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7年4月28日清晨,大明宫议政殿内,青铜烛台的烛火尚未熄灭,墨家研制的第一代电灯已悄然亮起。童浩林抬手轻按龙椅扶手上的青玉按钮,镶嵌在藻井间的夜光琉璃顿时大放光明,将整个大殿映照得亮如白昼。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洒落,与人工照明交织成奇幻的光影,落在殿中央那座三丈见方的巨型沙盘上。
“众爱卿,今日朝会先议沙盘革新之事。”童浩林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他挥袖示意,几名墨家技师立刻推动机关。随着齿轮转动的嗡鸣,原本静态的大唐疆域沙盘如活物般震颤起来——祁连山脉的雪峰升起袅袅白雾,黄河河道的水流竟开始潺潺流动,甚至连西域商路上的驼队,都变成了由微型机关人偶组成的动态模型。
“这是第三代全息地形沙盘。”工部侍郎王玄策激动地指着沙盘,“采用墨家最新的‘万象投影’技术,不仅能实时呈现各地山川地貌,更可模拟水利工程、商路规划!”他转动青铜操纵杆,江南某处突然亮起红光:“陛下请看,若在此处增建运河分支,只需输入数据,沙盘便能演示工程量与耗时。”
宰辅长孙无忌捋着银须上前:“妙哉!昔日制定国策,需耗费数月收集各地奏报,如今有此神器,民生规划可事半功倍。”他的话音未落,沙盘上的长安城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光点——那是分布全城的监控摄像头与商铺数据,在夜光石的映照下宛如繁星。
童浩林目光如炬:“不仅用于军事,更要推广民用。命各州府依此沙盘,绘制本地民生舆图,商贸流通、农田水利皆可模拟推演。”他转头对武媚娘笑道:“皇后可还记得,当年父皇批阅奏折,为运河改道之事反复权衡数月?如今一盏茶的功夫,便能知晓利弊。”
朝会持续到午时,当铜漏显示已过四小时,童浩林果断起身:“今日朝议到此。此后朝会限时四小时,余下时间,众卿可自行安排——或去皇家图书馆研习典籍,或至膳房用餐交流。”他抬手再次按下按钮,大殿的灯光应声而暗,晨光重新成为主导。
皇家图书馆内,檀香与墨香交织。宰相褚遂良正戴着墨家新制的水晶放大镜,研究西域传来的水利图纸;年轻官员们围聚在传声筒旁,收听各地传来的民生快讯。突然,一阵尖锐的蜂鸣响起,值班太监疾步上前,从“军机收音机”中取出一卷烫金竹简——这是北部战区加急战报,从雁门关发出到抵达皇宫,竟不到十分钟。
“传朕口谕,命薛仁贵速将详细军情以图文形式,通过‘飞影传书’传回。”童浩林接过竹简浏览片刻,神色凝重。所谓“飞影传书”,是墨家结合光学与机械原理研制的远距离成像装置,可将战场实景投射至千里之外。他望向窗外,工部正在试验新型“飞鸽传书2.0”——机械信鸽携带微型胶卷,速度比真鸽快五倍,且不受天气影响。
午膳时分,膳房内热闹非凡。青铜打造的自动炊具有条不紊地运作着,蒸汽笼屉自动开合,铁板烧的火候由感应器精准控制。武媚娘亲自调制了西域风味的鹰嘴豆泥,与童浩林共享。“陛下,今日沙盘演示时,臣妾就在想,”她用银匙舀起一勺葡萄酿,“若将此技术用于市井,百姓是否也能借此规划生计?”
童浩林眼睛一亮:“皇后所言极是!可在各州府设‘民生规划馆’,百姓若有开商铺、修水渠之需,皆可在此模拟推演。”他夹起一块外酥里嫩的“机械烤羊排”——这是膳房新引进的自动旋转烤架杰作,“就像这烤羊排,墨家巧思,终究要惠及万民。”
夜幕降临时,官员们陆续回到皇宫宿舍。这些由墨家模块化搭建的居所,处处彰显奇巧:轻轻触碰墙壁的夜光纹章,屋内的电灯便次第亮起;拉动青铜环,屏风后立刻弹出热水浴桶;床头的“助眠八音盒”,能根据使用者的脉象调节乐曲节奏。
童浩林斜倚在寝宫的罗汉床上,听着武媚娘诵读新写的《民生策》。窗外,长安城的灯火与星空交相辉映,远处传来“飞天巡夜机”的嗡鸣——那是墨家最新研制的空中巡逻装置,配备探照灯与警报器。他握住武媚娘的手,感慨道:“父皇若见今日之景,定会欣慰。昔日一月半载的书信往来,如今瞬息可达;曾经耗时数月的决策,现在弹指间便能推演。”
武媚娘将头靠在他肩上,烛光为她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光:“这盛世如您所愿,而我们,还要让它更加辉煌。”她起身轻按墙上的“星辰开关”,满室灯火渐次熄灭,唯有窗外的长安,依旧亮如白昼,诉说着这个时代永不停歇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