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霍庭深怀里抱着的可是她的宝贝儿子,她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单独跟霍庭深单独离开。
所以,尽管心中有些不情愿,她也只能乖乖地跟在霍庭深身后,任由他抱着沈景霄在前面走。
然而,她的目光却如刀般锐利,直直地刺向他,仿佛要把他刺穿。
她不禁在心里暗暗咒骂:
“狗男人!简直就是卑鄙无耻下流!居然利用她的儿子来要挟她!”
然而,尽管她对他充满了怨恨和鄙夷,她却无法否认一个事实——
在她与霍庭深的关系中,她的孩子无疑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人质。
“霍庭深!!!”
沈娇娇不甘心地在原地跺着脚,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恼怒和无奈。
然而,当她看到霍庭深似乎并没有停下脚步的打算时。
她立刻毫不犹豫地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像一只被激怒的猎豹一样,紧紧地追着他。
然而,就在她的视线看不到的地方,霍庭深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心中暗自思忖:“哼,这小女人,有儿子在我手里,看她还能怎么反抗。”
就在沈娇娇心急如焚地追着霍庭深的时候。
突然间,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酒店大堂的另一头。
“霍总,您这是要去哪里啊?是要出去吗?”
傅厉琛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他迈着优雅的步伐,从大堂的另一边缓缓走来。
霍庭深心里暗自思忖着:傅厉琛究竟是什么时候下楼的?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傅厉琛似乎是特意来堵他的。
难道说,傅厉琛已经知道他不会出席之后的拍卖会,所以才特意赶来堵他的吗?
然而,他并没有收到自己手下传递回来的消息。
这就意味着很有可能是傅厉琛的动作比他更为迅速,以至于他的人还来不及向他汇报情况。
也许,早在他察觉到傅厉琛的意图之前,傅厉琛就已经先一步派他的暗卫对他进行监视了。
如此一来,他之前派去监视傅厉琛的人恐怕早就已经被发现了。
“傅总怎么会在这里?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霍庭深见到傅厉琛后,虽然心中有些诧异。
但他的神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那副沉稳冷静的模样。
与此同时,他不动声色地将站在身旁的沈娇娇轻轻地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仿佛是在保护她一样。
然后,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傅厉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冷漠。
然而,尽管内心对傅厉琛的突然出现感到有些不满。
但霍庭深还是很有礼貌地寒暄道:
“你什么时候到江城这边来的?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呢?
你这次来江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他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客气,甚至还带着一丝关切。
但实际上,这些话不过是一些场面上的客套罢了。
接着,霍庭深又继续说道:
“你要是过来得早一些,提前跟我说一声,我肯定会安排专人去机场接机的。
这样也能让我好好地尽一下地主之谊,给傅总接风洗尘。
可你现在这样不声不响地就来了,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感觉这地主之谊都没有尽到。
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不得被别人说我待客不周!”
傅厉琛听着霍庭深的这番话,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看上去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
然而,当他开口说话时,却明显带着十足的试探意味:
“刚到,没多久,霍总你真的不知道我来江城的事吗?
呵呵,看来霍总的消息还真是不够灵通啊!”
“傅总,你的能力和手段大家都心知肚明,你的出行安排向来都是被你的人高度保密的,别人根本没有办法知道。
如果您不想被人察觉,那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您的行踪呢?
毕竟您可不是一般人,您身边的人做事都非常狠辣。
我可不敢轻易派人去私自查您,那岂不是让我的人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不过,说实在的,我真的想不明白,像你这样的傅家当家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离开欣美洲呢?”
霍庭深的这番话虽然看似轻描淡写,但实际上却暗藏玄机,话中有话,带着一丝隐隐约约的威胁。
尽管已经离开欣美洲多年,但他对于那里的规矩和情况依然了如指掌。
为了将来能够顺利报仇,他在欣美洲安插了一些眼线,这些人偶尔也会传回一些消息给他。
特别是关于目前欣美洲那三大家族之间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犹如走在薄冰之上,稍有不慎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这三大家族彼此之间相互牵制,却又相互掣肘,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一旦任何一个家族暴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或者软肋。
其他两大家族以及其他几个势力较大的家族便会如饿狼扑食一样迅速围攻。
这些家族会毫不留情地对这个陷入困境的家族展开猛烈攻击。
家族产业和地盘也会在瞬间被其他家族瓜分殆尽。
毕竟,在某些方面,欣美洲的规矩与其他州并没有太大差异。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是三只猛虎相互争斗。
就像他们霍家,不正是因为家族世代相传的继承权问题,才会被那三个家族逼至绝境,最终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吗?
在这个充满权力斗争的世界里,没有一个家族是完全清白无辜、毫无参与的。
毕竟,每个家族都渴望着自身权力能够不断扩张,谁不想让自己的家族更上一层楼?
毕竟,没有人是愚蠢的,往前迈进一步,就有可能使自己的家族实现质的飞跃,登上一个全新的高度。
而傅厉琛,作为傅家这一任的家主,他不可能不清楚自己擅自离开欣美洲将会带来怎样严重的后果。
他这么轻易地离开欣美洲,这一消息一旦泄露出去,傅家家族内部必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其他两大家族以及其他家族肯定也会按捺不住,如饿狼扑食一样,迫不及待地去瓜分傅家的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