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大街的日头爬上飞檐时,“墨璃雅集”的灯笼已在西市口摇曳,萧墨璃躲在屏风后,指尖攥着绣绷——绷面上绣的不是花鸟,而是虎娃刻的“护拍鬼脸”,算珠眼睛盯着拍卖台上的《耕读图》。
“萧姐姐快看!”虎娃举着刻刀从台底钻出,拍卖台边缘多了排迷你木雕:握算珠的富商、背柴的学子、抱药包的郎中,算珠眼睛全盯着中央的画轴,“凡哥哥说,每个拍卖品都得配个‘护场鬼脸’,准保没人敢砸场子!”
张一凡晃着算珠荷包上台,青衫上别着虎娃新刻的“护商小像”,算珠眼睛瞪得溜圆:“各位看官!今日拍卖分上下两场——上半场请出长安贵胄的心头好,下半场专拍寒门学子的励志光!”他忽然指向《耕读图》角落的虎娃小像,“看见没?这叫‘画里藏刀’,萧姑娘的墨笔,配虎娃的刻刀,买一送一!”
胡商阿里第一个举牌,琉璃镯撞得栏杆叮当响:“我出五十两!要给小儿子挂在书房,让他瞧瞧汉人学子的苦!”台下哄笑,萧墨璃看见阿里身后站着个穿粗布的小厮,胸前别着虎娃送的“护书鬼脸”。
第二幅拍卖品是《胡商驼铃图》,画中波斯商人的骆驼队旁,虎娃刻了个举琉璃瓶的小人,算珠眼睛盯着驼铃绳结。米商王老爷捋着胡子喊:“八十两!我要挂在米行,让胡商知道,汉人也懂琉璃经!”张一凡的算珠在王老爷的金锭上蹦跳,台下却有寒门学子悄悄抹泪——画中骆驼驮的不是珍宝,而是虎娃刻的“护粮小像”抱着粟米。
中场休息时,萧墨璃躲在茶寮擦汗,却见张一凡端着杏仁酪凑近:“萧姑娘的墨宝比热豆腐还抢手,照这行情,义学能盖三间暖房——”他忽然压低声音,热气拂过她耳尖,“不过在下更好奇,萧姑娘给压轴题字备的墨,是不是加了虎娃的刻刀木屑?”
“少油嘴!”萧墨璃别过脸,却看见他袖口沾着的金粉——那是虎娃趁他不注意,撒在“护商小像”上的。茶寮外传来虎娃的笑闹声,原来他正给穷学子们刻“护笔鬼脸”,算珠眼睛盯着他们磨秃的笔尖。
下半场开拍时,拍卖台角落多了个特殊展品:虎娃用碎木屑拼的《商道笑脸图》,每块木屑上都刻着极小的算珠。寒门学子陈三红着眼眶举牌:“我出半匹布!要给义学的孩子们看,碎木头也能拼成太阳!”张一凡刚要落槌,却见李员外忽然站起:“我补五十两!这拼图画框算我的,再送义学十车木炭!”
萧墨璃望着台下交头接耳的富商与学子,忽然明白张一凡说的“商道双面”——贵人们买的是面子,却在虎娃的刻刀下,不知不觉担了里子。拍卖台的烛火映着虎娃的鬼脸木雕,算珠眼睛里跳动的光,比任何墨宝都更亮。
“接下来,有请萧墨璃姑娘现场题字!”张一凡的声音打断思绪,萧墨璃攥着狼毫上台,砚台里的墨汁混着虎娃的木屑,竟泛着奇异的暖光。她深吸一口气,笔尖落下“利中取义”四字,笔锋刚劲处藏着丝柔,像极了张一凡算珠与虎娃刻刀的交缠。
“好字!”胡商阿里率先鼓掌,琉璃镯上的算珠纹与题字墨韵相映成趣。张一凡忽然凑近,算珠声轻得只有她能听见:“墨璃的字,当与盛唐商道共流传——就像虎娃的鬼脸,让利义都有了笑脸。”
萧墨璃的耳尖瞬间发烫,狼毫在“义”字最后一竖上抖出个小勾,竟像是虎娃刻刀下的笑脸。台下掌声雷动,她看见父亲的幕僚混在人群中,正对着题字频频点头。砚台里的木屑被烛火映得透亮,每一片都像是会跳舞的小精灵,带着人间的烟火气。
当拍卖锤落下最后一声响,虎娃忽然举着新刻的“护题小像”冲上台——那是个戴儒巾的小人儿,左手握狼毫,右手拨算珠,算珠眼睛望着“利中取义”四字。张一凡的算珠荷包在腰间晃出清脆声响,与虎娃的刻刀声、台下的议论声,汇成了一曲奇妙的商道乐章。
尚书府的夜露沾着墨香,萧墨璃摸着袖口的青牛纹,忽然轻笑。今日的拍卖台,不是风雅与商道的战场,而是虎娃的刻刀、张一凡的算珠与她的狼毫,共同谱写出的、让利义共生的新章程。原来真正的破局,从不是非此即彼的抉择,而是像拍卖台上的墨宝与木雕,让风雅与实用手拉手,在长安的烟火里,走出一条带着笑脸的路。
更夫的梆子声穿过西市,萧墨璃望着拍卖台上收拾展品的张一凡,他的身影被灯笼拉得老长,青衫后摆沾着虎娃的木屑,像撒了把星星。砚台里的“护拍鬼脸”残片,在月光下忽明忽暗,像是在预告着什么。她忽然期待起明日的义学奠基礼——那将是她第一次,以萧墨璃的身份,而非尚书之女,站在阳光下,让风雅落地,让仁义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