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没有状态。”刘海中随口应了一声。
不用问,二大妈也猜出了刘海中因何至此了。
“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儿吧?”
刘海中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二大妈的说法。
“我知道你这心里不得劲儿,我这心里不也一样吗?明明该是咱的钱,给了傻柱不说,咱还得背着个偷人钱的罪名,都没找地方说理去……”
刘海中依旧是沉默不语。
“可话又说回来了,咱们越是这样,他傻柱看见就越高兴不是?”
闻言,刘海中抬起头,看向了二大妈。
“不就是几块钱吗?多大点儿事儿,咱们一个月大几十的工资还差这几块钱?就当喂狗了。”二大妈继续劝着刘海中。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这心里就是别不过这个弯儿来。”
“老刘,咱们不光得别过这个弯,更得当做完全没这个事儿,该吃吃,该喝喝!什么都别往心里搁,咱们不能让傻柱瞧热闹,更不能让院里的人看咱们笑话,老刘,你要知道,院里除了老易以外,你还是那个挣钱最多的七级工,不论走到哪儿谁都得高看你一眼。”
“没错,你说的对。”二大妈的劝告让刘海中宽慰了不少,脑袋上的阴影也逐渐有了消散的趋势,尽管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但那只是早晚的事儿了,“我不能让傻柱就这么得意下去,我得振作,以后有机会再收拾傻柱。”
“老刘,这就对了,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见说的话起了效果,二大妈松了口气,“说实话,我还真怕你钻这个牛角尖出不来。”
“我现在觉得这个傻柱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往傻柱办事儿基本上都不带脑子,张嘴就骂,抬手就打,根本就不考虑什么后果,可现在……”刘海中把昨天晚上的事儿过了一遍,总结出了一条规律。
“这不用想,肯定是那个娄晓娥背地里给撺掇的。”二大妈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扔到了娄晓娥的头顶上,“可别忘了,娄晓娥是娄地主的女儿,要说这会算计,整个四合院加起来也算计不过娄地主,什么样的种子发什么样的芽儿,娄晓娥也好不到哪去,你再想想,傻柱开始耍心眼不就是认识娄晓娥以后吗?”
“你这一说还真是。”刘海中恍然大悟,一拍大腿站了起来,“照这么说,咱们想对付傻柱得想办法先把娄晓娥给收拾喽。”
“没错。”二大妈点点头。
“一个地主家的闺女,换了以前就是游街示众的主儿,现在可倒好,天天好吃好喝的不说,还跑到四合院指手画脚了,等着吧,哪天要是再斗地主喽,我铁定得把这个娄晓娥给举报上去,让她好好的受受教育,挂着牌子围着四九城绕她那么几圈,才算解了我的心头之气。”
怨恨归怨恨,但在二大妈的分析下,刘海中把重心从何雨柱移到了娄晓娥的身上,这要是让娄晓娥知道了,肯定会大呼冤枉的,打从结婚的那天儿开始,所有的馊主意不都是何雨柱出的吗?自己只是恪守了为人妻的本分而已,难不成这也有错啊?
“好了,老刘,既然你回来了,那就好好歇歇,别想那些烦心的事儿了,我给你做点儿吃的……”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儿到荒年饭量增,刘海中刚算卸下这心头大石,没等喘口气儿,这事儿就又找上门儿了,儿媳妇儿董晓洁已经到了四合院大门口。三步五步窜到了后院,刚一进后院,这妈就直接叫了起来,喊的那叫一个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回了自己的娘家呢。
“老大媳妇儿,不年不节的怎么回来了?”刘海中听到声儿,心里有些奇怪。
“问问不就知道了……”二大妈走出房间稍微迎了一下。
“妈……”
“老大媳妇儿,今儿个怎么回来了?”
“这不是天凉了吗?我给您织了件毛衣,拿来试试看合不合身。”董晓洁抬手示意了一下手里的兜子。
“你跟光齐事儿那么多,难为还想着我。”闻言,二大妈的脸绽放的跟朵花似的,都快把脸给笑烂了,“来,进屋,进屋……”
“爸,你也在啊……”见到刘海中的那一刻,董晓洁愣了一下,好像有那么点儿出乎意料的意思,回过神以后,热情的问了一句,“今儿怎么没去上班啊?”
“今儿不太舒服,请了个假。”刘海中随口给自己编了个理由。
“不舒服,哪儿不舒服?用不用去医院看一下?”董晓洁儿媳妇儿的感觉还是很到位的,往前几步,对着刘海中便开始嘘寒问暖,“我现在就回来去把光齐给叫来,陪您去医院看一下。”
“不用那么麻烦,歇半天儿就行了,估摸着是累的,没啥大毛病。”
还别说,刘海中还真吃这套,董晓洁这么一番操作下来,刘海中的心情真好了不少。
“那就好。”董晓洁装作松了口气儿,随即便转移了话题,“时间紧,这次只给妈织了一件儿,哪天倒出空来,我给爸你也织一件儿。”
“别这么麻烦了,你们小两口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我跟你爸这你不用惦记着,我们还没到那七老八十,上班过日子什么不成问题。”二大妈婉拒了董晓洁的“孝心”,“光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这话问得,今天又不年不节的,光齐肯定是去上班了。”心情渐好的刘海中这会儿也主动的插起话来。
“对对对,看我这个脑子。”二大妈拍了拍脑门儿。
“别提了。”董晓洁深深叹了口气,“我都说不出口。”
“光齐出事了?”二大妈这么一问,刘海中也跟着心慌了起来。
“谈不上出什么事儿,就是有了点儿小麻烦,我爸给我跟光齐买的那地儿,旁边住着个老两口,这个您知道吧?”
“知道啊,我跟你爸去定房的时候还跟老两口说过话呢,挺好的老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