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鲨帮覆灭后,码头上恢复了往日的繁忙景象,装卸货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刘晓哓本以为可以稍稍松一口气,享受一下难得的宁静时光。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平静的日子仅仅持续了短短几天,新的麻烦就如暴风雨般骤然降临。
那是一个傍晚,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江面上,泛起一片金黄的波光。刘晓哓正蹲在江边,耐心地教导一群小叫花子们如何划船。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孩子们则全神贯注地聆听着,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
就在这时,阿明突然像一阵风似的狂奔而来,他的裤腿上沾满了泥点子,显得有些狼狈不堪。阿明跑到刘晓哓面前,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盟主!不好了!”阿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李记粮行的船在江心被人截了!船上的伙计说,对方的船帆上绣着红蝎子,而且说话还带着外地口音!”
刘晓哓把船桨一扔,“走!去问问李掌柜!”到了粮行,李掌柜正对着空库房直抹眼泪,见刘晓哓来了,拉着他袖子就说:“刘盟主,我那船粮食可是给州府衙门送的!现在没了,我这脑袋都要保不住了!”
老周摸着胡子分析:“红蝎子?听都没听过这号势力。不过最近江上多了不少生面孔,说是来做买卖,保不准是幌子。”
刘晓哓眉头拧成疙瘩:“阿虎,你带弟兄沿江打听,看有没有人见过带红蝎子标志的船。飞鹰妹子,你去查查最近靠岸的外地商船,看看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第二天晌午,飞鹰娘子拎着半块破船板闯进来:“盟主,在芦苇荡找到的!这船板上的红漆还没干,肯定是那帮人的!另外,寨里弟兄说,昨晚看见三艘大船往上游去了,吃水很深,像是装着重物。”
话音没落,阿虎也回来了,嘴里骂骂咧咧:“盟主,打听到了!那帮人是从青州来的‘蝎尾帮’,领头的叫‘毒蝎子’,听说心狠手辣,专门抢官府的货!”
刘晓哓拍案而起:“抢官府的货?这不是把祸水往咱们码头引吗!老周,你去州府找我兄弟,就说漕帮一定追回粮食,让官府先别着急。咱们得主动出击!”
当晚,刘晓哓带着三十个弟兄,坐着小船摸黑往上游去。月亮躲在云里,江面上雾气蒙蒙,船行到葫芦湾时,突然听见芦苇丛里传来划桨声。飞鹰娘子低声说:“盟主,有动静!”
众人悄悄靠近,借着微弱月光,看见两艘大船上堆满麻袋,船帆上果然绣着血红的蝎子。阿虎刚要冲上去,刘晓哓一把按住他:“先摸清情况!”
正说着,船舱里传出对话声。“大哥,这批粮食要是送到青州,够咱们吃半年了!”“小声点!漕帮的人可不是吃素的,明天一早开船,走隐秘水道!”
刘晓哓给众人使了个眼色,漕帮弟兄们突然亮起火把,齐声大喊:“蝎尾帮的,把粮食留下!”霎时间,箭如雨下,双方在江上混战起来。
毒蝎子站在船头,冷笑一声:“就凭你们?给我炸!”几个喽啰抬出木桶,往漕帮船上泼火油。刘晓哓大喊:“快撤!散开!”可还是有两艘小船着了火,弟兄们纷纷跳江。
败退回来后,刘晓哓看着受伤的弟兄,心里火直冒。老周叹气道:“这蝎尾帮有备而来,硬拼不是办法。他们要走隐秘水道,这是一条必经之路,而虎头崖就位于这条道路的咽喉之处,地势异常险峻。这里山高林密,悬崖峭壁,地势崎岖,易守难攻。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一地理优势,在此设下埋伏,给敌人来个出其不意的打击。
“好!阿虎,你带二十人埋伏在虎头崖左边,飞鹰妹子带二十人在右边。我带老周和剩下的人正面迎敌,来个瓮中捉鳖!”刘晓哓咬牙道。
三天后,蝎尾帮的船队果然来了。刘晓哓站在船头,大喊:“毒蝎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毒蝎子哈哈狂笑:“就凭你?给我上!”
双方战船刚一接触,虎头崖两边突然杀出漕帮弟兄,滚木礌石往下砸。毒蝎子脸色大变:“不好!中计了!快撤!”可退路已被堵死,只能硬着头皮应战。
混战中,刘晓哓瞅准机会,跃上毒蝎子的船。两人刀剑相交,火花四溅。毒蝎子招招致命,刘晓哓却越战越稳,一个侧身,软剑划破对方手臂。毒蝎子吃痛,兵器差点脱手。
就在这时,州府的官船也赶到了。捕头站在船头大喊:“蝎尾帮的,你们跑不了了!”毒蝎子见大势已去,突然从怀里掏出烟雾弹一扔,趁着混乱跳江逃跑。
虽然毒蝎子侥幸逃脱,但漕帮成功夺回了被抢走的粮食,并且缴获了蝎尾帮的战船,这无疑是一场重大的胜利。州官得知这个消息后,亲自来到码头对漕帮进行嘉奖,商户们也纷纷送来“江面守护神”的匾额,以表达对漕帮的感激和敬意。
在庆功宴上,气氛热烈非凡,大家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阿虎兴奋地举起酒碗,对盟主说道:“盟主,这次我们不仅夺回了粮食,还让蝎尾帮吃了大亏,真是大快人心啊!”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这次胜利的满意和对蝎尾帮的愤恨。
然而,刘晓哓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开怀畅饮。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凝视着江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说:“阿虎,你别高兴得太早。蝎尾帮这次虽然失败了,但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他们竟敢公然抢夺官府的货物,这背后说不定还有更大的势力在撑腰……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刘晓哓的话让原本欢快的庆功宴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众人纷纷放下酒杯,开始认真思考他所说的话。的确,蝎尾帮的行为如此嚣张,背后很可能隐藏着更深层次的原因和更强大的势力。如果不加以防范,漕帮恐怕还会面临更多的挑战和威胁。
老周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盟主所言极是。这码头犹如一块肥美的肉,自然引得众多人垂涎欲滴。然而,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无论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如何兴风作浪,我们都能够将他们击退!”
夜风吹过,江面泛起层层涟漪,仿佛是被老周的话语所触动。刘晓哓凝视着那波光粼粼的江面,心中明白,守护码头的道路漫长而崎岖,未来还会有更多的风浪等待着他们。
但是,他并不畏惧。因为他深知,只要与兄弟们并肩作战,相互扶持,就没有什么难关是无法跨越的。无论遇到怎样的艰难险阻,他们都能够团结一致,共同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