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对孩子的管教颇为严格,尽管家境贫寒,仍教导棒梗儿不可偷窃,这是底线。
唯独对棒梗儿偷何雨柱家东西一事未加约束,因她私心认为,何雨柱是她的,棒梗儿拿他的东西理所当然。
然而秦淮茹未曾察觉,即便如此,这也属于偷窃行为,以棒梗儿的年纪,根本无法分辨两者区别。
每次棒梗儿偷东西时,秦淮茹都会责罚,却总被贾张氏阻拦。
贾张氏曾私下告知棒梗儿,十四岁后可以随意偷窃,因官府不会追究十四岁以下的孩子。
在贾张氏的纵容下,棒梗儿逐渐养成偷窃习惯。
聪明的棒梗儿亦告诫自己,必须在十四岁前完成偷窃,之后便不再为之。
如今他已十三岁,急于尽快实施偷窃,否则将失去机会。
秦淮茹在庭院中思绪万千。
贾张氏同样心神不定。
恰在此时,邻居匆匆闯入院子:
“秦婶!秦婶!出事了!棒梗儿被抓了!”
屋内贾张氏透过窗户注视着秦淮茹,得知消息后立刻慌张,急忙从屋内冲出。
秦淮茹闻言大惊,急切追问:“怎么回事?偷了什么?”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刚才我去供销社买酱油,看见一群穿白制服的人把棒梗儿带走,小当和槐花也在场。
他们让我们去鼓楼派出所一趟。”
秦淮茹听罢,顿时乱了方寸。
她性格 ** ,但缺乏阅历,见到厂里带“长”
字的领导都会紧张,更别说官家人物。
贾张氏此时却显得精神焕发,瞥了秦淮茹一眼,心中暗想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
“不用害怕,棒梗儿才十三岁,不到法定年龄,直接去领人就好。”
秦淮茹对此并不清楚,听婆婆这么说便信了,急忙前往派出所。
鼓楼派出所里,何雨柱带着一群人到了。
何雨水抱着槐花,张雪牵着小当。
何雨柱没有阻止,他知道这是人性使然,何雨水和张雪都是善良之人,愿意伸出援手。
他并未告知她们小当和槐花日后可能带来的麻烦。
到达派出所后,何雨柱跟李伟打了招呼。
上次何雨水被捕时,小张曾带何雨柱与李伟接触过。
李伟对何雨柱印象深刻,也知道他背景不凡,因此不敢轻视。
两人交谈片刻,何雨柱表明此事与自己无关,李伟也就未多干涉。
不久,秦淮茹与贾张氏赶到。
看到何雨柱,秦淮茹内心五味杂陈,筹划许久的事情眼看就要成功,却因意外受阻。
她甚至怀疑老天是否真的希望两人走到一起。
但此刻不是纠结于此的时候,两人小心谨慎地来到现场。
秦淮茹询问白制服能否带走棒梗儿。
白制服惊讶地看着她,心想这女子容貌不错,但似乎头脑简单,出了这么大的事竟还想直接带走人。
“你们与棒梗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母亲,这位是她的祖母。”
“你们平日是如何教导孩子的?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做出这种事!”
“对不起,同志,是我的疏忽,请让我把她带回去好好管教。”
“带回去?”
白制服冷眼扫过二人,“他的情况不能回去,你们一会儿过来拿些被褥和衣物吧。”
“什么?不是说孩子年龄不够不能坐牢吗?”
白制服冷笑一声:“哟,你们还知道这个?”
贾张氏立刻插话:“这谁不懂啊?我都跟孩子说了,十四岁以后别偷东西。
我家棒梗才十三岁,肯定没问题。”
说着,她还带着几分得意。
白制服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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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冉秋叶失望而归。
她觉得自己的推测没错,那个人一定是跟踪她了,不然不会这么凑巧。
但为什么这几天又不见踪影呢?
