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思路”这东西还是挺重要的，明明宋清清自己用这东西也只是因为天气热的时候不想穿，又怕尴尬，但是一旦她最开始的思路是歪的，后面想什么都只会往那个方向跑。
这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她今天别想专心实习了，心思起码有三分之一都跑到琢磨那个让自己室友“张大成女人”的男人到底是谁上去了，剩下吃什么、接触到的案子里有哪些八卦之类的杂乱想法占了将近六分之一，真正放在工作上的心思可能只占了不到1%。
至于剩下的二分之一是什么，太黄了，不能说。
今天是她第一天来实习，是有老师带队的，徐知夏原本还想向在检察院工作的老同学介绍一下宋清清这个自己的得意门生，让老同学帮忙照顾一下，但是看她这个状态，她有些说不出口了。
现在她只希望这位“得意门生”别关键时刻给自己掉链子就行。
……
另一边，练习室内。
林默带着新招来的员工进行岗前培训，顺带着拍摄新内容，一边工作一边教学，现在正在拍的是沈薇的舞蹈视频，除了虞清歌还没睡醒之外，其他人都到齐了，在旁边围观，顺带在必要的时候向新人答疑解惑。
虽然今天围观的人变多了，但是沈薇的表现依旧出色，毕竟她有过不少小舞台经验，二十多个人的现场她驾驭起来轻松愉快。
反倒是场边围观的楚瑶非常的不自在。
“能贴住吗？不会突然掉下来吧！怎么感觉那里热热的，不会还在长吧！别长了，再长下去就快要藏不住了……”
姜婉柔坐在楚瑶身边，她没太注意到楚瑶的不自然，此时正一脸羡慕地看着在舞台场景中翩翩起舞的沈薇，对楚瑶道：“瑶瑶，你说我什么时候能有自己的账号啊！”
她并不是不甘心一直在其他人的视频里客串，毕竟沈薇当初就是这么过来的，有前辈的例子摆在眼前，她也没理由对此有意见。
她只是单纯的羡慕和向往罢了。
听到她的话，楚瑶想起了昨晚林默跟她聊天的内容，她想了想，问道：“你现在是什么想法？是一心想要当演员，还是可以接受先专心发展眼下的事业，顺带追梦？”
姜婉柔愣了一下，看向楚瑶，对上她认真的目光，她明白了。
楚瑶现在说的，或许是公司的意思，也就是林默的意思。
林默对于她的发展规划或许有其他想法，这个想法可能很难实现她成为演员的梦想，甚至可能毫不相干，如果自己一门心思地追梦，后续公司可能很难给她进行培养规划。
想到了这一点，姜婉柔并没有上当了的感觉，反而很暖心，感觉自己有被尊重。
林默大可以直接要求自己按照他的包装计划来，自己不听话他也完全可以直接让自己走人，反正现在工作室也不缺发展潜力大的主播，多她一个颜值气质过关的不多，少她一个要求麻烦的不少。
可是林默却没有这样做，反而尊重自己的想法，只让她在其他人的视频中客串培养她的演技和镜头感，甚至没要求她在其他人直播间的观众强烈要求她出镜的时候和观众互动。
现在让楚瑶来跟自己说这些，或许是真的对她后续的培养计划没太好的想法，又或许是有想法，但是分不出那么多的精力了，所以试探一下自己的态度。
面对如此尊重自己的老板，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任性呢？
姜婉柔微笑着答道：“当然要先发展眼下的事业啊！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不考虑现实只盯着梦想？虽然我不喜欢现在人设大于角色的明星包装，但是毕竟潮流如此，我总不能要求公司为了我的个人要求逆潮流开倒车。”
楚瑶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只是不喜欢营销人设，不想和观众有太多直接交流的话，其实还是很容易的，甚至如果你坚持想要做单纯的演员，也不是不可以。你现在还没正式签约，原本我不应该这么早告诉你的，其实林默对你早已经规划好了，他想要以最近刚刚出现的竖屏短剧的方式培养你，然后是网剧、正规剧、电影……星烁未来早晚会发展为综合性传媒公司，早晚要有自己的演员，虽然这样慢慢培养你要花很长时间，但是这无关紧要，公司又不是养不起你。”
“不过，时机不太对。”
姜婉柔疑惑地问道：“时机不对？什么意思？”
楚瑶道：“竖屏短剧的优势在于成本低，资源需求量小，制作周期短，现在公司完全负担得起，但是现在这种形式才刚刚出现，还没流行起来，现在直接入场的话，很长时间都不会有好成绩，无法创造收益这一点林默不是很在乎，毕竟我们现在给公司赚的钱就不少，未来也会更多，但是一直没有好成绩，你的心气有可能会被消磨光。”
姜婉柔认真想了想，还真有这种可能。
毕竟她之前能一直坚持演员梦想，归根结底是因为那只是梦想，如果正式踏足演艺圈后却无法取得好成绩，时间一长真有可能梦想去魅。
她又问道：“那老板对我的规划是什么？”
楚瑶道：“你的老本行——模特，或者颜值网红，这都能让你有火起来的机会，也能为公司创收，至于你想避免本人的形象太深入人心，那也好办，包装风格为‘百变’就可以了，只要你没有固定的风格，就不会在观众心中形成固有印象……”
楚瑶讲得很详细，姜婉柔听得很认真，越听越觉得感动。
自己是真的被尊重了，能听得出来，林默真的又在用心为自己规划未来，无论是考虑实际的网红方向还是满足自己任性要求的演员方向，他都规划的很详细。
遇到这样的好老板，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拯救过世界吧！
周围其他人也都有相同的感觉——林默能为姜婉柔考虑这么多，为她们的考虑又怎么可能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