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耀阳一听这话就急了,立马扯着嗓子喊道:“怎么回事?你是说大飞成了屯门老大了?”
“见鬼!要是这样的话,我的橘子粉还怎么卖得出去?”
雷耀阳一听这话,当场就急眼了,直接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他和大飞之间的梁子可深了,要是大飞真的成了屯门老大,那他的橘子粉在那里还怎么卖得出去?
那他不就白忙活一场了吗?
生番赶紧解释道:“不是,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还有转机。”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今天下午有空吗?咱们见面详谈。”
两人最后约定好下午在一家小酒馆碰头。
其实刚挂断电话,雷耀阳就派人去打听洪兴开会都说了些什么。
他忍不住感慨:“幸好还有半年的试用期,不然这事还真不好办。”
“能不能成,全看他有没有真本事了。”雷耀阳望着远处,眼里全是担忧。
到了下午,雷耀阳和生番见面了。
两人一见面就开始客气地寒暄。
生番抱怨道:“按理说,大飞不可能这么聪明!他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
雷耀阳皱着眉问:“你是说有人在背后给他支招?”
生番不假思索地说:“肯定有!”
“而且这个人还特别厉害。”
雷耀阳琢磨了一会儿说:“会不会是十三妹和韩宾?你不是说他们一直在支持大飞吗?给他们出出主意也很正常。”
生番立马摇头否认:“不可能,他们两个没那个水平!”
“他们最多就算个小人物,还称不上高手!”
这下,雷耀阳和生番都陷入了沉思。
想了好久,他们也没想出个好主意。
最后还是生番打破了沉默,问雷耀阳:“雷耀阳,你赶紧帮我分析一下,这屯门半年的生意该怎么搞?”
“要是大飞背后真的有高人指点,那我这半年的压力可就大了。”
说完,生番就愁眉不展的。
雷耀阳没直接回答,而是低头思考。
这种事,可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得好好琢磨琢磨。
现在他也给不出什么具体的建议。
雷耀阳只能安慰他说:“生番,你先别急,还有半年呢,咱们慢慢想办法。
接下来几天我会全力帮你,咱们还可以花钱请几个专业的市场管理人才来给你出谋划策。”
“对于大飞那边,咱们也能动点小手脚,办法多的是,关键看怎么用。”
雷耀阳一番开导后,生番的心情稍有好转。
于是,两人就在旁边的包间里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说来也巧,大飞今晚也带着手下兄弟们来这喝酒了。
跟他一起来的都是铁打的哥们儿。
大飞在距离雷耀阳他们十几米远的另一个包间里。
包间里的兄弟们都在提前为大飞当上屯门老大庆祝。
“飞哥,你已经成功一半了,当上屯门老大只是时间问题,兄弟们都很看好你。”
“飞哥在道上混,出手狠话不多!屯门老大这位置,除了你没人能坐。”
“生番算哪根葱,他就是个废物,给飞哥提鞋都不配。”
这些拍马屁的人把大飞吹得迷迷糊糊的。
被手下兄弟们一顿夸,大飞心情大好,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哈哈哈,你们几个家伙平时嘴挺甜,真碰到事了,跑得比兔子还快。”大飞嘴上抱怨着,脸上却乐开了花。
几个小弟也围上来给他敬酒。
这时,一个小弟站起来说要去洗手间。
其他人依旧围着大飞请教经验。
“飞哥,以前咱们夸你是拍马屁,但现在是真的服气,这话可是发自内心的。”
“没错,没错,大飞哥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办事利索,脑子也好使,我们都很佩服。”
“别说我们了,整个社团里佩服你的人多了去了。”
小弟们开始阿谀奉承。
又一个小弟笑着问:“大飞哥,能不能透露一下,是不是学到什么绝招了?不然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我们都想跟你学学呢!”
这些小弟恭敬地请教着。
大飞挺直了腰板,得意地说:“这事你们这种层次的人想都不要想!”
“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之所以这么厉害,是因为遇到了贵人指点。
跟着我混,保证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说实话,一个小小的头目我根本不放在眼里,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麻雀焉知鸿鹄之志哉?”
大飞心情大好,一时感慨万分。
旁边的小弟听了差点笑出声来。
尽管大飞说得驴头不对马嘴,但小弟们还是一个劲儿地夸他。
“大飞哥有文化就是不一样。”
“大飞哥真是文化人,有句话说得好,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什么也不说了,以后就跟定大飞哥了。”
那个去洗手间的小弟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回来了。
路过雷耀阳和生番的包间时,他也没敲门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雷耀阳和生番正喝得高兴,突然有人推门进来,把他俩吓了一跳。
小弟一看面前两人,心里直发怵。
“谁让你进来的?”生番立刻变了脸,死死地盯着门口的小弟。
小弟知道自己闯祸了,擦了擦额头的汗,赶紧道歉。
“对不起,两位老板,我走错门了。”
……
哎,真的对不住,我喝高了,您继续享受。
那小子连鞠了几个躬道歉,然后转身就跑,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雷耀阳和生番气的直骂娘。
生番更是袖子一挽,想要冲出去给他点颜色瞧瞧。
“娘的,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连我的包间都敢闯?不给他点教训是不行了。”生番边骂边往门口走。
雷耀阳一把拉住他,劝道:“别急嘛,咱还没玩痛快呢,怎么能说走就走。”
“等会儿玩够了,咱再找人查查那小子是谁,到时候再收拾他也不迟。”
生番一听,觉得这话在理,就又坐回了座位上。
而从包间溜出来的那家伙,喘得跟狗似的,心跳得像擂鼓,酒意全没了,脑子反而比平时清醒。
一进门他就认出了屋里的生番和雷耀阳。
看他俩那样子,应该没认出自己,要是知道自己是大飞的手下,肯定不会这么淡定。
那家伙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的妈呀,他俩怎么凑一块儿了?”
