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夷所思!
父母竟然对傍晚的地震毫无知觉,那么大的动静,全校学生都惊慌失措,他们怎么可能没感觉?
“要不,你再给几个亲戚打个电话问问?”焦韫想不通了。
韩素丽抓起电话,拨给了老太太:“妈,晚饭吃的啥?吃饭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啥异常的?”
挂了电话,韩素丽耸耸肩膀:“没有,好好的。”
“再打一个,西区的也问问。”
韩素丽又拨给了自己的妹妹:“素雅,在哪呢?又吃烧烤呐,你那边有震感吗?”
挂了电话,韩素丽又耸耸肩膀。
焦韫彻底懵了,难道谁在校园底下搞爆破了?
“怎么会呢,餐厅的玻璃都裂了几块,我们都站不稳,直接钻到餐桌下面了。如果是我一人敏感,那大家为啥都慌忙乱逃?”
正说着,焦韫的爸爸回来了。焦韫急忙问:
“你们单位有震感没?”
“什么震感?哪里又发生地震了?”老爸的神色,看得出,他也毫无察觉。
“宝贝特意跑回来,看望咱们呢,你也不知道做个样子,配合一下宝贝的孝心。”韩素丽开心地笑着说。
“你们学校有地震了?没伤到你吧?”老爸关切地问,说着还拉住女上下打量。
焦韫再没有理由解释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老爸挨着焦韫坐下来:“要说也是,因为你们学校,人事上发生了几个小地震。你们校长要被停职,孟延续的老爸要降职,路市长就不用提了,一个实验班,惹了那么多麻烦,当初设计者也需要反思。”
焦韫冷笑:“反思?你想让余太太反思啊?”
“哪个余太太?”
韩素丽端着水果出来:“你呀,孩子的干妈啊,还有谁。”
老爸似有所悟,眼神涣散地点着头。
“他们家的孩子在省城上学,为啥这么操心七中的事情?单单为了一个干闺女?”
韩素丽塞给他一个香梨:“堵上你的嘴,少议论,多服从。”
老爸尤有不甘:“孟局长一家可够惨的,孩子出现心理问题,老婆也精神失常了,屋漏偏逢连夜雨,他自己也降职。”
“我说老爸,有人上,就有人下,不是正常的事情吗?再说,孟延续并没有心理问题,他是不敢对抗父母的安排,才装出心理疾病的。就因为孟延续被淘汰出局,他妈妈就精神失常,是不是太脆弱了?”焦韫拿过香梨,帮老爸削皮。
韩素丽瞪了丈夫一眼:“看你,连孩子都不如,眼界不够啊。”
老爸点头,不再多嘴。
焦韫削好,递给老爸:“有一事相求,后天我们一位同学想在学校举办捐赠仪式,具体什么内容,明天才知。到时,我想请老爸出面说句话。”
“那么好的事情,不需要我出面吧,我这级别还没啥话语权。”
“是这样的,捐赠方时间很有限,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而且呢,只能放在下午两点,三点就要结束。我担心的是,校长不一定理解捐赠的意义。让老爸出面,给校长打个招呼,尊重捐赠方的选择,以后才能长期合作。”焦韫胡乱解释着。
老爸想了几秒:“对了,忘了告诉你,新校长是谁了。”
次日一大早,焦韫就往学校里跑,路过早餐车,她特意停下来,询问昨天下午的地震信息,问了两个摊主,三个晨练的大妈,人家都感觉莫名其妙。
那就证实了一件事——昨天的地震,只局限在校园内。
既然如此,假设后面再有大地震,是不是也仅仅发生在校区呢?
如果是,就违背了常识。没有如此小面积的地震。再小的地震,也会波及方圆几十上百公里。
除非谁在校区地下开挖爆破。
跑进教室,韩楠正以别有意味的目光看着焦韫。她昨天的心理咨询一定收获颇丰,要不,怎么会那般得意。
“必须发誓保守秘密。”韩楠先提出条件。
“那就不要说了,我最怕知道别人的隐私,心里有负担。”焦韫故作淡定,她当然清楚韩楠的个性。
“给劳资一点尊严好不好,替你去受罪,居然一点诚意都没有。”韩楠有点沮丧。
焦韫从书包里拿出一盒费列罗,放进韩楠的抽屉:“算不算诚意?”
韩楠幸福地点头,打开盒子,拿出一颗:“意外的收获,他是哥哥。”
“真的?你亲哥还是表哥?”焦韫差点跳起来。
韩楠不屑起来:“你是装糊涂还是真不懂?几年前跳楼的那个香港明星,就是他那样的,叫哥哥。”
见焦韫还是没明白,韩楠说出那个明星的名字。
“啊?怎么可能?他居然是个哥哥?”
韩楠更加不屑:“你口中的他,究竟指谁呢,明星还是那个老师?”
“当然是那个姓常的。那么帅,那么渣,居然是哥哥,打死想不通。”焦韫惊魂未定。
“没啥啊,我们聊聊半个小时的同人话题,还是比较投机的。”
“还有一种可能呢,会不会是他投你所好,拣你感兴趣的话题,这样才能迅速拉近距离?”
轮到韩楠不安了:“就你脑回路清奇,是他先承认的好不。他说,进入校园,他把女生都看成自己的姐妹,想把业务做出成效,就必须先建立自己的闺蜜圈。”
“当时你啥感觉?”焦韫狡猾地笑着。
“初开始感觉肉麻,一身的鸡皮疙瘩,后来慢慢适应,再后来就津津有味了。不是那种八卦的套路,他是从性别觉醒的角度切入话题的。我倒是感觉,他分析的很透彻很深入,让你无法产生任何不良反应。”
焦韫叹息:“完了完了,你也上道了。”
润雨天背着书包进教室,看焦韫韩楠聊的热闹,也直接跑过来凑份子,韩楠顺手将润雨天扒拉开:“闺蜜聊天,一个男孩子凑啥热闹。”
一回头,却看见那双冰凉的眼。又是那个钱梦阁。
“是不是又影响你学习了?”韩楠转过身子直接问。
钱梦阁没回应,低下头看自己的书。焦韫拉住韩楠出教室,趴在栏杆上问:“你是不是真喜欢上了姓常的?”
这不过是焦韫的诡计,她明知道韩楠钟情的类型,偏偏这样问,不过是想确认自己的判断而已。
“劳资的菜,非他,再说,他只欣赏女人,却不接受女人。”韩楠反应机敏。
“若真如此,邱月应该有所觉察,不会越陷越深吧?”
“我昨晚就分析过来,说不准,邱月找到了新闺蜜,把你给甩了呢。劳资聪明吧?哈哈。”
“原来,你这么幸灾乐祸?不聊了,回教室。”焦韫身子一扭,要走。
韩楠扳住她的肩膀:“还有一种可能,你没想到吗?”
焦韫瞪着韩楠,求解。
“邱月自己就是个拉拉呢,有没有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