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昭低头看向季珊珊,说话十分虚弱。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季珊珊看向江岁昭的眼中满是仇恨,她手里拿着一根皮带,随意地打向地面。
“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不猜一猜?”
“绑架是重罪,你这样,是犯法的。不要一错再错了!”
季珊珊听了江岁昭的话,大笑起来。
“你把我害到这个地步,还要劝我不要犯错?”
江岁昭脸上满是疑惑,“我害你?”
“如果不是你的帮助,北川哥哥怎么会走?我又怎么会一步一步走上这样的道路?”
季珊珊看向自己的手,“我也不想做这样的事情,可是!都怪你!”
“如果你听话一点,怎么会需要我来做这些事情!”
江岁昭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柳北川是他的选择,他不爱你,你又何必强求他呢!”
季珊珊激动的大吼,眼睛通红,不甘心地指着江岁昭。
“那是因为他还不了解我!只要一点时间,他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季珊珊低头,眼神凶狠。
“但是你们让他走了!这辈子他可能都不回来了!”
季珊珊拿着手里的皮带地抽向江岁昭。
“啊!”
江岁昭惊呼一声,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一分。
“只要你死了,这一切都能解决。”季珊珊冷笑,“你得死,但不是现在死!”
季珊珊用手指了指江岁昭的肚子,“你还真是好福气,这个孩子让你多活半年。”
江岁昭震惊地看向季珊珊,“你怎么会知道?”
季珊珊没有回复江岁昭的话,自顾自的说着,
“没关系,虽然你可以活,但是小小的惩罚的一下还是可以的。”
闻言,江岁昭眼中化不开浓浓的担忧。
“你想做什么?放过它。”江岁昭的声音颤抖,“你有什么都可以冲我来,不要动我的孩子。”
季珊珊转动一旁的罗盘,江岁昭缓缓升向空中,江岁昭的脚离地面越看越远。
江岁昭的额头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季珊珊,你这样的身份没必要做这些事,如果让季家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他们还会认你吗?”
“现在停手,我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绝对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最后一句话,江岁昭几乎是喊出来的,绳子吊着她的手腕,手腕处的皮肉已经被磨破,血浸红了绳子。
她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放心吧,江岁昭,不会有人来找你的。”
“因为现在的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江岁昭震惊地看向季珊珊,有些没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另外一边,一辆价值不菲的黑车在雨夜中飞驰,速度快的如同飞过的影子。
车后跟着数十辆车。
时凛臣坐在车内,周数手里看着地图。
“时爷,定位显示就在前面。”
“再开快点。”
“时爷,这是山路,再快怕是会出事的!”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担忧地说着。
“快!”时凛臣冷着脸。
司机忐忑地将油门踩到底,仪表盘的指针一路飞飙。
时凛臣看向车窗外的大雨滂沱,心像被人狠狠攥住,这是面对江映时从来没有的感觉。
如果这次江岁昭平安归来,他一定要把江岁昭牢牢地捆绑在身边,再也不放手。
废弃厂房内。
江岁昭听完了季珊珊的解释,满眼都是震惊。
“你们竟然这么大胆!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季珊珊一脸的无所谓。
“其实这件事,说起来还是怪你,你和时凛陈臣纠缠,还怀了他的孩子。”
“等等。”江岁昭思绪有些乱,“你说你喜欢柳北川,但你抓我又是因为时凛臣。”
“你不可能是因为喜欢时凛臣而针对我,只有一个解释。”江岁盯着季珊珊。
“你是为了江映,或者,幕后凶手就是江映!”
季珊珊眼中划过一丝慌张,这丝慌张也没有逃过江岁昭的眼睛。
江岁昭思索了片刻。
“所以,时倩君的手术上,是你们?”
季珊珊一副子破罐子破摔的状态。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
“时倩君那个病秧子,凭什么能和北川哥结婚!”季珊珊眼神痴狂,“能和北川哥在一起的只有我!”
“至于你,江映不知道我绑了你,反正我也不想活了,索性替她解决了你,也算成全我们一场!”
江岁昭大脑飞速转动。
“你该不会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信了吧。你的话里全是漏洞!”
季珊珊正在下方徘徊,听到江岁昭的话,抬头望向江岁昭。
“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替江映处理我,但你又说要留下我肚子里的孩子。”
“你又不喜欢时凛臣,为什么要等呢?”
季珊珊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声音,脸上有一种被拆穿的无措。
江岁昭的呼吸急促,但还是努力维持着柔声说服季珊珊。
“珊珊,你是季灼渊的妹妹,你有很好的未来,一时走错了路不可怕,明知走错了还不回头才是最可怕的。”
“珊珊!柳北川下个月就要回国了。如果他知道,你也不忍心他失望对吧。”
“况且,你也要为你哥想一想,日后他再见到自己的兄弟们该如何自处?柳北川和他,可是十几年的好兄弟。”
季珊珊的眼神中有些动容,手有些犹豫的握着转盘。
“真的,能改吗?”
“真的,你信我。”江岁昭眼神已经有些失焦,“我说的话一定会努力做到!”
江岁昭感觉到自己正在缓慢下降,眼神里燃起期待。
季珊珊的手机响起,季珊珊原本有些动容的神情变得凶狠。
“你骗我!这里已经被发现了,你是在拖延时间对不对!”
江岁昭的满脸疑惑。
突然,她想起自己戴的饰品。
上次电梯事情以后,时凛臣让周数送来了一些饰品,上面都带着定位器。
本来江岁昭不想要,但是时凛臣搬出了时爷爷,说如果江岁昭出事,时爷爷又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肯定接受不了。
江岁昭想着时爷爷身体情况越发不好,就当戴着心安吧。
庆功宴那天,她着急出门,拿着胸针和手链就出了门,全然没注意这两样都是时凛臣送来的。
他们肯定是将胸针留在了庆功宴上,却忽略了手链。
季珊珊怎么也没想到,手链里还有一个定位器。
“不行,如果这次完不成,只会比死更难受。”
“我不想让北川哥知道,我也不能过那样的日子!”
季珊珊慌张的自言自语,不停地摇着头,手里的皮带掉在地上,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一把水果刀紧紧抓在手里。
“我不要!”
门外的传来声音,时凛臣的声音传来。
“敢动我的女人!活得不耐烦了!”
江岁昭期盼的扭头朝着门口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