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的一天又开始实验。
这一次先炼制猪油;接着制取草木灰水,用麦杆和杂草烧成草木灰,然后将草木灰加水烧开,备用;再处理贝壳,把几个贝壳,放到木头炭火上烧变色,然后放入石臼中捣碎成沫;再就是混合沉淀,把贝壳沫倒入草木灰水中,搅拌均匀,沉淀一夜;
还有一种是不用贝壳,而是加洒。
把碱水、猪油倒入锅中,边加热边倒入酒搅拌,
待皂化反应差不多时,加入差不多的清水。
然后加入热的盐水开始搅拌,静置一段时间,就见到淡黄色的沉淀物,这是肥皂,挖出装模。
太费事,也不安全!
考虑到成本,还是选用第一种吧,但是安全系数有点低。
必须有护眼睛的东西以防止液体溅入眼睛,戴上手套保护手部皮肤免受碱液和热液的伤害。
手套已经有了,就是这护眼睛的东西吗,给两个儿媳妇说说。
加热时要小心控制加热温度,否则太热液体会飞溅或容器破裂。
搅拌的时候动作一定要稳。
工厂垒灶时一定得确保通风,能排放热气和有害气体。
虽然试验成功了,但是还差强人意,放在屋子后面阴干,摸摸硬度不够,还得在屋里放个把月。
两个儿媳妇兴奋地拿着半成品洗衣服,那白白的泡沫亮晶晶,洗到手上油光细腻,衣服上的脏东西揉搓几下就干净了,好用极了。
王亚芬满心欢喜地说:“咱娘这一磕碰到头,变得聪明不少。”
刘凤月笑笑,嘴上没说,心里疑惑:确实聪明了,难道这是磕一下的事吗?
……
这几天,天气比真正到了夏天还要热,韩玉兰为了让大家吃得好一点,急着把空间的东西拿出来,就频繁地去镇上,声言要买一些自己实验的材料。
自己的身体也在灵泉水的滋润下,健康了许多,大件东西也不用买了,所以每次都是自己去。
这一天在镇上买了粮食,买了制作面罩和手套的厚棉布,还在路上捡到了一个厚皮垫,可能是人家马车上掉下来的。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青菜,租了辆牛车往家赶,还没有出镇就看到前面围了一大堆人,车只能停下。
车夫下来往前面瞅了瞅,发现人围的密不透风,急忙回来对韩玉兰说:“大婶,前面走不通,我们绕到北边那个路吧,不过得转一大圈,这……这又到一个村里了,我这家里还有事,到时回、回不来咋办。”说话支支吾吾。
听话听音,韩玉兰看着他装着不想去的样子只能说:“我给你加一倍的钱,咱们拐弯吧。”
他们调头往北边的巷子走,刚走到向东拐的路口,突然从一家院门口窜出一个人,韩玉兰吓了一跳,马上意识到这是不是个阴谋,自己这几天来镇上是勤了点,是不是被人跟踪了。
接着又扔出了一个妇人,后面便是厉声的咒骂:“贺翠凤!你当老娘是死的吗?在眼皮底下就偷人,真是不要脸,跟着你那奸夫,滚!”旋即妇人身上便飘过来一张纸。
门里边一个老女人和一个清秀男子就把门“哐当”一声关住了。
这个贺翠凤在外边痛哭流涕,拍着门,声音嘶哑地叫着:“娘,我没有;开开门,相公,你要相信我呀,我没有,我敢发誓!”
门内再无声响。
韩玉兰本不想看这个大瓜的,唉,太可怜!阴谋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个贺翠凤。
一看那个窜出来的男人就不是她的什么相好的,现在早早跑没影了,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圈套。
同是女人,她只好下车走到妇人跟前,扯着她的胳膊劝说到:“妹子,别哭了,人家把休书都扔出来了,这是把你给休了,不是他家人了,哭也没用。”
贺翠凤不听便罢,一听就纂满了劲儿去撞墙,我的天啊,这家的墙还是石头墙,看起来这家还是比较殷实的,房子都这么结实嘛,这一撞不只死无疑吗?
韩玉兰这时拦是来不及了,急中生智拿起软皮垫便跑到墙边站定,随着“哎呦”一声,韩玉兰捂着肚子蹲下了。
蹲下前猛然想到自己咋想到这么个嗖主意,自己已经这么大年纪了,能受她这死里一撞,罢了,罢了,撞死再穿过去!
贺翠凤怔愣了,怎么头不疼呢,而且墙也是软呼呼的。
一听韩玉兰“哎呦”的声音,顿感不妙,怎么又撞住人了?
本来今天就倒霉,相公要从书院回来,她高高兴兴地去做饭,刚做好饭相公的表弟就来了,他忙把表弟让进屋里,表弟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往里屋走,她莫名其妙地说:“表弟你干什么呀?有什么事咱在外面说。”
表弟不吭声把她拉到床边,把她摁在床上,她的相公和婆婆就回来了,一边还说着:“翠凤,饭做好了吗?”
翠凤吓得也不敢发出声音了,只能挣扎着想离开,她越挣扎表弟越来劲儿。
婆母二人听到有撕扯声就过来了,看到这种情景,拿起扫帚就要打贺翠凤,非说贺翠凤给她儿子戴绿帽子,要她儿子把贺翠凤给休了。
表弟看任务完成,一句话没说就跑了。
想想自己就这么蠢吗?这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的。
不管是巧合还是有预谋,这个大婶可是自己撞坏的。
她赶紧把韩玉兰扶起,“大婶,大婶,你怎么样?”自己不能临死还拉个无辜的陌生人垫背吧!
死是早晚的事,先把事情了了再说。
“大婶……”
韩玉兰疼得睁开了眼睛,她刚才拿着个软皮垫,下意识地想接住妇人的头,所以她疼是够疼的,但没伤着内脏。
停了一会儿缓过来劲儿扬了扬手里的软皮垫,“幸亏有它,否则我现在就要躺在医馆里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啊,被他们休还寻死啊?”韩玉兰本不想问,但自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不搞清楚状况那不白挨撞,白受疼了?
贺翠凤就生气地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韩玉兰一听就知道是他们设的局,这在穿越小说里司空见惯,手段也不高明。
接着问:“你那渣夫叫啥?是干什么的?”
“渣夫?”贺翠凤不解地问道。
“就是你那像人渣一样的夫君!”韩玉兰为她的单纯懵懂而生气。
“他是紫云书院的夫子,叫李安哲。”
这夫子们现在咋这么嚣张了,这媳妇想休就休了?这书院就没有规矩可言了?怎么为人师表!
韩玉兰现在全偏跑到设局上了,偏跑到人渣上了,她要问问老三这个李安哲是个什么样的人。
唉!“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闲事管到这里吧,自己也受伤了,看看贺翠凤也值得同情,算了,脱身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