冉秋叶有些困惑。
她决定今日上午过去看看,不信那人还能躲得掉。
出门前,她花了一个多小时精心打扮,甚至连头发的每根丝都要安排妥帖。
随后又挑选衣服搭配,虽然身为学生,但她不同于普通工人,有着几件彩衣可选。
今天,冉秋叶依旧选择在小树林观察。
从早上到中午,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发现目标。
庙会上人群逐渐散去,她买了一些小吃充饥,继续等待。
直到傍晚,仍未见到那人的身影。
冉秋叶开始质疑自己的判断。
庙会接近尾声时,她决定再等半小时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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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当着白制服的面直言:“我告诉棒梗,十四岁后不能偷东西。
他现在才十三岁,应该没问题吧。”
这意思再清楚不过,她暗示十三岁时可以随意偷窃。
世上竟有这般荒唐之人?
白制服感到难以置信,这究竟是时代的悲哀,还是道德的崩塌?
何雨柱只是淡然一笑,他早知这家人的品性。
其他人则一脸震惊地看着贾张氏。
“怪不得孩子胆大妄为,有这样的母亲,难怪他不成器。”
“做了坏事还说得出口,真是少见!”
秦淮茹又气又恼,摊上这样的婆婆,让她颜面尽失。
她虽不懂法律,但知廉耻,贾张氏说出那种话,一家人以后还怎么在邻里间立足?关键是这样会让整个家庭的形象受损,在哪里都会遭人排斥。
想到棒梗儿长大后可能找不到对象,小当和槐花可能一辈子待在家里当老姑娘,秦淮茹心灰意冷。
此刻若身边有河,她真可能会跳下去。
孩子是她的依靠,是她生活的希望。
若孩子出了问题,她活着还有何意义?
或许唯一让她牵挂的就是对面那个神色平静的男人。
她多么希望他能站出来帮她解决问题,为她遮风挡雨啊!以往棒梗儿遇到麻烦,只要他出面,总能找到解决办法。
乍看此人并不起眼,但细思之下,会发现他的能力不容小觑。
如今,他看起来更是不凡,不仅在厂里受领导赏识,连院里的地位也日益提高。
白制服被贾张氏的话气得怒火中烧,拍案而起,质问道:\"哪有你这样教孩子的?简直不配为人!\"旁边另一位白制服附和道:\"必须严惩,否则将来也是祸害。\"
贾张氏却不服气,反驳道:\"你们不能随便抓人,小心我告你们!\"白制服冷笑一声,这妇人根本毫无道理,无需与她纠缠。
只需让她尝到后果,后悔莫及即可。
\"依据相关条例,贾梗因屡次偷窃且情节严重,将送往工读学校接受教育,为期一年。
此外,因其未满十八岁,罚款五百元,由家人立即支付。\"
秦淮茹不明所以,急忙问:\"不是说不满十四岁不用坐牢吗?\"贾张氏则瘫倒在地,号啕大哭:\"打人了!冤枉啊!我们家孩子还没成年,凭什么要惩罚我们?\"周围人纷纷议论:\"棒梗儿才十三岁,他们竟如此对待孤儿寡母,太不讲理了!\"
哪有什么钱!我都不活了,就死在这里给你们看!”
白制服冷漠地站起来:“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竟敢教唆孩子偷东西。
再敢 ** ,连你也一起带走!”
“别用老手段吓唬我们,我们不吃这套。
我们讲究证据,现场这么多证人,要是你继续胡搅蛮缠,立刻铐走!赶紧回去准备被褥、衣服,还有五百块钱。
没钱的话,孩子就别想领回来了。”
贾张氏还想继续闹,这时年轻一点的白制服走过来低声说:“老太婆,让你明白闹也没用。
这个十四岁的规定是针对少管所的,但我们送去的是职业学校,只要满十三岁就行。”
“你别什么都不知道就乱闹,真能折腾死你!”
