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竟敢当着霍庭深的面就这样对你动手?而霍庭深居然还坐视不管?”
刚才,方丽华一心只顾着关心霍庭深是否会看在白雪的面子上对她们母女二人手下留情。
直到这时听了白雪的话,她才留意到女儿脖子上那触目惊心的掐痕。
只见白皙纤细的脖子上,一道道青紫交错的手指印痕赫然映入眼帘,深深浅浅、触目惊心。
仿佛能够想象得到下手之人所用的力道之大,目的显然是想要取白雪的命!
方丽华听到这里,声音瞬间变得尖锐刺耳起来:“什么?你竟然说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干的?
霍庭深当时就在场眼睁睁地看着?难道他就这样无动于衷,连那个小贱人都舍不得撕烂吗?”
白雪满脸委屈,泪水如决堤之水般顺着脸颊滑落。
她抽噎着说道:“妈,如今的霍庭深根本就不正眼看我一下,对我的厌恶更是溢于言表。
每次我出现在他面前时,他都会像躲避瘟疫一般迅速闪开。
而反观宋娇那个贱女人,霍庭深却对她百般顺从、千依百顺。”
白雪一边哭诉,一边缓缓坐到了沙发上,继续用手擦拭着不断涌出眼眶的泪水。
她勾引男人的手段和笼络男人心的技巧可都是从她母亲这里学到的!
而且以往在其他富家公子哥儿们身上屡试不爽,那些个公子哥们无一不对她的这些招数极为受用。
然而,偏偏碰上了霍庭深这个如同冰山一般冷酷无情的男人,无论她如何施展浑身解数,对方始终不为所动,丝毫不被她所迷惑。
如果当时她没有在母亲的教唆下,冒领了宋娇对于霍庭深的救命之恩。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虚假的恩情,以霍庭深那般高傲冷漠的性格,恐怕连正眼瞧她一下都不屑,更别提对她施以援手、关怀备至了。
“怎么会这样?”
方丽华喃喃自语道,语气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慌失措。
自从得知宋娇那个可恶的女人居然能从两名杀手的手中成功逃脱后,这些天以来,她整日提心吊胆、坐立不安。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脑海里总会浮现出各种可怕的情景:万一宋娇回来揭露真相怎么办?
万一霍庭深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该怎么办?越想越是后怕,令她几乎夜不能寐。
方丽华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看似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竟然能从两个训练有素的杀手眼皮底下逃走。
此刻回想起来,只怪自己当时太过轻视对方了。
一直以来,她眼中的宋娇不过是个唯唯诺诺、胆小怕事且毫无主见的女人罢了。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角色,却在关键时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和勇气。
“唉!真是悔不当初啊……”
方丽华长长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懊恼。
如果五年前下定决心除掉宋娇,果断地向背后的势力求助,并痛下杀手、绝不留情,也许就不会有今天这般棘手的局面出现了。
可是,世上哪有后悔药可吃?事已至此,再多的悔恨也无济于事,只有想办法应对眼前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才行。
白雪紧紧地抓住方丽华的手,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助和迷茫。
声音略微颤抖着说道:“妈,您说说看,这整整五年时间,那个宋娇究竟跑到哪儿去了?
怎么一回来就变得如此厉害了!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白雪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而且您看看她现在的样子,跟以前完全判若两人!
从前的她那么懦弱、胆小怕事,可如今却心狠手辣,下起手来毫不留情,仿佛天不怕地不怕似的。
她做事情的时候更是肆无忌惮,一点顾虑都没有。”
方丽华点了点头,心里暗暗想道:是啊,确实很奇怪。
想当年,宋娇居然能够在霍庭深那样一个精明强干、手眼通天的人的眼皮子底下成功假死脱身,如果说没人在背后帮她,打死她都不会相信的。
就连霍庭深花了足足五年的时间,都没能查到宋娇的下落,这足以说明宋娇背后的那个人肯定大有来头。
说到这里,方丽华不禁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懊悔:唉,早知道这个宋娇有这般能耐,当初咱们母女俩真不应该轻视她。
现在可好,人家摇身一变,成了惹不起的人物了。
方丽华皱起眉头,轻轻拍了拍白雪的手背。
安慰道:“雪儿,妈也不清楚她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不过别担心,妈妈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消息。”
白雪听到方丽华的话后,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狐疑。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好奇地追问道:“妈,你什么时候让人去调查这件事的啊?而且咱们家现在这状况,都快要破产了!
家里哪还有什么可用的人?再说了,也没有多余的钱去雇佣什么私家侦探。
妈,您到底是从哪儿找到人的?如今这个时候,真的还会有人愿意帮助我们吗?”
面对女儿一连串的疑问,方丽华沉默不语,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白雪对于目前白家的处境可是心知肚明,她知道白家已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中。
于是,她再次焦急地追问起来:“妈,您好好想想,就咱们白家现在这样,真的还能指望得到别人的帮忙吗?
我们既没有钱,又失去了权势和地位,连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找不到。
再加上前段时间爸爸在拍卖会上换宝那件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咱家的信用更是一落千丈。
如今,咱们白家更是成了整个江城豪门圈子里的大笑柄,大家躲着我们还来不及呢,谁还敢来趟这浑水、给自己找麻烦啊?
所这种情况下不被牵连就算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人真心实意地帮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