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的震荡还在持续,楚炎伫立于圣痕之上,规则光环环绕周身,如同天地之柱般巍然不动。这天地震变虽说是窥视者掀起的探测试探,但也是针对天地新秩序规则本质的“试炼”。规则风暴如天河倒卷,自天际奔涌而至,无数道法则裂痕形成风暴中的雷鸣、烈日、荒芜,直逼楚炎所在的圣痕核心。
他仰头凝视那风暴,冷峻的面容上不见丝毫惧意:“想要我屈服,先问问这天地答不答应!”
他抬手向前推去,天地圣痕猛然间绽放出七彩霞光,一道由规则和灵机交织而成的圣言从他掌心跃出。这圣言并非拘泥于某种固定的天地法则,而是以他自身为轴心、圣痕为框架,凝练成的一道全新“天命”规则。
“天命圣言——规则同寿!”
圣言出口,天地间规则似被一股浩瀚之力牵引,无条件地朝向圣痕靠拢,风暴中的一切法则之力在触碰到圣言的瞬间,逐渐被柔和融合,变得有序。原本狂躁的灵机如洪水归海,规则裂痕也在圣言的光辉笼罩中逐一弥合。
这场几乎要将天地撕裂的风暴,最终被镇压于圣痕之中,化为了一阵温和的秩序流转。
“窥视者,看来你们依然没有认清一个事实——这天地虽由我塑形,却已不再是以往的天地。”楚炎低声呢喃,圣痕随着他的目光掠过,开始主动调整规则流转的速率,进一步强化天地的稳定性。
他转头望向远方,规则风暴虽已散尽,但天地间却隐隐透出一股异样的波动。正如他之前对窥视者试探的预判,第一次震变只是序曲,窥视者绝不会如此轻易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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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视者现身,无名的挑衅
天地圣痕逐渐平稳,空间却在下一刻再次扭曲,窥视者的身影终于自扭曲的裂缝中逐渐显现。
这一次,他们不再以“窥视之眼”的混沌形式行动,而是以规则化身显化实体模样。从裂缝中出现的,是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形轮廓,由无数法则碎片组合而成,眉目看不真切,似人非人。周身环绕着混沌般的法则流光,仿佛规则本身化作了一个人形存在。
那规则身影低沉的声音响彻天地:
“楚炎,你融合规则与灵机铸就新生天地,打破秩序的界限,确实展现出了惊人的力量。然而,你可知规则的意义为何?规则存在的前提便是约束;若无约束,这天地终将沦为一场无序的崩塌!”
规则之躯的发言似真似假,仿佛以窥视者的视角向天地间的所有法则与生灵提出警示,而实际上,这更像一场心理上的博弈。
楚炎冷笑一声,双手缓缓抬起,天地圣痕再次亮起:“规则的确需要约束,但规则之外的绝对权威,未必需要由你们这些窥视者定义!我既为这片天地之主,便有权调整规则,甚至重塑规则。这天地,由我守护,由我裁决!”
话音落下,楚炎的身影被七彩霞光环绕,他的气息如山岳般镇压,规则圣痕化作万千法则之链,朝着窥视者规则之躯飞去。
窥视者规则之躯却不退反进,那看似虚幻的身体中竟涌出如潮水般汹涌的混沌之力,将楚炎的法则之链一一拆解。这些法则的碎片在接触的瞬间竟然化为混沌之力,反而助长了窥视者的气焰。
“混沌之力——天地初开的野性?”楚炎瞳孔一缩。
窥视者似乎看穿了楚炎的忌惮,话语中带着一丝嘲弄:
“没错,混沌之力虽比不上规则之力那般秩序井然,但它却是规则之初的本源。它没有规则的限制,也就没有规则的束缚。楚炎,面对混沌之力,你拿什么与我抗衡?”
