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骁握住插在青石上的锈剑时,他就知道要出大事了。
掌心传来一阵清晰的灼热和刺痛感。
那剑更是发出轻微的震颤,他的心肝仿佛也跟着颤抖起来。
“你踏马放开!”他本能的想要松开手去,却发现手掌仿佛被黏住了,怎么甩都甩不开。
这天杀的景区是怕这铁片子让人偷了给通上了高压电吗?
心眼这么坏是要遭雷劈的!王骁心里狂呼!
轰!
他感觉这天地仿佛都旋转了起来。
等从那昏天黑地的眩晕感中稍缓过来,眼前只有一片如墨一般的漆黑。
“我这是瞎了?”
“刚才那太阳光还晃眼呢!”
他此时比那被高压电电了还要恐惧三分。
寒风裹挟着雪片像是刀子一样砸在他的脸上。
微弱的光线慢慢透入他逐渐放大的瞳孔。
“卧槽!”他有些踉跄的后退了几步。
这时他才发现刚眼前那座用混凝土和一身虫眼木板拼凑成的仿古庙宇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透着克苏鲁风浑身散发着腐朽破败气的……
破庙?
不光心肝,此时的王骁全身都抖了起来。
一是给吓得,二就是身上那层没有内胆的冲锋衣已经被那凛冽的寒风给打透了。
眼前的一切都变了,除了手里的那把锈剑。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慌忙的把剑甩了出去。
剑远远落地发出哐镗的金属落地声。
那刺骨的寒风很快让他从混乱中清醒过来。
他注视着眼前这座诡异出现的破庙,心中盘桓这里面会不会有红衣女鬼或是其他什么奇奇怪怪的事物。
犹豫了半晌,他咬咬牙看了眼被扔在雪地里的那把锈剑。
几步过去用衣袖握住剑柄,而后几步一个飞踹把眼前破庙大门踢了开来。
面对诡异的未知,至少这把剑是他从阳光明媚处带来的。
寒风裹挟着如鹅毛般的雪片冲进了破庙的大殿。
外面太冷了!如果再待下去,那恐怖的风雪不用等他被可能出现的女鬼榨干身子,首先就能把他冻成男鬼。
至于手里的这把长剑,虽然不知道这玩意是不是能应付将来的未知,但至少五六斤重的分量让他也多了些安全感。
就如他小时候,一根幻化成倚天剑的树条子就能让他敢于挑衅一切虫蛇鼠蚁。
冲进大殿王骁没敢把门关上,只是一手紧紧握着剑柄,另一只手打开了手机闪光灯。
面目不清的神像,积灰的供桌,没有香灰的香炉。
除此之外,角落里随着刮进来的风上下飘忽的陈年蛛网,腐朽发黑的窗棂,梁柱上如尿渍般的黑印,无不在诉说着这座庙宇的破败。
如果这场景用来拍中式恐怖片的话,大约缺的也就是个妖艳的红衣女鬼了。
场景成本能缩减百分之百,票房大约还能提个几成。
要是能找个脚盆老师来多为艺术献献身的话,没准发行费都省了。
巡视大殿一圈,他找到了些估计是前人留下的柴火和几卷稻草。
好处再没发现除了蜘蛛尸体外更为惊悚的元素。
也庆幸自己带了打火机而不用钻木取火,在给神像前香炉里点了三根大白将之后,王骁关上庙门把篝火点了起来。
篝火散发着橘色的暖光,不时有木头燃烧爆裂的噼啪声响起。
庙外依然风雪肆虐,呼啸声如狼嚎。
王骁用手里的锈剑翻动着火堆,想让火烧的更旺一些。
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风和日丽秋高气爽的天气,不过是一瞬间就变成了眼前的场景。
就因为自己手贱从一块青石上拔出了手里的这把锈剑?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感觉自己大概率是穿越了,那种急剧的环境变换不是自然界正常能有的。
穿越嘛,简简单单的,拔一把剑就能穿!
王骁有些欲哭无泪。
以后再也不手贱了!
突然他心里一动。
“系统?”王骁试探着问道。
“这穿都穿了,快出来吧。”
“咱这是要准备建立长效战略合作关系的。到时候我发达了,喝酒咱俩一人一瓶,吃肉咱俩一人一半,有妹子也你先挑!”
“咱就别不好意思了,快出来呗!”
他一脸期许的画着大饼。
直到声音在大殿里回响了数次,他终于绝望了。
一脸惆怅的把自己摔到草堆上。
没有系统,没有吃的,天寒地冻,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哪里,也不知道穿越到了什么时间。
还是身穿,连个能继承的记忆都没有。
这跟天崩开局有什么区别!
看着手里被当烧火棍的长剑,剑尖已经被熏得黢黑。
除开最开始的异象,此时那剑如同痿了一般,不管王骁怎么搓弄都没在有什么反应。
这是一把四面剑,只有剑身,剑柄大约是烂没了。
只是让他比较奇怪的是,正常这个长度的汉剑或者唐剑大约能两斤左右,而手里的这把剑至少得有个五六斤,重的有些不正常。不过也挺好,卖废铁还能多卖几块钱,是点金属也比铁贵。
把剑用衣袖擦了擦,这剑虽外表看起来锈迹斑斑,但等一层浮灰擦去后便露出了底色,剑面漆黑泛着淡淡的青光,卖相尚可。
就在王骁目光有些呆滞的盯着手里的剑时,异变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