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桑南衣从旁人口中得知,草君棋手是近几月阎楼一层突然冒出的新人,虽然他这几个月,总共没下过多少场,但次次都以直观碾压,强力冲击对手内心胜利,有好几次,与他对弈的对手输了之后,直接扑在棋盘上放声大哭,可见是第一回输的这般惨烈。
还有一些棋手,与草君棋手对弈后,直接扬言此生不想再碰棋,足见草君棋手给对方留下多大的阴影。
所以,草君棋手不参与今月的豪棋日,这些棋手俨然松了口气,可桑南衣同旁人的反应却不太一样。
她眼底难得起了一丝兴趣,但桑南衣摸了还不鼓的钱袋子。
罢了,为了她的大业,她眼下不能太任性,还是先上阎楼二层为紧。
反正以草君棋手的实力,他早晚都能去阎楼二层,届时,再同他对弈便好。
很快,便轮到了桑南衣进场。
桑南衣眼前的视野顿时明亮开阔,一时,人潮的声浪冲进了她的耳朵里,像是一层一层翻滚的浪涌。
桑南衣不是第一回见这么多人围观自己,但却是第一回这么多人围观自己下棋。
她有些新鲜地站在原地,抬头左右张望了下。
兴许是桑南衣的野猪面具过于突出,她这一动作,围观场上的观众好些都注意到她,然后抱着肚子指着她笑道。
“你瞧!那个野猪棋手好像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乡巴佬,东张西望的模样,跟没见过世面一般!”
“还真是!估摸着今日有得是乐子看了。”
“你说你们,豪棋日不看厉害的棋手,看什么野猪棋手。”
“最厉害的可在我们观众席上。”一名围观观众低声,目光瞧向离他们有些距离的草君棋手。
草君棋手正端坐在围观坐席上,因为在阎楼一层的名气太响亮,他前后左右都无人敢坐,更烘托出他摄人的气魄。
先前说话的围观观众继续:“而且,豪棋日也不只是看厉害的棋手,也能发现不少逗乐的棋手,这多有意思。”
同这位围观观众想法一致的人不少,所以,桑南衣意外收获了不少人的关注,但所有人都是想在桑南衣身上找乐子。
他们目光跟随着桑南衣,想瞧瞧看她会选择一个什么样的赌局。
今月的豪棋日,同往月并没有差很多。
都是以赌红币来论围棋输赢,只是今月的豪棋日比往月保守了一些,最高的一局也才三十个红币。
而且,选择用三十个红币来做赌局的是阎楼一层的第二高手桃花棋手,他只差几个红币就能去阎楼二层,选择用三十个红币做赌局,是因为他打听到草君棋手差三十个红币就能晋阶阎楼二层。
桃花棋手想同草君棋手对弈一局,以此夺下阎楼一层第一的位置。
哪知,草君棋手这回还是没有参加豪棋日。
桃花棋手在阎楼一层也极为出名,参加豪棋日的棋手自也不想白白输给他三十红币。
所以,桃花棋手身前根本无人停下。
他也站的有些累,若不是报名参与了豪棋日,就必须要等到豪棋日结束,他现在就想走。
然而就在桃花棋手无聊到犯困想打哈欠时,他跟前却忽然冒出了一个野猪面具。
“请问,你木板上所标的赌注红币数能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