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碧萝被灼其华那看似威胁的话语弄得有些无奈,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
后天就是他们的婚礼了,可事情却变得如此错综复杂,她深知再这样继续僵持下去也是于事无补,当下只能暂且搁置,等后天婚礼之时再做打算。
她看着灼其华当真要走,心中一急,连忙喊住他:“你等等!你误会我了!”
灼其华脚下一顿,却没有回过头,只是冷漠道:“盟主,可还有事?”
此时的他,心中满是对这一连串麻烦事的厌烦,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冷硬。
“其实……你说得不错。”林碧萝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说道。
“什么?”灼其华微微侧头,却依旧没有完全转过身,眼中满是疑惑,不明白林碧萝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实在猜不透林碧萝此刻的想法,毕竟之前两人在这件事上一直存在分歧。
“你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林碧萝淡淡说了句,然后起身朝门外走去,留下灼其华一个人怔怔发愣。
………
第二日一大早,晨曦才刚刚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房间的角落里。
灼其华正沉浸在梦乡之中,昨晚经历了刺杀的风波,他辗转反侧许久才入眠,这会睡得正酣。
突然,一阵急促且响亮的敲门声如炸雷般在耳边响起。
“开门,开门!”柳诗瑶的声音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在清晨的静谧中显得格外突兀。
“谁呀,一大清早的!”灼其华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硬生生从美梦中拽了出来,起床气“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嘴里嘟囔着,满心的不情愿。
毕竟昨晚经历了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事件之后,他很晚才睡,此刻正烦躁不已。
“开门,无赖,不认账的混蛋!”柳诗瑶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故意大声喊叫起来,那声音仿佛要让整个云天盟都听见,“我可是怀了你的孩子,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
她一边喊,一边继续用力拍打着房门,那架势仿佛要把门给拍烂。
灼其华听到这话,瞬间清醒了几分,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柳诗瑶到底唱的哪一出啊,一大早就来这么一出,是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吗?无奈之下,他只得起身,趿拉着鞋子,慢悠悠地朝着房门走去……
灼其华一脸无奈地打开门,刺眼的晨光瞬间扑面而来,让他不禁眯起眼睛。
还没等他看清眼前的状况,柳诗瑶那尖锐的声音便又炸响在耳边:“你这没良心的,可算开门了!”
灼其华定了定神,看着眼前挺着肚子,一脸怒容的柳诗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姑娘,一大早的,你这是何苦呢?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我根本不认识你,更不可能与你有什么孩子,你莫要再胡搅蛮缠了。”
柳诗瑶却不依不饶,向前一步,手指几乎戳到灼其华的脸上,大声说道:“你还敢狡辩!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你休想赖账!你做下这等好事,如今却想装作无事发生,天下哪有这般便宜的事!”
灼其华往后退了一步,躲开柳诗瑶的手指,哭笑不得地说道:“姑娘,你说孩子是我的,可有什么证据?总不能仅凭你一张嘴,我就得认下这莫名其妙的事吧。再说了,你可是一直呆在华山派,我何时与你有过交集?”
柳诗瑶冷哼一声,双手叉腰:“证据?我这肚子就是证据!你这登徒子,还敢百般抵赖?”
灼其华斜靠在房门上,神情淡然的看着挺着肚子的柳诗瑶,此时的她俏脸涨得通红,手指直直地指着自己……
柳诗瑶看着睡眼蒙胧却又透着一股痞帅劲儿的灼其华,气的胸口起伏。
灼其华似乎是想到什么一般, 被气得笑出声来道:“姑娘,你这可就强词夺理了。若不是林盟主告诉我你是谁?我压根就不知道有你这么一人,怎么这会让我当冤大头了?”
他揉了揉眼睛,打量着柳诗瑶,继续说道:“姑娘,我看你长得也不差,年龄还小,就不与你计较,赶紧离开,找你爹娘处理问题吧!”
“你……”柳诗瑶被堵得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她跺了跺脚,眼眶微红,平日里在华山派被众人捧着,何时受过这般气,可一时又找不到有力的言辞回击。
此时,云天盟早期负责洒扫的弟子们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
其中一个年纪稍小的弟子,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小声嘀咕道:“这是咋回事啊?这姑娘咋说怀了他的孩子呢?他不是咱们云天盟的姑爷吗?”
旁边一个稍微年长些的弟子,一边摇头一边撇嘴道:“哼,他本就是采花贼,风流胚子,看人家姑娘年纪小,欺负人家吧。”
“对呀,我听说了,他还是魔帝徒弟,说不定以前用魔功迷惑了人家姑娘呢?”另一个瘦高个弟子满脸疑惑地猜测着。
还有个胖胖的弟子挠挠头,憨笑着说:“哎呀,管他呢,反正有盟主在,盟主肯定能把这事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人群中,一个机灵的小弟子眼珠子一转,说道:“不行,这事儿得赶紧去告诉盟主,盟主来了才能断清楚这事。”
说罢,便一溜烟跑去向林碧萝报信了。
而这边,柳诗瑶和灼其华依旧僵持着,周围弟子们的窃窃私语传进两人耳中,让气氛愈发尴尬和紧张……
林碧瑶咬着牙瞪着眼前的灼其华,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我警告你,别再装糊涂,否则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她的话刚刚落下,就看到灼其华的眉毛挑了一挑。
随即灼其华轻轻叹了口气:“姑娘,我说了我并不认识你,你为何要咄咄逼人呢?既然你执意要诬陷我,那就拿出证据吧。”
说罢,灼其华摆出一副坦荡荡的样子,丝毫不担心。
“证据?你这淫贼到处留情,坏了我的名节,还让我去哪里找证据给你看?”柳诗瑶气恼地说道。
“哦,那就恕我爱莫能助了。”灼其华耸耸肩,一副死猪不怕烫的模样。
“你……你……你……你太过分了!”柳诗瑶简直快要疯掉了!
“姑娘,是你自己过分,拿自己的名节来诬陷我知道莹贼,请问,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灼其华摊开手掌,表示一脸无辜。
“我……”柳诗瑶顿觉哑口无言。
这一次,她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想着灼其华这个采花贼不知睡了多少女人,哪里记得那么清楚,自己说谎骗骗他,应该不难蒙混过关。
可哪料到,灼其华居然如此油盐不进,她这番撒泼,倒变得像是自取其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