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6年5月28日,长安朱雀大街张灯结彩,万民空巷。童浩林身着十二章纹冕服,在三十六名金甲武士的簇拥下,缓缓走向太极殿。苏婉婷头戴九翚四凤冠,身披织金霞帔,与满朝文武并立丹墀。今日,大唐将举行一场改写疆域版图的盛典——册封文成公主为安西南都护,正式将吐蕃纳入大唐版图,并宣布漠北更名安北都护府,重新划定大唐西北边疆格局。
卯时三刻,晨钟九响。一辆由六匹白马拉动的鎏金鸾舆缓缓驶入宫城,车帘掀开,年近五旬的文成公主一袭藏式织锦长袍外罩唐制广袖襦裙,颈间松赞干布当年所赠的绿松石项链与大唐凤钗交相辉映。她踏着红毯拾级而上,每一步都带着二十余年雪域风霜沉淀的沉稳。
“皇姐!”童浩林走下玉阶,亲手搀扶起行稽首大礼的文成公主,“二十载雪域风霜,你为大唐守住半壁江山,今日这册封,是天下万民的心意。”文成公主眼眶微湿,望着巍峨的大明宫,恍若回到贞观十五年那个离别的清晨:“陛下,当年松赞干布曾言‘我祖父未有通婚上国者,今我得尚大唐公主,为幸实多’,如今吐蕃子民,亦以身为大唐子民为荣。”
太极殿内,礼部尚书展开三丈长卷的金册,篆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咨尔吐蕃,自文成和亲,教化日隆。今改号安西南都护府,辖十六州七十二县,封文成公主为都护,赐双节钺、开府仪同三司......”宣读声未落,吐蕃使团中白发苍苍的大相禄东赞老泪纵横,他颤抖着抚摸金册上的藏文,喃喃道:“赞普若泉下有知,必当欣慰。”
与此同时,漠北草原上,新任安北都护裴行俭正主持更名大典。广袤的斡难河畔,十万铁勒骑兵列阵如林,军旗上的“唐”字与新铸的“安北”铜印在风中猎猎作响。裴行俭骑在汗血宝马上,将鎏金虎符授予回纥部首领药罗葛·比粟:“从此漠北九姓,皆为大唐赤子。凡犯我疆土者,虽远必诛!”话音刚落,草原上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大唐万岁”,惊起漫天鹰隼。
长安这边,册封仪式结束后,童浩林在麟德殿设宴。西域胡姬的胡旋舞与吐蕃乐师的羌笛交相辉映,酒过三巡,文成公主起身献上哈达:“陛下,吐蕃虽入版图,但雪域偏远,臣弟愿进三策。”她展开羊皮地图,指尖划过青藏高原:“其一,在唐蕃古道设三十六个驿站,通邮传信;其二,选吐蕃贵族子弟入国子监,习大唐典章;其三......”
“且慢。”童浩林抬手打断,命宦官取来一个檀木匣,匣内是十二枚刻有藏汉双语的青铜令牌,“皇姐,这是朕特命工部打造的‘安西南通行令’,持此令者,可在大唐全境免税通商。明日起,长安东市设吐蕃坊,让雪域的玛瑙、麝香与大唐的丝绸、瓷器 freely trade(自由贸易)。”
文成公主眼中闪过惊喜,她深知此举的深远意义:“如此,不出十年,唐蕃必成一家!”一旁的苏婉婷笑着为她斟酒:“姐姐可知,陛下为这‘自由贸易’四字,与三省官员争论了三日三夜。礼部尚书说‘自古华夷有别’,陛下却道‘四海之内皆兄弟’。”
宴会上的欢声笑语,很快被边境急报打断。快马飞驰入宫,驿卒浑身浴血:“启禀陛下!大食帝国三万骑兵突袭安西四镇,已攻破碎叶城!”殿内瞬间鸦雀无声,文成公主霍然起身:“陛下,臣弟愿率吐蕃骑兵驰援!”
童浩林却抬手示意她坐下,目光扫过群臣:“安西四镇,是我大唐西进的门户。此次大食来犯,正是检验安西南都护府与安西都护府协同作战的良机。”他展开西域沙盘,指尖点在怛罗斯河畔:“裴行俭听令!率安北铁骑十万,绕道阿尔泰山,截断大食退路;文成公主,你领吐蕃精锐五万,从青海湖西进;苏定方,你率中央军二十万,正面迎敌!”
三道金牌连夜发出,大唐战争机器开始轰鸣。长安城的兵工厂内,工匠们昼夜不息打造陌刀、床弩;墨家机关师调试新研制的“神火飞鸦”——一种以火药推动的滑翔式燃烧武器;户部则将江南漕运的粮食改道西运。童浩林坐镇皇宫指挥,苏婉婷亲自督办粮草,整个帝国如精密的钟表,每一个齿轮都在高效运转。
七日后,怛罗斯河畔。苏定方的唐军与大食骑兵对峙,唐军摆出“六花阵”,陌刀队如墙推进,刀光过处人马俱碎。正当双方胶着时,天边突然扬起漫天黄沙——裴行俭的安北铁骑从侧翼杀出,马蹄声如滚滚惊雷。大食统帅脸色骤变,急令撤军,却发现退路已被文成公主的吐蕃骑兵截断。
“放!”随着文成公主一声令下,吐蕃军中的“牛角弩”齐射,特制的毒箭破空而至。更令人胆寒的是,唐军阵中突然升起数十架“神火飞鸦”,带着刺耳的尖啸坠入大食军营,瞬间燃起冲天大火。大食士兵惊恐地望着天空:“这是真主的怒火!”
这场持续三日的战役,以大唐全胜告终。大食残军逃回中亚,沿途丢下上万具尸体。捷报传回长安时,童浩林正在安西南都护府的规划图上批注,他提笔写下:“今我大唐,东极沧海,西至葱岭,北达北海,南抵南海。凡日月所照,皆为唐土;江河所至,俱是王臣。”
战后,童浩林做出惊人决定:在怛罗斯城设“安西互市”,允许大食、波斯等国商人与大唐自由贸易。消息传出,大食哈里发遣使求和,献上精美的大马士革弯刀与玻璃器皿。随行的学者们惊叹于大唐的机关术与火药,提出以天文学、医学典籍交换。
安西南都护府与安北都护府的设立,彻底改变了大唐的边疆格局。文成公主在吐蕃推行均田制,建立学校,将汉字与藏文并列为官文;裴行俭在漠北修筑“受降城”,开通“参天可汗道”,草原各部的商队络绎不绝前往长安。
这一年的中秋,童浩林在大明宫举办“万国宴”。文成公主带着吐蕃的酥油茶,裴行俭献上漠北的风干牛肉,大食使者带来波斯地毯,各国使节争相献礼。童浩林站在含元殿前,望着灯火辉煌的长安,对苏婉婷道:“媚娘,当年太宗皇帝被尊为‘天可汗’,如今这盛世,才真正配得上‘天下大同’四字。”
月光洒在大明宫的飞檐上,远处传来西域的驼铃声。长安城的夜市依旧热闹,波斯商人用生硬的唐语叫卖香料,吐蕃少年在酒肆中与人切磋藏棋。大唐的版图在这一夜再次扩展,不是靠刀剑的征服,而是以文明的包容,将四海万国纳入怀中,书写着属于这个时代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