楚炎却淡然一笑,眼中涌出几分笃定:“规则有束缚,灵机有生机,而混沌虽无序,但它却无法成长。你虽占据‘本源’,却不过是无用的虚妄!”
他双手结印,圣痕上光芒一闪,圣言再度成型,这次不是“天命圣言”,而是一道更为古朴、玄奥的法则符文——混沌锁空咒!
符文化作一道巨锁,锁链上融合了规则与灵机,呈现出一种介于秩序与生机之间的奇异形态。巨锁从天而降,直刺窥视者的混沌之躯。
混沌之力虽无边无际,但其本质仍是未凝聚的能量,一旦遇到“混沌锁空咒”,那原本的混沌气息开始被动镇压。规则之力与生机之力,分别锁住混沌的膨胀与外泄。
“可恶……你的天地之道,竟然真的能压制混沌之力!”
窥视者的规则之躯发出愤怒的低吼,身躯渐渐消散。而天地间的混沌力量也因为锁空咒的镇压,缓缓回归原位,天地间并未因为窥视者强行引动混沌力量而产生更大的崩坏。
最终,窥视者的规则之躯破碎,化作一道道混沌散光,从天地间隐去。
天地恢复了平静,而楚炎也微微低头,气息略显疲惫,但神色却极为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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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圣痕的反噬,楚炎的选择
然而,窥视者的试探虽然被击退,天地规则却未能恢复如初。圣痕因楚炎以自身意志强行介入规则运转,导致部分规则裂隙非但没有消弭,反而潜滋暗长。
楚炎感受到了这种细微的裂痕——圣痕既已成型,规则便与他绑定,一旦规则受损,他也将同样受到反噬。规则裂痕虽微小,却如某种无形的烙印,潜移默化地侵蚀着他的神魂。
“规则圣痕的力量虽强大,但天地规则依旧需要成长。”楚炎抬头仰望天际,低声说道。他的目光中透着几分淡然,却也透着几丝莫名的坚定。
他意识到,窥视者的试探还将持续,而未来更大的危机也并非不会降临。若圣痕规则无法真正成长,这片新生的天地迟早会因规则裂痕而面临真正的崩坏。
此时,楚炎脑海中浮现了“圣痕之道”的三种选择:
1. 彻底封锁裂痕:通过注入灵力维持现有规则,将圣痕裂痕暂时封闭,但裂痕一旦爆发,后果将更加严重。
2. 以自我为养料:将自己的一部分灵魂之力化作规则之源,融入圣痕的裂痕中,以自我消耗换取规则的稳固。
3. 引导万物共鸣:调动天地间所有生灵或规则的力量共同修复规则裂痕,但这需要时间,也需要天地生命对圣痕的信仰。
楚炎沉默良久,最终他低声自语道:“我既为天地之主,这天地之痛,又怎能不由我来承担?”
他最终选择了第二条路——“以自我为养料”。
“规则裂痕的隐患不可小觑,必须封存。”他眸光坚定,抬手触碰圣痕,而他的灵魂之力开始流入圣痕之中,与那些裂痕一同运转。
随着这一动作,他周身的气息渐渐衰弱,原本的圣光逐渐褪去,甚至他所能感知到的天地规则之力也变得若有若无。
然而,天地圣痕的规则裂痕却在缓缓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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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的窥探,下一重危机
楚炎正以自我灵魂之力修复规则裂痕时,远方天际中,隐隐升起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之中隐约可见一个熟悉却模糊不清的声音:
“好一个楚炎,竟敢以自身为养料修复规则裂痕。但这般行为,也只会让你更加虚弱……”
漩涡渐渐散去,露出了一道更为阴冷的眼神。
“看来,在下一次天地重铸之前,我们还得再给楚炎一场更加沉重的试炼。”
“这是……圣痕之道最脆弱的时候,窥视者第二阶段计划已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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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炎闭目,未对远方漩涡作回应。他知道,这场天地规则与“窥视者”的较量,还只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