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的杏果压弯枝头时,玉虚观的功德箱每日要换三次铜钱,虎娃的刻刀在箱底凿出“招财进宝”四个鬼脸字,算珠眼睛盯着堆成小山的百文钱。张一凡摇着鎏金算珠倚在杏树下,看玉清穿着绣算珠纹的灰袍清点签筒,木簪上还挂着虎娃新刻的“护签小像”。
“道长这月赚的香火钱,够修三间偏殿了。”他的算珠在功德箱上蹦成“万”字,“不过在下建议,留些钱给虎娃刻‘防火鬼脸’——昨日香客差点点着杏树。”玉清瞪他,扫帚尖却轻轻扫过他鞋面的铜钱:“贫道观缺的是清静,不是偏殿……何况,义学的夫子还缺个暖炉。”
虎娃立刻在杏树上刻了个举暖炉的小人,算珠舌头舔着“缺”字:“凡哥哥早就算到了!萧姐姐画了《暖炉道经图》,卖了五十贯呢!”张一凡挑眉,算珠在玉清袖中的账本上蹦成“善”字:“在下与萧姑娘商量过,暖炉钱从姻缘签里出——毕竟,心暖了才好求姻缘。”
“竖子再胡言,”玉清的木簪忽然松动,算珠趁机钻进她发间,“贫道便用算珠给你算上一卦‘孤家寡人影’!”话虽冷,却在虎娃递来暖炉时,特意将刻着算珠纹的毛毯盖在张一凡膝上。
未时三刻,一辆华丽马车停在观前,下来的竟是尚书府千金李墨雪,身后跟着捧着锦盒的丫鬟。玉清皱眉,扫帚尖戳着马车扬起的尘土:“施主若为求姻缘,请到许愿林挂红绸。”李墨雪轻笑,展开锦盒里的金镶玉算珠:“听闻道长的算珠签灵验,特来求支‘功名签’——家父明日要考绩。”
张一凡使眼色,虎娃立刻在签筒里暗动机关,一枚刻着“青云直上”的算珠签蹦进李墨雪掌心,算珠面上还沾着杏花香。李墨雪大喜,当场捐出百贯香油钱,虎娃立刻在她的红绸上刻了个“护官鬼脸”,算珠眼睛望着官帽翅。
“道长这算珠签,比长安的卦师还灵。”张一凡的算珠在玉清耳边蹦成“机”字,“不如开个‘算珠卦摊’,每日限算十卦,每卦五贯——”他忽然压低声音,“赚的钱给道长换支金簪。”
玉清耳尖发烫,转身时撞翻了虎娃的蜜饯罐,琥珀色的杏肉滚了一地,算珠形状的蜜饯在阳光下泛着柔光。她慌忙捡拾,却被张一凡抢先一步,算珠在他指尖蹦成“圆”字:“道长瞧,蜜饯落盘皆圆满,这便是道缘。”
暮色漫进道观时,玉清忽然拿出个锦囊递给张一凡,里面装着枚刻有“平安”的算珠:“施主近日总往山里跑,带着这个……避避邪气。”虎娃立刻在锦囊上刻了个“护凡鬼脸”,算珠舌头舔着锦囊绳。张一凡挑眉,算珠在她掌心滚出“谢”字:“在下若平安,便给道长刻支会开花的木簪。”
更夫敲过申时,三人走在下山路上,虎娃忽然指着月亮惊呼:“凡哥哥!月亮里有个道长在扫落叶!”张一凡轻笑,算珠在月光下蹦成玉清理发的模样:“那是广寒宫的道姑,见咱们的许愿林热闹,正拿扫帚戳月亮呢。”
萧墨璃的狼毫在笺纸上落下“道月相映”四字,虎娃立刻在字旁刻了个举扫帚的算珠小人,算珠眼睛望着“映”字的日旁——那是他用刻刀划的“月光纹”。远处的玉虚观里,玉清正对着铜镜插算珠木簪,镜中映出的算珠纹与窗外月光交叠,竟像是谁在她发间撒了把碎钻。
尚书府的夜露沾着蜜饯香,张一凡望着掌心的“平安算珠”,忽然轻笑:“墨璃可知,玉清方才算卦时,用的竟是在下教的‘商道概率法’?”萧墨璃摇头:“我只知,虎娃的刻刀怕是要把终南山的杏树都刻成算珠模样了——你瞧,他连李小姐的金镶玉算珠都刻了鬼脸。”
虎娃的鼾声混着远处的经诵声,在夜空中谱成一曲奇妙的禅机乐章。张一凡知道,玉清的道观早已不是冷清的清修之地,而是成了百姓心中能求愿、能学道、能尝甜的温暖所在。而他的算珠,终将在这方天地里,算出更多关于善意与温暖的禅机。
当更夫的梆子声穿过竹林,玉虚观的许愿林里,新挂的黄绢红绸在风中轻晃,算珠鬼脸木雕望着满天星斗,像极了虎娃刻刀下的千万个小眼睛。而玉清在烛火下翻开《道德经》,指尖抚过算珠书签,忽然轻笑——或许道与商本就同源,皆在渡人,皆在用心。
萧墨璃铺开素绢,狼毫落下“商道即道”四字,虎娃立刻在字旁刻了个举蜜饯的小道士,算珠眼睛望着“道”字的走之旁——那是他用刻刀划的“下山路”。雪粒子打在窗纸上沙沙作响,却掩不住终南山传来的阵阵笑语,混着算珠的蹦跳声,在这盛唐的夜色中,织就了一曲别样的道商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