗力。”说着,他将碗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
此时,堂下的喽啰们也都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中。他们三五成群,互相碰碗敬酒,有的因为酒量浅,几碗下肚就满脸通红,说话都开始大着舌头;有的则酒量惊人,一碗接一碗,还越喝越精神,大声吹嘘着自己在战场上的英勇事迹,惹得同伴们又是羡慕又是佩服。
宴会持续到深夜,众人仍意犹未尽。外面的雪还在不停地下着,给这片充满豪情与热血的梁山泊又添了几分静谧与祥和。在这瑞雪纷飞的新年,梁山即将开启新的征程,续写属于他们的传奇故事,为守护一方百姓、践行正义而不懈奋斗 。
时光悠悠流转,转眼间,新年的热闹渐渐淡去,暖春悄然降临,大地复苏,梁山泊处处洋溢着生机。张璟心中一直惦记着一事,那便是去给岳父扫墓。这一日,他将梁山事务妥善安排给吴用与林冲,便带着几位心腹兄弟,踏上了前往岳父家乡的路途。
一路之上,青山绿水相伴,微风轻拂,送来花草的芬芳。张璟骑在一匹矫健的黑马上,神色间透着几分凝重与思念。身旁的李逵骑着一匹棕色小马,难得安静,只是偶尔瞅瞅张璟,似乎也感受到了大哥心中的哀伤。
行了数日,终于抵达了目的地。那是一个宁静的小山村,村口的老槐树依旧枝繁叶茂,只是村里少了些往日的热闹。张璟轻车熟路地来到一座略显陈旧的墓前,墓前杂草丛生,显然许久无人打理。张璟眼眶微微泛红,他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墓前,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抚去墓碑上的灰尘。
“岳父,女婿来看您了。”张璟声音低沉,饱含深情,“这些年,梁山兄弟为了替天行道,四处奔波,一直没能来看望您,还望您莫怪。”
身后的兄弟们纷纷下马,自觉地站成一排,神色庄重。鲁智深从怀中掏出一坛美酒,小心翼翼地放在墓前,瓮声瓮气地说:“老人家,您尝尝这美酒,愿您在那边一切安好。”
武松则手持一束野花,轻轻放在墓碑旁,轻声说道:“前辈,您安息吧,有大哥在,梁山定会将正义之举进行到底。”
张璟从包裹中取出香烛、祭品,一一摆放在墓前,随后点燃香烛,袅袅青烟缓缓升起,带着众人的思念飘向远方。张璟跪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下都饱含着他对岳父的敬重与怀念。兄弟们见状,也都纷纷跪地磕头,一时间,墓前一片寂静,唯有微风拂过,吹动着众人的衣衫。
祭扫完毕,张璟并未立刻离开,而是坐在墓前,与岳父“诉说”着这些年在梁山的点点滴滴,从初上梁山的艰难,到一次次战斗的胜利,再到如今梁山的日益壮大。他说得认真,仿佛岳父就坐在他身边,微笑着倾听。
天色渐暗,夕阳的余晖洒在墓前,给这片宁静的土地染上了一层金黄。张璟缓缓起身,再次深深看了一眼墓碑,说道:“岳父,您放心,梁山替天行道的大旗永远不会倒下,我们定会守护好这世间的公平与正义。”
返程回到梁山泊,张璟快步走向内宅,满心都是对妻子宋昕澜的牵挂。宋昕澜见他归来,眼中满是温柔与喜悦,快步迎上前。待张璟坐定,宋昕澜脸颊微红,眼神中透着藏不住的幸福与羞涩,轻轻拉住张璟的手,声音软糯又带着几分期待:“相公,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咱们又有喜了。”
张璟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眼中瞬间涌起惊喜与激动,双手紧紧握住宋昕澜的手,声音都有些颤抖:“真的?昕澜,这真是太好了!”他眼眶微微湿润,脑海中浮现出孩子在膝前嬉笑玩耍的画面,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这个喜讯很快在梁山传开,兄弟们纷纷前来祝贺。李逵风风火火地闯进屋内,大着嗓门嚷道:“大哥,恭喜恭喜啊!等孩子生下来,俺保准教他一身好武艺!”鲁智深也笑着拱手:“张兄弟,这下可真是双喜临门,可喜可贺!”
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张璟感受着这浓浓的兄弟情与家庭的温暖。他深知,身上的责任愈发沉重,不仅要为梁山的兄弟们谋出路,替天行道,还要守护好这个日益壮大的家庭。而即将到来的新生命,也将为他的人生增添更多的色彩与动力,激励着他在这条充满挑战的道路上,更加坚定地走下去 。
这时,一位老道士突然闯入聚义厅,目光直直地盯着张璟,神情肃穆,口中念念有词:“大限将至,命运轮转,一切皆为定数。”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还没等反应过来,老道士便又匆匆离去,只留下一串令人费解的话语在厅内回荡。张璟心中泛起一丝异样,可看着周围兄弟关切的目光和妻子担忧的眼神,他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将这份不安暂时压下,只当是老道士的疯言疯语,没再多想。
几日后,张璟在外出侦查的路上,莫名遭遇了一场诡异的大雾。四周白茫茫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耳边不时传来奇怪的声响,似人哭又似兽嚎。他试图辨别方向,却发现所有的感官都失去了作用,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混沌空间。好不容易等大雾散去,张璟却发现自己迷失在了一片陌生的山林之中,周围的景象似曾相识,却又透着说不出的怪异。更让他不安的是,归途中,他捡到了一块刻着奇怪符号的玉佩,那符号似是某种古老的预言,又像是不祥的诅咒,可他翻遍记忆,也想不起这究竟代表着什么。
又几日后,朱贵酒店中,几个梁山喽啰正喝酒闲聊。“听说最近有个叫韩伯龙的,天天在山下转悠,想上咱们梁山呢。”一个喽啰说道。另一个嗤笑:“就他?梁山哪能随便进,得看有没有真本事。”这时,朱贵从内堂走出,冷冷道:“莫要小瞧,此人或许是可用之才,张头领向来爱才,说不定能成我梁山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