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想通过何雨柱帮忙，却被拒之门外。
许大茂瞬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主管全厂人员的安全生产，要是以后你能进轧钢厂工作，也归我管！”
秦大易不过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那时通讯不便又缺钱，根本无缘接触外界。
况且安全办是个新设部门，不知情也在情理之中。
主管全厂安全，听起来确实很厉害。
“连厂长都能管？”
“咳咳……若有人违反安全规定，我同样有权过问！”
这个部门的确让人刮目相看。
秦大易听得晕乎乎的。
“那您得替我做主啊！因我和秦淮茹关系不合，她阻止我报名轧钢厂招工！”
听罢此话，许大茂有些疑惑。
这段时间他在里面，错过了何雨柱召开的那个大会。
他对招工一事毫不知情。
接着他又详细询问起来。
“面向社会招工五千人？”
这阵仗可不小！
许大茂吃了一惊。
轧钢厂现在真的这么富裕吗？
即便并非完全自负盈亏，但上级能批准如此重大的调整，必然是因为轧钢厂的盈利状况改善了。
“这种招工面向的是整个社会，厂长不同意也没关系。
你可以暂时住在这附近，我帮你打听一下。”
眼下天气还不算太冷，公园里凑合一晚问题不大。
若工作有望，这才是头等大事。
秦大易立刻点头称是，连连道谢。
许大茂有些领导做派地哼着小曲进了院子，仿佛派出所的事从未发生。
“小芬！”
许大茂径直来到贾张氏家。
他对小芬也有几分心思。
这贾张氏迟早会出事，到时候这房子说不定就成了他的。
至于棒梗，年纪尚小。
将来可以直接改姓许梗。
虽听起来不太悦耳，但无妨。
正因如此，许大茂才娶了小芬。
“许大茂！你回来了？
没出什么事吧！”
小芬见到许大茂也很开心。
院子里的人见他回来，也没人特意出来迎接。
由于轧钢厂正在招人，许多人都在积极准备。
何雨柱说过，考核主要看对设备的操作熟练度。
而且红星轧钢厂也常有招工。
这次没机会，下次再争取。
因此没人太在意许大茂。
“兄弟能有什么事？
不过是进去吃几天免费饭，还跟所长交了个朋友。
你也清楚我的本事。”
许大茂往屋里瞧。
贾张氏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该不会……死了吧？”
许大茂眼睛一亮。
“还有口气，只是不能说话，勉强能翻身。”
这家伙命真硬。
许大茂盯着床上的贾张氏。
此时的贾张氏显然已有意识。
看到许大茂来了，努力想坐起身。
“您别费劲了。
之前说了，别怕，那毒蘑菇不是我采的，是别人给的。
但我倒希望你现在就离开人世。”
许大茂坐下后，看到贾张氏的模样，心中满是畅快。
“够了，她已经这样了，你就别再吓唬她了。”
小芬装出一副不忍心的样子。
要说最恨贾张氏的人，除了穿越而来的何雨柱，便是小芬与如今的许大茂。
“无妨，张婶，别怕。
我只是来瞧瞧您。
人皆有私心，您为贾家考虑，我很理解。”
许大茂见贾张氏浑身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因恐惧。
“小芬，你独自一人确实不易。
即便何厂长给了你假期，还得顾着孩子和婆婆，想必很累吧。”
许大茂悠闲地翘着二郎腿。
“这样吧，我暂且搬过来住，把房子租出去，租金当作您的治疗费，如何？
若有剩余，就给棒梗存钱！”
此话一出，贾张氏迅速平静下来。
毕竟她现在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甚至连说话都困难。
虽然这段时间有所好转，但要完全恢复还需时日。
所以她必须继续隐忍。
躺在床上的她依然需要食物与治疗。
一旦许大茂与小芬真的弃她而去，恐怕她不久于人世。
不过，他们也不敢这么做，毕竟毒蘑菇可是许大茂带来的。
即使院子里的一大爷和何雨柱讨厌她，也不会坐视不理。
想到此处，贾张氏点头同意。
她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行，早些答应不就好了，何必这般？”
许大茂冷笑一声。
这是第一个让她如此憎恨的人，如今落得如此下场。
你们几个都等着瞧！
刘海中、何雨柱、李副厂长！
“小芬，我今晚就把东西送来。”
“好，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了，东西不多。”
许大茂如今远不如婚后时“家产万贯”
的光景，家中并无多少值钱物件，几次搬家都是他自己动手。