“还好我机灵,不然非得栽跟头不可。”
他又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稍微平复了下心情,就赶紧撤了。
回包间的路上,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生番是洪兴的人,怎么跟雷耀阳这种狠角色混到一起了?
这事可不小。
“不行,这事得告诉大飞哥!”
他嘀咕了几句,然后猛地推开门冲进包间,一进门就嚷嚷:“大飞哥,大事不好了!”
那家伙边跑边喊,摇摇晃晃地跑到餐桌旁。
屋里的小弟们一脸懵,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有人直接拽住他说:“你是不是喝高了?在这瞎嚷嚷什么呢?”
另一个人也跟着说:“对,今天是给飞哥庆祝的日子,你别在这耍酒疯,不然回去有你受的。”
大飞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那家伙赶紧解释:“大飞哥,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没开玩笑,真的有情况。”说着说着都快哭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大飞赶紧躲开桌上的酒水,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说:“小虎,冷静点,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怪你。”
小虎缓过神来,指着隔壁包间说:“我刚才走错包间了,进去一看,生番正跟人喝酒呢。”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翻了个白眼。
还有人直接无语了。
“喂,兄弟,你是不是烧糊涂?生番在这喝酒不是很正常嘛?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我还以为你见到仇人了呢。”
“结果是场虚惊。”
大家又开始嬉皮笑脸地打趣起来。
不过大飞嗅到了事情不寻常的气息,表情严肃地问:“你看到生番跟谁喝酒了?”
小虎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说道:“那个人是东星的雷耀阳,人称奔雷虎。”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吸了口冷气,脸上写满了惊讶。
洪兴怎么跟东星的奔雷虎扯一块儿了?更何况这奔雷虎和洪兴一直不对付,他俩私下肯定没憋着什么好屁。
“小虎,你看清楚了吗?你确定那是奔雷虎雷耀阳?别是长得像,搞错了。”
“是,这事可大了,不能乱说。”周围的人纷纷开始质疑小虎。
大飞不耐烦了,一把推开旁边的小弟,大步流星往外走。
“既然碰到了,那就去会会他们。”说着,大飞已经走出了包厢,来到了雷耀阳和生番所在的包厢门口。
后面跟着一群小弟。
大飞毫不客气,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包厢里的雷耀阳和大飞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
“哟,两位挺有雅兴,在这喝酒呢。”大飞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晃了进去。
生番眉头拧成了一团,脸色铁青。
雷耀阳也是一脸严肃,手已经悄悄摸上了旁边的酒瓶。
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
生番怒骂道:“大飞你来干嘛?老子喝酒你也管?还是专门来找茬的?”
大飞却吹起了口哨,悠哉地找了个椅子坐下,跷起二郎腿问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来找茬的?”
“我就是好奇,你洪兴的人怎么跟东星的奔雷虎一起喝酒?到底想干嘛?别急,让我来猜猜!”
大飞摸了摸下巴,笑着说道:“你们是不是在搞什么鬼名堂?”
“这事蒋先生知道吗?”
大飞的话把生番彻底惹毛了,他猛地跳起来,顺手抄起酒瓶吼道:“大飞,你再乱说老子撕烂你的嘴……”
大飞压根儿没把他放在眼里,继续调侃:“瞧瞧这小子,跟被踩了尾巴似的,一看就心虚。”
“行了,你们老老实实说吧,到底在搞什么鬼?还有你雷某人,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又想对我们社团动什么歪脑筋?”
“乌鸦的死还没让你们长记性吗?”
大飞上下打量着雷耀阳,眼里满是杀意。
上次因为牛姑的事,大飞一直没空找雷耀阳的麻烦,没想到今天在这碰上了。
雷耀阳冷冷地说道:“大飞,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我这人就喜欢交朋友。”
“你要是有兴趣,咱们可以一起坐下来喝两杯。”
说着,雷耀阳随手拿起旁边的空杯子,假装给大飞倒酒。
大飞突然间怒火中烧,一把抄起桌上的杯子,哗啦一下全朝雷耀阳脸上泼去,嘴里还大声骂着:“我对那玩意儿没兴趣,跟这家伙喝酒,我都觉得掉价。”
雷耀阳被酒水浇了一脸,拳头攥得紧紧的,脸色黑得像锅底,眼睛里都是杀气。
还没等雷耀阳动手,对面的生番就先沉不住气了,顺着大飞的方向,一把把桌子给掀了。
大飞赶紧往后退,这才勉强躲开了飞过来的桌子。
生番嘴里骂着脏话:“大飞,你是不是故意想找我麻烦?老子可不是好惹的。”说着,他抄起周围的桌椅就往大飞身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