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三刻的“丝路商盟”庆功宴飘着葡萄酒与胡麻饼的香气,裴红袖身着靛青织金锦袍,发间新别了枚虎娃刻的“护心鬼脸”发簪,算珠眼睛盯着张一凡的算珠荷包——那是她今早用三匹蜀锦换来的“战利品”。
“一凡,”她的象牙梳敲着盛满葡萄酒的夜光杯,金步摇在烛火下泛着狡黠,“听说你给萧姑娘画的《雪夜读书图》卖了百贯?”张一凡挑眉,算珠在杯沿蹦成“画”字:“裴老板消息灵通——不过那画的落款,可是虎娃的刻刀印。”
虎娃立刻在裴红袖的酒杯上凿出个举狼毫的小人,算珠舌头舔着杯口:“裴老板想看萧姐姐的画?虎娃给你刻在酒壶上!”萧墨璃轻笑,狼毫在笺纸上落下“商道如棋”四字,却故意在“棋”字旁边添了个举象牙梳的鬼脸。
酒过三巡,裴红袖忽然起身敬酒,靛青锦袍扫过张一凡的算珠荷包:“敬咱们的‘算珠军师’——”她忽然踉跄着跌进他怀里,象牙梳勾住他的衣襟,“不过军师可知,醉翁之意不在酒?”
虎娃瞪大眼睛,立刻在桌沿刻了个“护主鬼脸”,算珠眼睛望着裴红袖乱晃的金步摇。张一凡旋身避开,算珠却故意滚进她的袖中:“裴老板这招‘美人计’,在下三岁时便识破了——”他忽然指向胡商阿里的方向,“瞧,你的‘托儿’都快把葡萄酿喝光了。”
阿里慌忙放下酒盏,琉璃镯上的算珠鬼脸“咬”着酒渍,惹得满座哄笑。裴红袖气鼓鼓地掏出算珠,却发现珠子上刻着“认输”二字——正是虎娃的笔迹。萧墨璃轻咳一声:“红袖姐,这算珠怕是中了虎娃的‘刻刀咒’,得用胡麻饼换才能解开。”
“小崽子!”裴红袖作势要敲虎娃脑袋,却被他灵活躲过,反而在她发簪上又刻了个吐舌头的小人。张一凡的算珠在她掌心轻轻一滚,竟滚出“平局”二字:“裴老板,商盟议事还等着咱们定夺‘茶马互市’的份额呢。”
未时三刻,议事厅的羊皮纸上画满算珠轨迹,裴红袖的象牙梳指着“羌寨羊毛”区域:“一凡,你若答应让我负责西域商路,我便把胡商的琉璃配方透给你。”张一凡的算珠在“琉璃”与“羊毛”间蹦跳,忽然停在“共”字:“在下提议,琉璃换羊毛,由虎娃刻‘互市鬼脸’做凭证。”
虎娃立刻在羊皮纸边缘凿出个骑骆驼的小人,算珠眼睛望着羌寨方向。萧墨璃展开新画的《茶马互市图》,画中裴红袖的象牙梳与张一凡的算珠交叉成“十”字,虎娃的鬼脸在中间蹦成纽带形状。阿里摸着画赞叹:“这哪里是商盟,分明是幅胡汉一家亲的年画!”
暮色漫进议事厅时,裴红袖忽然将琉璃配方塞进张一凡手里,指尖擦过他的掌心:“竖子,这次算你赢——但下次……”她忽然轻笑,金步摇在暮色中泛着柔光,“下次我可要连本带利,从你这儿讨回来。”
更夫敲过申时,三人走在雪后的长安街头,虎娃忽然指着裴红袖的背影惊呼:“凡哥哥!裴老板的发簪在发光!”张一凡挑眉,算珠在雪地上蹦成星光形状:“那是虎娃刻的‘护心鬼脸’,遇雪则亮——就像某些人的心事,藏得越深,越容易被识破。”
萧墨璃望着裴红袖披风上跳动的算珠鬼脸,忽然轻笑:“我瞧着,红袖姐的心事早就在算珠上写明白了——你看,她连走路都带着算珠的韵律。”虎娃立刻在雪地上刻了个举象牙梳的小人,算珠眼睛望着裴红袖的脚印。
尚书府的夜雪沾着琉璃香,萧墨璃摸着狼毫上的算珠刻痕,忽然明白,裴红袖的“征服欲”不过是层薄薄的窗纸,一戳就破。而张一凡的算珠,早已算出这场情劫的走向,却仍愿意陪她在商道与情感的迷宫里,玩这场你追我赶的游戏。
当更夫的梆子声穿过街巷,萧墨璃望向裴红袖府邸的方向,那里的灯火映着雪光,像极了虎娃刻刀下的温暖小窗。她知道,在那扇窗后,裴红袖正对着算珠发簪发呆,象牙梳在纸上划出凌乱的算珠轨迹——那是她第一次为一个人乱了分寸。
虎娃的鼾声混着张一凡的算珠声,在夜空中谱成一曲奇妙的戏码前奏。萧墨璃铺开素绢,狼毫落下“情戏商道”四字,虎娃立刻在字旁刻了个举酒杯的小人,算珠眼睛望着“道”字的走之旁——那是他用刻刀划的“追人脚印”。
雪粒子打在窗纸上沙沙作响,萧墨璃忽然轻笑——或许在这盛唐的商道上,最精彩的戏码从来不是输赢,而是看两个聪明人如何在算珠与象牙梳的交锋中,慢慢卸下防备,露出藏在心底的、最柔软的真心。
而他们的故事,正如这夜空中的算珠与雪花,看似纷乱,却终将落在同一方织锦上,织出属于他们的、最动人的商道情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