身为领导干部，这点力气活本该有人帮忙，可他分管的安全口常遭人唾弃，加之人品不佳，因此邻居们对他视而不见。
第一个开口的是何雨柱：“许主任，回来了？”
何雨柱注意到许大茂身后跟着秦淮茹的亲戚，众人正打算外出用餐。
秦父等人起初觉得不便打扰，但经不住何雨柱的热情挽留。
这份工作本是何雨柱介绍的，他们此行不过是略尽绵力。
何雨柱并非吝啬之人，只是儿子出生让他格外欢喜，这喜悦怎会分给别人？
这是最不明智的想法。
快乐若不分享，便少了大半滋味。
人生在世，又为何而活？
于是，这次儿子的诞生比娶妻更受重视。
“何厂长，恭喜您喜得龙凤胎！大家都说这是您的福分，但我看来，是孩子们的福气。”
许大茂的话带着几分奉承。
自从何雨柱升任厂长，再也不能随意教训许大茂了，毕竟会引起公愤，甚至可能引发群起而攻之。
而许大茂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
上回若非何雨柱出手，他早已被送入警局，如今出来后仍需笑脸相迎。
“跟了李副厂长，你拍马的技巧倒是见长，要不要考虑进监狱体验生活？”
“您说笑了，那蘑菇真不是我摘的，警察查了一圈，说是误会，还特意向我道了歉呢。
可谁让我们是国家干部，配合调查也是职责所在。”
许大茂小心翼翼地回应。
“没什么事，明天照常上班吧。”
何雨柱不想多费唇舌。
目前的许大茂尚无力制造麻烦，他也懒得搭理这只“苍蝇”
，凭小芬的能力，足可让许大茂吃苦头。
“行，厂长，我在派出所待得实在难受，明天就能回去上班了！”
看到何雨柱并未采取行动，许大茂兴奋得几乎想跳起来。
以他如今的身份，对付自己只需一根手指便足够。
一步错，满盘皆输啊！
一定是当年那个大领导被赶走时，本打算放电影的那个人！
能在那个年代住在那种别墅里的领导，级别肯定很高。
唉，太可惜了，不然现在我岂不是儿女双全？
那傻柱看来就是个绝户命！
“姐夫，我真的能当领导吗？”
秦京茹今日用餐时心神不定。
“等你年龄到了，我会让你去学校进修，拿到**后就好说了。”
何雨柱笑着说。
若是影视剧中的人物，秦京茹早就该离开了。
但现实中，她十分敬仰自己，对她的儿子也视如己出，而何雨柱向来懂得感恩，因此决定给她安排工作。
“还是那句话，我只是给你机会，能力和命运还得靠自己把握——要是觉得不适合，也可以当个普通工人，操作主岗的女工并不难考。”
“得了吧，我还是选当领导！”
秦京茹急忙摇头。
傻子才不当领导当工人呢。
“我弟妹还需要安排工作，这样是不是太显眼了？”
秦淮茹安抚孩子。
她当然明白这话是在父母离开后才说的。
“不算过分，能通过考试的都是我要的人。”
“姐夫，听说这次你们要招5000人，却有近2万人报名，3.1的录取率，厂子能承受得住吗？”
“报名不代表都能考上，而且真正通过考试的，我们不要的话，别的轧钢厂抢着要。”
红星轧钢厂原名为第三轧钢厂。
四九城内共有五个轧钢厂。
其余几家规模较小，主要生产商用钢材。
不过这些厂都引进了新设备，正需要人手。
何雨柱不算是在欺骗，即便真去参加培训，至少有了谋生的手艺。
即使那股春风拂过，许多人转向经商，但距离那个时代尚有半个世纪。
因此，如今的工人阶级仍是多数人心中的理想职业。
“目前还没有官方的说法。”
秦京茹略显惊讶地回应。
“我就是官方消息！”
何雨柱苦笑着说道。
“谢谢姐夫！”
秦京茹抱着何明昊，亲昵地吻了一下。
何雨柱看得无语，谢我怎么不亲我？
“没关系，咱们是亲戚，你也具备这方面的能力。
不过要长久做下去，还得有自己的本事。”
听闻此言，秦京茹点头表示理解。
“许主任，这样可行吗？”
秦大易忐忑地询问。
原本他是很生气的，但想到要作弊的事，而他的妹夫并不知情，内心便有些愧疚。
“你怕什么？
难道连工作都不要了吗？”
许大茂轻蔑地一笑。
“当然要工作！”
“那不就得了！我带他来报名，与你妹夫有什么关系？”
许大茂有自己的考量。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与何雨柱正面冲突了。
秦大易与何雨柱有过节，而且看起来也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
若是在这里能有个职位，租住在自己的房子里，万一在这个院子里和何雨柱产生矛盾，或许还能给他制造些麻烦。
更重要的是，像这样的人，不少因何雨柱的事孤立他，只有三大爷偶尔会为他说句话，要是何雨柱瞪一眼，他恨不得跪下。
所以他也需要盟友，秦大易看起来“不错”，是个蛮横不讲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