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被一脚踢出去老远。
而且,这一脚,沈策安可是丝毫没收力。
‘噗——’
王大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满目猩红。
“你…你胡说什么?”
长宁看着他,语气认真“我没有胡说哇,你身上带着黑黑的气,可是你没死哇,那就是你家里人死了哇?”
林婉华看着长宁,没有吱声。
之前长宁说得都很准,这次肯定也不是胡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儿子不可能会死……”
王大满脸不相信。
他只有那么一个儿子,可偏生好赌,他也没法子,只能拼了命地想法子赚钱。
可即便是这样,这是他的亲儿子啊。
“哼!明明是你自己去找他们哒,他们给了你好多好多的金子!”
王大面色一变,不顾身上的疼痛,他跪着上前“国公,我,我错了!求您救救我的儿子,救救我的儿子!”
沈策安面无表情.
“我,奴才知道奴才背叛了沈国公府,可我的儿子是无辜的啊,求您看在我这么多年一直在国公府兢兢业业的份儿上,救救我儿子。”
“今日若是国公府被搜查出你放的那些东西,我国公府满门可都要因此受到牵连,如今,你还有脸开口求本公?”
压抑着心里的怒气,沈策安强忍着没把他给一刀给剁了。
“国公,我…我也是被逼的啊!”
他们王家,三代单传,到了他这里,早早死了媳妇儿,前头倒是有四个闺女,可那又能顶什么用?
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你本来就坏,坏人抓你的儿子,你可以告诉爹爹哇,可是你帮着他们,所以你活该哇!”
“是谁指使你的?”沈策安重新看向他。
王大目光骤缩,支支吾吾的,不肯开口“我…我不知道。”
沈策安哪里还不明白“既然不开口,本公自有让你开口的法子。”
“怀安,把他关进暗牢,让赵楼好好审。”
“是。”
怀安搓了搓手,赵楼的审讯,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
等他们离开,沈策安脸上瞬间挂上笑“宁宝,快看看,这些东西喜不喜欢?”
说着,让人打开了那几个从宫里带回来的箱子。
原本还以为自己坑了陛下一笔,现在想想,还是太少了。
箱子一打开,露出里面的金元宝,翡翠玉饰。
长宁手落在身侧的小布袋上,悄悄吞咽口水。
好多金子哇。
沈策安见状,大手一挥“这些都是宁宝的.”
“喜欢爹爹哇~”
伸手拿了几个金元宝,悄悄塞进了自己的小布袋里,露出满意的小表情,像只餍足的小猫儿。
瞥见她的小动作,沈策安只觉可爱。
“三哥哥,这个给你哇!”
看到一侧的沈越舟,长宁拿了个金元宝,放进他手心里。
她对自己人,可是很好哒!
沈越舟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金元宝,又看了眼长宁脸上的笑,抬起手“给,妹妹。”
“等我买了肉肉,给三哥哥吃哇~”
翌日
长宁睡得迷迷瞪瞪的,感觉摇摇晃晃的。
一睁开眼,看到摇晃着的车顶,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马车上。
小腿一蹬,从软榻上爬了起来。
看向身侧的沈策安。
“爹爹哇?我们这是去哪里咩?”
“昨日不是说想见你四哥哥了?爹爹带你去找你四哥哥。”
听到这话,长宁眼中的困意散去,隐隐发亮。
“四哥哥在哪儿哇?”
“你四哥哥在军营,就快到了。”
打开车窗看了眼,距离目的地已经不远。
“军营?爹爹,那我们快点儿哇!”
沈策安轻笑“好。”
太阳缓缓升起,远远望去,辕门高耸,黑漆的木柱上挂着一面黑金的旗帜。
下方坠着一个铃铛,迎着风铃铃作响。
还没到军营,就已听到里面传出来的马蹄声响,还有洪亮的操练声。
操练场上
孙昊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冷眼看着不远处的沈延辞。
“一个连靶子都射不中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这里?”
沈延辞不想理会他,伸手拿起一侧的弓箭,准备练习射箭。
之前因为他倒霉的属性,从他手上发出去的弓箭,不是断了弦,就是脱靶,从来没有射中过。
不过,现在他已经好多天没有遇见过倒霉的事儿了,练箭,应该也没事儿吧?
孙昊见他不理会自己,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箭。
“这么好的弓,要是再被你这个霉神弄坏,可是军营的损失!”
上次竟然让他围着镇国寺狗叫一圈,他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一定要加倍从他身上取回来!
“孙昊,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冷嗤道“你无非就是沾了沈国公的光,可如今沈国公还未回来,,你最好现在乖乖地给我跪下来磕头道歉,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沈延辞挺直后背,丝毫不惧怕他的威胁。
“军营规矩森严,我从未做过违背军令之事,反倒是你,以权谋私,言语威胁,孙公子还真是厉害,不知若是将军知道,会如何想?”
“那又如何?捏你,还不是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没有沈国公撑腰,沈延辞算个什么东西!
“来人,把他给我架起来,军法处置!”
听到他的话,周围的士兵面面相觑。
一来,是因为沈延辞的身份,二来,是因为他在军营里的名声。
谁碰谁倒霉,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还愣着干什么?你们要是再不去,我就让我爹全都军法处置你们!”
士兵们你看我我看你的,还是没有上前。
见他们不动,孙昊气得跳脚。
“好啊,你们竟然敢违抗我的命令?”
“孙武,你去!”
孙昊指挥着身侧的人,这人是他父亲的心腹。
“是,少爷。”
沈延辞眯眼。
这个孙武,这段时间在军中没少迫害士兵。
尤其是跟他稍微走的有些近的。
‘乓——’
孙武刚走近,头顶上的旗帜掉下来,直愣愣地朝着他刺去。
‘扑哧——’
血肉被划破的声音,孙武捂住自己的肩膀“特娘的,还真是个霉神!”
“爹爹,那好像是四哥哥哇~”
长宁被沈策安抱着,走进操练场,一眼就看到被围起来的沈延辞。
她的声音不小,四周的人听到,抬头看去。
一眼看到她身侧的人“统帅!是统帅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