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立离开行宫后,就径直走向了神策军的营地,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备战命令。
随着他的命令传达,整个行宫的神策军都迅速行动起来,拿起武器,严阵以待。
杨守立本人则身披重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地站立在行宫外的大门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远处传来了阵阵马蹄声。
这声音起初还很微弱,但随着距离的拉近,越来越清晰,如雷贯耳。
马蹄声的节奏如同鼓点一般,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击在神策军士兵的心上,让他们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士兵们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他们的目光紧盯着前方的道路,不敢有丝毫松懈。
转瞬间,三千骑兵如汹涌的洪流般疾驰而来。他们的速度极快,马蹄扬起的尘土在空中弥漫,形成一片黄色的烟雾。在这滚滚烟尘中,李晔和曹延的身影若隐若现。
杨守立见状,毫不犹豫地大喝一声:“来者何人!还不快快停下来,免得冲撞了行宫中的圣驾!”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震耳欲聋。
看见如临大敌的神策军士兵,李晔心中一沉,暗叫不好。
原本以为能顺利地将皇兄接走,但眼前的情景显然让这个计划变得困难重重。
他迅速转头看向曹延,曹延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然后果断地下达命令:“停止前进!前军中军下马!后军看管好马匹!”
凤翔城中的地形,明显不利于骑兵作战。曹延观察着神策军的阵势,心中明白要想和平解决问题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因此,他当机立断,决定让前军和中军的士兵下马,以应对可能发生的战斗。
前军和中军的两千人都是李倚的原班人马,他们训练有素,战斗力较强。
而后军则是保銮和耀德两都临时拼凑起来的骑兵,曹延对他们的实力并不十分放心。
所以,他特意让后军的士兵在一旁观看,以免在战斗中出现不必要的混乱。
随着曹延的命令,前军和中军的士兵们纷纷迅速翻身下马,动作整齐划一。
他们迅速集结到曹延身后,严阵以待。而后军那些凑数的神策军士兵们则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庆幸自己不用直接参与战斗。
他们赶忙带着马匹退到了后方,与前军和中军保持一定的距离。
“杨都将,怎么?你连本王都不认识了吗?”李晔见曹延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心中稍安。他挺直了身子,目光锐利地盯着曹延,厉声道。
杨守立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哼!我岂会不认得寿王你呢?
只是我实在想不通,寿王为何要带如此众多的人马来此啊?莫不是心怀不轨,妄图强闯行宫,对圣上不利吧?”
面对杨守立的质问,李晔毫无惧色,他挺直了身子,义正言辞地反驳道:“杨都将,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此次奉圣上之命出使京城,如今任务已然完成,此番归来自然是前来迎接圣上回京的。
至于我为何会带这么多人前来,那自然是为了确保圣上的安全,以防万一啊!”
杨守立闻言,面色依旧毫无波澜,他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寿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护驾之事就无需你费心了,有我们神策军在此,定能护得圣上周全。
所以,还请寿王带着你的军队先撤出城内吧。至于圣上回京的具体时间,还是等圣上亲自确定之后再做安排吧。”
李晔见状,心知杨守立是铁了心不让自己进入行宫,于是他眼珠一转,顺着杨守立的话说道:“既然如此,那好吧。
不过,我还是想面见圣上,与圣上商讨一下回京之事。还望杨都将行个方便,让我进去与圣上见上一面。”
杨守立毫不留情地直接回绝道:“不必了,寿王。谁知晓你率领这些不明来历的军队究竟意欲何为呢?
回京之事,自然有圣上和杨公以及诸位文武百官共同商议决定,寿王你还是不必插手其中了吧。”
李晔闻言,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怒不可遏地吼道:“你!”
就在他想要继续发作的时候,杨守立却突然嘴角一扬,露出了一抹笑容,缓声道:“寿王,你若想进入行宫,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你身后的这些人,恐怕就不能一同进去了。”
李晔见状,心中愈发恼怒,冷哼一声道:“杨都将,恐怕本王进去之后,就再也出不来了吧?”
他当然不会如此轻易地踏入行宫,这种情况只要自己一旦进去,便会身陷囹圄,难以脱身。
杨守立见状,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朗声道:“哈哈,既然寿王不愿进去,那便请回吧。”
说罢,他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李晔等人离开。
面对如此情形,李晔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身后的曹延,想要寻求他的帮助。
曹延见状,心领神会,立刻迈步上前,走到李晔身旁,一脸冷峻地凝视着杨守立,与他对峙起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寿王面前吠!”曹延满脸怒容,瞪大了眼睛,毫不掩饰地对杨守立破口大骂。
杨守立听到这句话,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他的脸色变得铁青,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长枪,猛地将其提起,直直地指向曹延,怒喝道:“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曹延见状,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哈哈,一条阉宦养的狗罢了,也在这里大呼小叫,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