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的一句破烂,直接把叶昭远气笑了。
这个死丫头,连死在他手里的资格都没有,居然还敢说他的东西是破烂!
送家具的人动作很快,不到一个时辰就把所有的东西都按香儿的吩咐放好了。
香儿大方的从荷包里掏出一把碎银:“这是我家夫人赏你们的!”
她似是没有看见叶千玉的难看的脸色,又补了一句:“各个房间的被褥都换了新的,我家夫人坐的这张椅子也都扔了吧!时间长了,我怕这椅子发霉。”
不等叶千玉说话,香儿又掏出了几块碎银:“你们谁愿意帮我家夫人把屋里的旧物丢出去,这些银子就是谁的!”
沈清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香儿拉到了一边:“夫人,椅子不好了,咱们不要了,换新的。”
没一会儿的东西,沈清的屋子也空了,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家徒四壁。
将说好的报酬给了搬东西的人,他们人千恩万谢的走了。
叶千玉这才反应过来,湘竹居能换的东西都换了。
香儿打发走那些送货的,眼睛晶亮的看着沈清:“夫人,都换完了。”
沈清回头看了焕然一新的屋子,刮了刮香儿的鼻子:“香儿做事最棒。”
叶千玉轻咳一声:“既然都收拾好了,那我们……”
沈清低头笑了一声,扶着香儿的手转身就回了屋子。
香儿一边铺床一边絮叨:“夫人,您身子还没好,晚上的药还没喝呢。我让小菊去做些清淡的,我再去熬药,等您吃了饭,喝了药再好好歇息,肯定能把身体养好的。”
被挤到一边的叶昭远也过来凑热闹:“二嫂身子骨虚经不得折腾,晚上这窗子还是要关严实些。”
香儿用力的点头:“多谢三公子提醒,我一定会好好守夜,照顾好夫人的!”
叶千玉脸色铁青的看着跟香儿一唱一和的叶昭远,忍不住出口赶人:“三弟,天色也不早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叶昭远才不鸟他,又嘱咐了香儿一句:“有事就去找我。”
沈清便礼貌的笑笑:“好的。”
叶千玉神色不悦的看着远去的叶昭远,拉住沈清的手嘱咐她:“以后不要跟三弟有太多接触。”
叶昭远这个人,手段疯的很。
要是沈氏还没把东西都交给他就被听昭远给弄死了,那他可是亏他了。
沈清浅浅一笑:“好的。我会注意的。”
叶千玉还想再说话,却看到沈清腰间的那块玄铁做成的腰牌。
沈清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发现他正盯着腰牌,便摘了下来送到他的眼前:“是顾将军赐下来的腰牌。”
叶千玉拿着腰牌仔细的看了一下,震惊的发现这块腰牌赫然就是那日那个将军腰间的。
居然真的是顾岳廷给沈氏的!
叶千玉握着腰牌不肯放手:“这样重要的东西,我替夫人收着,避免出了差池。”
沈清心底冷笑一声:“也好。那平阳关大营我也不想再去了,若是顾将军再有调问,就需要劳烦夫君替我跑一趟了。”
此言一出,叶千玉瞬间觉得手中的腰牌有些烫手。
他犹豫了一下,很是不舍的把腰牌挂到了沈清的腰间:“还是你自己拿着,刚是我考虑不周,忘了你需要听随时听调。这腰牌自然是你自己保管为好。”
沈清便长叹一声,无奈的点头称好:“若是早知道会这样,说什么我都不跟着顾将军走了。”
香儿看一眼叶千玉,握了握拳这才退了下去:“夫人该喝药了,我先去厨房给您熬药。屋子里还乱着,夫人您可别被碰到了。”
沈清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恬淡的笑容:“去吧。”
香儿刚走,叶千玉便握着沈清的手往床边走:“你累了吧?先歇下吧!”
屋子里的确还有些杂乱,可这也阻挡不了叶千玉的决心!
沈清垂眸看向他握着自己的手,抬手摸向了发间的簪子。
她刚把簪子拿下来,就听见子生在外面喊:“公子!老爷和大公子找您!”
叶千玉闭了闭眼,下定决心:“去跟他们说,就说我跟夫人已经歇下了,明事明天再说。”
听到子生离开的脚步声,叶千玉这才满脸柔情的看着沈清:“夫人,我们歇下吧!”
不管沈氏是不是还病着,他今天要定她了!
沈清便笑着点头:“听夫君的。”
叶千玉伸手抚向沈清的脸:“夫人,你好美。”
沈清脸上带着一抹娇羞,学着叶千玉的样子轻轻抬起手,一手轻轻抵着他的胸膛,一手轻轻放在他的脖颈:“夫君又笑话我。”
叶千玉只觉得颈间刺痛了一下,双眼刹时就有些模糊,他抬手揉了揉眼睛,颈间的又传来酥麻感。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抬头再去看沈清,见她笑得无比娇媚,一双眼睛欲语还休,朱唇半启,似是在邀请他品尝。
叶千玉伸出手一把将沈清拉入怀里,低下头狠狠的吻了上去。
一夜春梦了无痕。
叶千玉醒来就看见沈清坐在崭新的梳妆台前梳妆,见他醒来娇羞的笑:“夫君,你醒了?”
许是昨夜太过放纵,叶千玉只觉得自己有些头重脚轻。
他轻轻摇了摇头,强撑着从床上坐起,目光在掠过床上的那抹殷红时,心底踏实了下来。
以后,沈氏就会唯他命是从是吧!
叶千玉扶着床起身,尽量让自己抖的不那么明显:“夫人怎么起这么早?”
沈清娇嗔的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自顾自的梳头。
叶千玉虚的厉害,本想跟沈氏来一场画眉之乐,演一出夫妻情深,只是腿抖得厉害,只得放弃:“父亲昨天找我,可能是有急事,我先去见父亲,等我回来。”
说完见沈清要起来送他,叶千玉体贴的让她坐着:“昨天,累坏了吧?你好好休息,不用送我。”
沈清乖巧的嗯了一声,坐在圆凳上含情脉脉的看着叶千玉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香儿才遮遮掩掩的从外面进来:“夫人,吃饭吗?”
沈清慢条斯理的用玉梳把头发梳好,这才将梳子放到一边:“把门关上吧,又冷又乏的。”
香儿便脆生生的欸了一声,当着满院子丫鬟的面把门关上:“夫人您昨晚累坏了吧?二公子也真是的,明知道您还病着,居然还不知道忍忍。”
沈清似是低低的骂了一句,香儿很是夸张的说了句:“是,都听夫人的,公子最大!”
直到院子里的耳朵都散了,沈清才嫌恶的捂了捂鼻子:“把东西都扔了。”
柳依的声音从内室里传出来:“不行,还有用,不能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