白制服用力踢了贾张氏一脚,虽然没有完全使出全力,但贾张氏还是疼得差点喘不过气。
白制服控制得很好,贾张氏疼得厉害,但又不敢大声喊叫。
恶人最怕碰上更狠的,贾张氏意识到这一点后马上老实了。
“同志,我们认错认罚,可我们家确实没钱啊!你们可以去我们院问问,我们本来就是困难户,要不是别人接济,早撑不下去了!”
贾张氏明白孙子的事已经无法挽回,现在只能在钱的问题上挣扎。
五百块钱对她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家里最近总是要赔钱,每次都是她掏腰包,这次是孙子的事,她再小气也不敢省这笔钱。
她这几年攒了七百多块,如果再拿出五百,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想到这里,她心如刀绞。
“对了,你们可以问问何雨柱,对,就是旁边那个,他知道我们家的情况!”
白制服转头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瞥了贾张氏和秦淮茹一眼,说道:“他们家确实很困难。”
“看吧,我没骗你们!”
贾张氏赶紧喊道。
“不过,躺在地上的那位可有钱了!”
何雨柱接着说道:\"你...\"
贾张氏情绪激动,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
何雨柱看热闹结束了,打算提前离开。
本想每天去白海公园锻炼,但最近事情多,就耽搁了,他决定趁此机会去一趟。
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这声音对何雨柱来说无比悦耳。
\"恭喜宿主,利用智慧夺取了贾张氏的财产,伤害了秦淮茹的感情,并将问题少年送入工读学校,有益社会,特赠寿元十六年!\"
何雨柱惊讶地发现,这次奖励竟然超过了将李主任和李副厂长送进监狱的那次。
他打开次级面板,看到自己的寿元变成了72年2个月,心里非常高兴。
原本只有40年的寿元让他一直忐忑不安,但短短时间内获得多次大额奖励,使他的寿元几乎翻倍。
起初40年寿元加上他已经25岁的现实,意味着只剩15年可活,这让他感到巨大压力。
而现在,72年的寿元意味着还能再活47年,远超同龄人的平均寿命。
何雨柱收起系统,跟何雨水交代了一声,让她先回家,自己去北海公园锻炼。
何雨水答应了。
\"雨柱哥,我也想去锻炼!\"
何雨柱正要走,张雪又追上来了。
因为哥哥张成的事,张雪之前一直很担忧,没再缠着何雨柱。
但如今哥哥的事情解决了,张雪的心思又回到了何雨柱身上。
这次事件的功劳几乎全归何雨柱,这让张雪对他更加钦佩。
最初见面时,张雪只是个对何雨柱充满仰慕之情的少女。
何雨柱起初对张雪并无太多好感,但随着时间推移,他逐渐意识到她的独特之处。
虽然他并不愿意与这个女孩过多接触,但考虑到她是妹妹的朋友,他也只好隐忍。
“张雪,抱歉,我要去跑步,你可能跟不上。”
“怎么可能!我跑步超快的,不信你可以问问雨水,上次校运会我还拿了第一呢!”
“真的吗?那试试看吧!”
何雨柱心里偷笑,转身就跑。
刚起步,他已经领先十多米,等张雪调整好节奏,两人距离已拉到百米之遥。
张雪停下脚步,气喘吁吁。
何雨柱回头调侃道:“加油啊,张雪!”
张雪嘟囔抱怨,觉得自己被轻视了,“这人怎么跑得这么快,像只兔子似的!”
失落的张雪只能垂头丧气回去,正好遇见张成等人。
在北海公园,夜幕降临,游客稀少,冉秋叶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虑。
也许自己太过敏感,对方只是偶然路过罢了,未必有其他意图。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两人多次巧合相遇,该不会是缘分使然?
身为文学系学生的冉秋叶,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她责备自己不该胡思乱想,可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远。
她反复问自己,理想中的爱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或许是儒雅博学的才子,亦或是擅长音乐、热爱艺术的艺术家,甚至可以是如电影中英雄般拯救自己的神秘人物。
尽管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她依旧沉浸在想象之中。
待她猛然惊醒,四周的小树林早已昏暗,庙会也彻底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