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金风玉露：一场“普通”提亲引发的商界地震
镇南王府的晨光穿过九曲回廊时，林成正对着铜镜调整领带。云锦长袍袖口绣着的暗金龙纹随动作起伏，那是苏婉清连夜让苏氏集团高定工坊赶制的“提亲礼服”。他指尖划过领口的盘金绣，想起三小时前母亲（苏婉清）把一叠烫金名册拍在桌上：“小成，这是林家祖籍地的规矩，聘礼得备齐十八样，缺一样你丈母娘能把王府屋顶掀了。”
“十八样？”林成看着名册上的“龙凤呈祥黄金枕”“百年人参玉如意”，太阳穴突突直跳。旁边的林轩推了推眼镜，平板电脑上正显示着全球黄金期货的实时波动：“按照古法，聘礼需用足赤金七十二两，换算成今日市价……”
“爸，”林成打断他，目光落在窗外正在吊装的巨型金箔——那是昨夜从迪拜空运来的24K纯金，“妈说要给林梦打套‘能铺满整个院子’的金饰，是不是夸张了点？”
苏婉清的声音从楼梯拐角传来，香奈儿套装的裙摆扫过青铜扶手：“夸张？当年我嫁给你爸（林沧海）时，他连块像样的玉佩都拿不出！”她扬了扬手中的黑卡，“今天上午，妈让欧洲所有王室珠宝坊都开了直播，你挑够十五个亿就喊停。”
林成看着腕表上的理查德米勒——表盘里正悬浮着系统生成的聘礼清单，如今却要靠母亲的“钞能力”来实现。三小时后，当他站在林家老宅的青石板前时，身后跟着的不是传统的抬聘礼队伍，而是十二辆装甲运钞车——每辆车的GpS定位都显示着“江城福利院定向捐赠”。
“林先生，您确定要把这些……”林家老宅的管家看着运钞车打开的瞬间，险些被晃瞎眼——车厢里码放的不是现金，而是垒成金字塔形的金砖，每块都刻着“林辰聘礼”的篆字。
林梦穿着改良旗袍从门内走出，耳垂上的珍珠耳坠是她今早刚在福利院教孩子们串的。她扫过金砖堆成的小山，又看了看林成手腕上若隐若现的青铜纹路，忽然笑了：“我爸说，按规矩要‘三书六礼’，你这金砖堆得比城墙高，算哪门子礼数？”
“算……新派礼数。”林成递过手中的红木礼盒，里面躺着的不是龙凤镯，而是枚刻着“林”字的玉佩——正是当年福利院大火中母亲塞进他怀里的订婚信物。玉佩触碰到林梦掌心的瞬间，老宅的青砖突然浮现出星图纹路，与镇南王府地下密室的图案完全吻合。
林轩站在门廊下，手中的平板电脑显示着实时财经新闻：“全球黄金价格因‘神秘买家’暴跌8%，苏氏集团股价逆势涨停……小成，你妈今早买空了伦敦金市？”
“她说是给林梦的‘见面礼’。”林成看着苏婉清正指挥佣人把金砖搬进客厅，那些曾被系统生成的虚拟财富，此刻正压得老宅的地板吱呀作响。突然，运钞车的警报器响起，最后一辆车厢自动打开，露出用翡翠雕琢的“百年好合”屏风——翠色里游动的光点，与百慕大深海系统基站的能量流如出一辙。
“这是……”林梦抚摸着屏风上的纹路，突然想起昨夜在九州阁看到的星图。林轩推了推眼镜，平板上跳出新的弹窗：“【福布斯实时榜】林成资产因‘聘礼支出’突破3万亿美元，超越所有虚拟财富估值。”
“够了够了！”林梦的母亲突然从内堂走出，手里攥着本线装婚书，“再搬下去老宅地基要塌了！按规矩，聘礼需经‘三问三答’，林成你可准备好了？”
林成看着眼前的红木长桌，桌上摆着的不是传统的笔墨纸砚，而是台正在直播的光刻机——这是林梦母亲作为芯片专家的特殊要求。当他提笔在婚书上签下名字时，笔尖流出的不是墨水，而是液态青铜，在宣纸上凝成星图纹路。
“第一问，”林母看着婚书上逐渐亮起的纹路，“若我女儿想摘星，你如何做？”
“已在近地轨道刻字。”林成想起百慕大深海启动的激光阵列，腕间的玄冰玉镯微微发热。话音刚落，窗外突然飘过一片发光的水母——那是望江码头灯塔养殖的基因改造生物，此刻正组成“林成娶林梦”的字样。
“第二问，”林轩放下平板，“若商界对手阻挠，你当如何？”
林成还未开口，苏婉清已将一份文件拍在桌上：“刚收购的‘蛇眼’科技集团，算添妆。”文件上的签字栏赫然是林梦的笔迹——三小时前她在福利院画的涂鸦，此刻竟成了合法的股权转让书。
林梦突然握住林成的手，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混沌石。老宅的落地窗外，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飘起金箔雨，每片金箔上都刻着不同的“囍”字——从甲骨文到简体字，洋洋洒洒覆盖了整个江城。
“第三问，”林母的声音带着微颤，“你可知婚姻非儿戏，需用何证？”
林成从怀中取出半块烧焦的绘本——那是福利院火场找到的遗物，最后一页画着戴贝壳项圈的猫和发光的婴儿。当绘本与婚书重叠的瞬间，所有金箔突然悬浮，在老宅上空组成巨大的全息影像：年轻的苏婉清将系统核心塞进青铜鼎，林沧海在旁刻下“以爱为契，以心为证”。
“就用这个证。”林成的声音穿透金箔雨，传到每一个仰望天空的江城人耳中。系统生成的父母影像在云层中微笑，而他腕间的青铜纹路正与林梦胸前的蓝钻共鸣，爆发出比太阳更耀眼的光。
三日后的望江码头，全息投影将海面变成流动的红毯。林成看着机器人服务生端来的“分子料理喜糖”，忽然想起大学时偷偷攒钱买的阿尔卑斯。林梦挽着他的手臂，婚纱下摆用的是九州阁悬浮岛采集的星光丝绸，每走一步都留下银河般的轨迹。
“其实聘礼不用那么夸张，”她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是用百慕大系统基站的能量结晶打造的，“我爸说你把‘蛇眼’集团改成了儿童乐园。”
林成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远处，曾经的商业对手总部如今成了孩子们的游乐场，青铜滑梯上还刻着苏婉清的签名。他想起提亲那天林母看着金箔雨时无奈的笑，想起林轩悄悄把股权转让书换成了福利院的建设蓝图。
“妈说，”他凑近她耳边，感受着玄冰玉镯传来的微凉，“当年她嫁给我爸时，唯一的聘礼是句‘以后每天给你画星星’。”
林梦抬头看他，瞳孔里映着全息投影的银河。远处的灯塔突然亮起，射出的光柱在夜空勾勒出巨大的“囍”字，而在更深的宇宙里，无数光点正顺着系统核心的纹路汇聚，最终落在镇南王府的婚书上——那用液态青铜写成的婚书，此刻正在月光下缓缓流转，如同他们之间，超越了虚拟与现实的，最真实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