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点了点头。
“那嫂子你以后还得多劝着点我哥，为了院子里的那帮人而受牵连，不值当的，我可听说分厂后厨也有个中级厨师，按五级工的待遇，一个月六十八块呢，再加上技能补贴，我哥的待遇应该也差不多，往后一个月就得七十多块，等于是翻了一番。这么好的日子，咱不好好过，那不成傻子了啊？”
“你这丫头，你哥刚考完试，这成绩还没出呢，你就开始想着你哥工资翻番的事了。”对于何雨水有些孩子气的表现，娄晓娥笑了笑。
“就我哥那手艺，中级厨师没跑，等时间允许了，我哥再考高级厨师，往后就是这个院里挣钱最多的人，比一大爷都牛。”
“怎么着，你对一大爷的印象好像并不好。”娄晓娥往后靠了一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着墙看着何雨水。
“不是说不好，是一大爷那个脾气性子，我看着别扭，动不动就对院里人说教，还时不时的教我哥做这做那的，你说我哥都是大人了，该怎么做自己能没分寸吗？要你这个半大老头指手画脚的？”何雨水对易中海的所作所为埋怨了一通。
“雨水，你没想过一大爷为什么会对咱家雨柱指手画脚吗？”
“脚趾头想也知道，一大爷想找人养老呗，他没孩子，我那爹又跑了，院里可不就我哥最符合条件吗？调教好了，以后好给他当儿子。”
“你知道？”娄晓娥坐了起来。
“你慢点啊，嫂子。”娄晓娥突然这一起来，可把雨水给吓了一跳，“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你这可得千万小心。”
“不好意思，忘了忘了……”
“也就是我在这，要是我哥在这，少不了得说嫂子你一顿，嫌你不爱惜身子。”
“那你别说不就完了。”
“我不说倒是行，可嫂子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随便了，这不是开玩笑的。”何雨水一脸凝重的样子。
“行，我保证，我保证。”娄晓娥伸出手掌置于身前，手背面向自己，郑重其事的跟何雨水做着保证。
“这还差不多。”
“你接着说……”娄晓娥催促了一句。
“说到哪儿了？”
“说到一大爷养老。”娄晓娥提醒道。
“对，一大爷的意图那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不光我清楚，院里谁不知道啊，就我哥，傻不楞登的还往上靠，我以前也跟我哥提过，可每次我哥都说他心里有数，不让我管，再说就发脾气，我就没再说。现在好了，不用我说，我哥就已经自动跟一大爷保持距离了……”
墙上的老式机械挂钟这会儿开了腔儿，钟锤敲击钟簧产生的清脆声回响在整个房间里，两人听到以后往墙上看了一眼。
“这么晚了，都十点了啊。”娄晓娥下床穿上了鞋子，“我去看看你哥他们喝的怎么样了。”
“嫂子，你慢点，我跟你一起去。”雨水跟着下了床。
两人出了房间刚走到家门口儿，还没等敲门儿，何雨柱正好送李二栓出来，碰了个正着。
“呀，嫂子……”李二栓打了个招呼，“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路上注意安全。”娄晓娥礼貌了一句。
“栓子，你行不行，要不我送你回去吧？”刚才喝的确实不少，何雨柱这心里头有些担心。
“不用，这才哪儿打哪儿啊，我在酒楼那会儿这都不叫事儿。”李二栓挥了挥手，往前走了几步又走了回来，“你看我这，像喝醉的样子吗？”
“行，你没喝多就行，这么晚了，我怕你回去不安全。”见李二栓走路平稳，何雨柱放下了心。
“开玩笑。”李二栓比划了几下，“就我这块，谁敢劫我？我给他俩大嘴巴子。”
“别吹了，天不早了，赶紧回吧，不然弟妹该担心了……”
“那柱子，我走了，有时间去酒楼，我请你来一顿，让你也尝尝我的手艺。”
“成……”
为了以防万一，何雨柱还是送出了一段路程，再三的确认李二栓没有问题以后这才返回了四合院，来来回回一折腾，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
“嫂子，回吧，夜深了，天太凉，对孩子不好，我在这等着就行。”
“雨水，你先回吧，明天还得上班儿，早点去睡吧，我一个人在这等着就行。”
何雨柱迟迟未归，娄晓娥跟何雨水有些担心，站在四合院门口焦急的等待着，只为能早一秒看见何雨柱。
临近十二点的时候，何雨柱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不远处的路灯底下，看见妻子跟妹妹都在门口等着自己，不由得小跑了几步。
“雨柱，你回来了啊……”
“嗯。”何雨柱点了点头，“回家吧。”
“好。”娄晓娥笑着回应了何雨柱。
灯光虽昏暗，但三人的身影清晰可见，微微秋风吹过，空气中透着丝丝的寒意，但驱散不了独属于何雨柱一家人的温暖……
转天上午，中级厨师考试场地……
“这批考试的厨师差点意思……”
昨天的三位高级厨师评委正在场地核对着昨天的考试情况，理论考试的试卷已经全部批阅完毕，结合实操的评价，高级厨师们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也不尽然。”三位厨师里最为年长的厨师拿着手上的两份答卷跟实操评价跟其他两位厨师分享着，“这个同福楼的李二栓基础还是不错的，虽然背面的两个问题没有做，但前面的问题做的还不错，能看的出来！理论部分还是颇为扎实的，还有这个……”
年长的厨师将最后一份答卷跟实操评价放到了桌子上，其他两位厨师凑了过来往答卷上瞧着。
“尤其是这份，轧钢厂的何雨柱，理论没有任何问题，就连背面这两道题回答的都没有任何纰漏，就是这字儿差了点儿，这一笔狗爬字，也就是碰到我这个慢性子，换了别人，估摸着就能直接给扔了。”
“确实是够难看的。”另一个身材瘦高的厨师附和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