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对着时凛臣再三检查后,疑惑的摇摇头。
“时爷的肋骨没有伤到的要害,情况已经好转,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啊。”
江岁昭微微眯起眼,有些生气的看向时凛臣。
时凛臣有些心虚,脑海中突然想起昨天周数说的第二个办法。
“时爷,有一招绝对百试百灵。”
“那就是转弱,夫人就算知道你可能是装的,但一定不会不管你。”
时凛臣半信半疑地看向周数。
“这招能好用吗?”
“时爷,有时候强势达不到目的,但弱势可以。”
时凛臣捂住心脏,神情难受。
江岁昭眼中有所怀疑,但还是不敢马虎。
“医生,他这是怎么回事?”
医生急忙上前,拿出听诊器放到时凛臣的心脏处。
可是心脏跳动有力,甚至没有杂音。
医生摸着自己花白的头发疑惑的看向时凛臣。
医生的身影正好挡住了时凛臣,时凛臣疯狂给医生使眼色。
医生看了半天才明白,合着时爷是在夫人心疼呢。
医生站起身,颓废摇了摇头。
江岁昭紧张起来。
“医生,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很严重。”
时凛臣也紧张地看向医生。
“时爷这次受伤,肋骨是好了。但是受到大的冲击,心脏和大脑都有一定程度的损伤。”
“夫人放心,问题不大,但需要静养,尤其这身边不能少人,最好日夜看护。”
时凛臣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此刻终于能放下心来。
江岁昭的眉头皱起,眼中有自责,有愧疚,还有一闪而过的心疼。
这一眼神没有逃过时凛臣的眼睛。
这一步走对了,江岁昭对他能有心疼,就有可挽回的机会。
医生离开以后,江岁昭坐在时凛臣的病床边一言不发。
“昭昭是心疼我了?”
江岁昭削水果的手顿了一下,削成圈的果皮都断开了。
“觉得你怎么还没死!”
江岁昭说着将削完的梨一把塞在时凛臣嘴里,而后站起身去清理果皮。
时凛臣咬着嘴里的水果,鲜甜多汁,不愧是昭昭削。
等他回去,一定要给周数发奖金。
出的主意有时候也不全没用。
时凛臣注意到江岁昭还没回来,下床走到洗手,发现江岁昭站在水池面前看着流出的水发呆。
“昭昭?”时凛臣小声的叫着江岁昭的名字。
江岁昭猛地回神,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急忙关掉水龙头。
“怎么了?”
“你没事吧?”时凛臣担心的看着江岁昭。
江岁昭摇摇头,“没事。”
江岁昭刚才打开水龙头的瞬间,水流迸发的瞬间,让江岁昭想起了季珊珊死的时候。
血也是这样地溅出来,满地都是。
还有妈妈,妈妈走的时候嘴里鲜血一直在往外吐,就像流不完一样。
刚才听到医生的话,她有些后怕。
如果当初时凛臣没去救她就不会这样了……
江岁昭觉得手上的传来温暖的触感。抬起眼望向时凛臣,他拉住了她的手。
“不要乱想,你可是我的护工。禁止胡思乱想。”
时凛臣敲了一下江岁昭的额头。
江岁昭有些吃痛,瞪了一眼时凛臣。
“时凛臣,你别太过分了。你再动手动脚,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时凛臣听完这话,低着头看向江岁昭。
江岁昭一身淡白色香云纱长裙,及腰的长发披散着,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
没有化妆的脸上反而给人一种素雅的美,偏偏她还意识不到,腮帮子气鼓鼓地瞪着时凛。
看得时凛臣不自觉的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眸都深了几分。
时凛臣嘴角噙着笑,一步步逼近江岁昭。
“不客气?怎么个不客气?”
江岁昭看着时凛臣贴近自己身体,脚步有些踉跄的后退。
江岁昭跌坐在浴缸边沿,看着身后的浴缸,已经没有后退的空间。
时凛臣一副玩味的模样盯着江岁昭,俯下身体贴近江岁昭的耳朵。
“我可以接受你在床上对我不客气,我很期待。”
“时凛臣,你真是精虫上脑!”
江岁昭伸手成交叉状挡在自己面前。
“可我只对你这样。”时凛臣无辜的看着的看着江岁昭。
时凛臣站直了身体,伸手就要解开腰带。
江岁昭瞪大了双眼,急忙伸出手按住时凛臣的手。
“你干什么?!”
“我上厕所啊,你以为我要干什么?!”时凛臣语气一转,“还是说,你想帮我解?”
时凛臣说着,真要带着江岁昭的手去解自己的腰带。
江岁昭把自己的手挣脱开,快步走出卫生间。
时凛臣看着江岁昭落荒而逃的背影觉得可爱极了,嘴角挂起浅笑。
江岁昭靠在门上,用手捂住心口,加速的心跳暴露了她此刻的紧张。
她伸出手,拍拍自己发烫的脸蛋。
时凛臣怎么回事?最近这样的情话频频,难不成,真把他脑子砸坏了?
江岁昭无奈扶额。
下午两个人相处可谓是她逃他追,插翅难飞。
简而言之,就是江岁昭走到哪里,时凛臣跟到哪里,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季灼渊和梁婳看到这场景,更是震惊不已。
“不是吧兄弟,你不会真让鬼上身了吧。”
“你这也太有反差了吧!”
季灼渊说着话,就要上手检查时凛臣的脑袋。
被时凛臣一巴掌扇在手上。
季灼渊痛呼着摆手,不停的给手吹气。
“谋杀兄弟啊!”
“你这种没有老婆的人不会懂的,面子,不值一提。”
季灼渊像发现的新大陆一样看看时凛臣,眼中全是惊奇的目光。
“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
时凛臣看着手机,睨了季灼渊一眼。
“浪子回头金不换,时凛臣,你悟了!”
时凛臣没好气地低声怒骂,“滚蛋!”
“好好好,我滚蛋。正好我最近也没时间经常来看你了。”季灼渊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
“最近季家也不知道让人使绊子,好好的供货商顶着违约赔款也拒绝供货,烦死了。”
时凛臣听到季灼渊的话陷入思考。
梁婳拉着江岁昭在外面散步。
“我怎么觉得时凛臣有点讨好你,想复合的意。”
江岁昭回忆了一下,还是有些不大相信。
“不可能吧。”
梁婳挽着江岁昭的手,认真地分析着。
“如果他要是真的能和江映断干净,好好对你,也不错。”
江岁昭无奈一笑,伸出手指戳了戳梁婳的脑门。
“你怎么也成为了他的说客了,叛徒。”
梁婳被戳得歪了一下脑袋,不否认的憨笑。
“我只是觉得季灼渊的话有道理,你们之间有感情,这次你受伤,他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
“况且,除了时凛臣,还有别人能入得了你的眼?”
梁婳的话戳中了江岁昭的内心,她无法否认。
时凛臣这样的人给她的起点太高,剩下半生她恐都无法遇到这样心动的爱人。
梁婳看了看江岁昭的肚子。
“看在孩子的份上,也别让自己后悔。”
江岁昭咬着下嘴唇,眼神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