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与父亲伉俪情深,父亲对母亲偏爱有加,为何到了他这里,母亲便要干涉他爱的自由?
他爱江扶月,哪怕所有人都反对,他也要跟江扶月在一起!
盯着林岫白毫不犹豫出门而去的身影,姑苏玉气得双眼通红。
她与林逸少年夫妻,恩爱不移,成婚多年,膝下只有一个林岫白。
林逸怕她吃醋,不肯纳妾,导致相府子嗣单薄。
也是这些年,他们把这孩子给惯坏了,到现在连父母的话都不听!
“夫人,你在这里做什么?”穿着官服,打算进宫看看情况的林逸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姑苏玉红着眼眶站在门口,顿时一阵心疼,“春寒料峭,这一大早的,站在风口,仔细身子不要受凉。”
姑苏玉抿着唇角,脸色生硬,“岫白那个混小子,跑去了宫里!”
林逸愣怔了一下,“他去宫里做什么?胡闹!”
林逸轻斥了一句,转而安慰姑苏玉,“你别担心,我这就进宫盯着他,保证他不会惹出什么祸事。”
姑苏玉脸色还是很难看,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为了别的女人连她这个亲娘都不认,姑苏玉心里就很难受。
但,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姑苏玉担心林岫白为了江扶月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儿来,虽然心里难受,还是对着林逸叮嘱道,“那你快去,岫白这个孩子,做事冲动,听说江扶月进了宫,立刻也要进宫。”
“也不知道江扶月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脑子里整天想的都是那个江扶月!”
林逸闻言,不敢搭话。
儿子随他,是个情种。
林逸又安抚了姑苏玉两句,这才转身急匆匆地进了宫。
……
皇宫内,姑苏燕专门为轩辕澈跟轩辕知贤准备了一处偏殿,方便太医同时为两人看诊。
姑苏燕坐在椅子上,满脸疲惫。
辛贵妃、汐贵人、柳妃、苏妃等等后宫的女人坐了一屋子,人人脸上都挂着焦灼,却是谁都不敢开口询问一句。
皇帝昨儿晚上醒来一次,醒过来不过半个时辰,就再次昏迷了过去。
皇帝再次昏迷,太子急火攻心,也昏迷了过去。
如今,皇帝和储君全都昏迷不醒,她们这些后宫的女人们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全都有些惶惶不安。
轩辕知宁倒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搞点小动作,但是薛神医跟皇帝密谋的时候,他就在不远处,知道这就是个局。
一时也歇了不该有的心思。
皇帝在这个世上一天,太子的位置就固若金汤一天。
轩辕知宁眸子微动,目光落在不远处躺在床榻上的轩辕澈身上,脑子里猛地就冒出了一个念头,若是父皇薨了……那他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轩辕知宁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冒出来就有些不受控制,目光不断在轩辕知贤和轩辕澈身上游移。
在房间内所有人各怀鬼胎的时候,赵甲带着江扶月、莫争锋和江湛走了进来。
房间内气氛本就安静得诡异,四人一进门,立刻就吸引了房间内所有人的注意。
姑苏燕的视线停留在江湛的脸上很久,眼神复杂难明。
她知道江湛还活着,但却有些不想面对他,昨儿的庆功宴,她甚至都找借口推掉了。
她没有想到,江湛会在今日进宫。
“皇后娘娘,卑职不辱使命,将莫神医请来了!”赵甲上前,跪地向皇后复命。
皇后这才将视线从江湛身上移开,转而落在莫争锋身上,“久闻莫神医大名,今日有劳莫神医帮忙救治本宫的皇儿和皇上,治好他们,本宫必有重赏!”
莫争锋微微一笑,“赏就不必了,我会尽力而为。”
宫里是个什么情况,独孤云都跟他说过了。
皇帝对不起师妹,师妹趁机给皇帝下了毒。
这个毒,他是不可能帮轩辕澈解的。
他此次进宫的主要目的,就是把轩辕知贤给弄醒。
毕竟,小师妹对这个轩辕知贤还是有那么一点关心的。
而且,之前小师妹被皇帝刁难,轩辕知贤多少也算是帮了一点忙。
莫争锋话说完,便是转开了视线。
在轩辕澈的床头,站着一个人,薛怀。
见到薛怀的那一刻,莫争锋微微眯起了眼睛。
一个被药王谷赶出来的败类,如今居然成了皇帝的座上宾。
“师兄,好久不见。”薛怀阴恻恻地勾起了唇角,阴阳怪气的唤道。
莫争锋却是淡淡扫了他一眼,“我不是你师兄。”
莫争锋说完,一掀袍角坐在床边一张椅子上,伸手开始给轩辕澈诊脉。
薛怀却是不怀好意地说道,“师兄,皇上身上中了奇毒,你若是无法帮他解毒,只怕,就要砸了你神医的名头!”
莫争锋凉凉地扫了他一眼,“虚名罢了!”
莫争锋淡淡回怼薛怀的功夫已经是为轩辕澈诊脉完毕,之后,转头就到桌边,拿起纸笔,写下了方子,“照这个方子去抓药,一日煎服三次,七日之后,便可痊愈。”
听到莫争锋的话,姑苏燕眼中顿时涌现出喜色,立刻转头吩咐雪梅,“去太医院抓药,这药,全程不要经过他人之手!盯紧了,可明白?”
雪梅点头应是。
独孤雁眼中带着感动,“多谢莫神医施手相救!等陛下醒过来,必定重赏莫神医!”
顿了顿,独孤雁的视线转向了一旁的轩辕知贤,“还要劳烦莫神医,帮忙看一看太子殿下如今情况如何……”
莫争锋点了点头,走向了轩辕知贤。
跟轩辕澈比起来,轩辕知贤中毒的迹象就明显多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昏迷的,到现在,脸上已经隐隐有些乌黑之色。
“太子殿下中了毒。”莫争锋也没有藏着掖着。
轩辕知贤身上的毒又不是小师妹下的,那他便没有什么好遮掩的,直接就捅了出来。
莫争锋这话出口,房间里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中毒?”独孤雁眼中满是诧异,随即眼中就涌现出了一丝愤怒,“是谁?谁敢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谋害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