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两人是....”
一青一蓝两位女子,端着热腾腾佳肴,举止得体,行为端庄,一步一摇,跨进了朱红门槛。
左边女子神情欢快,笑容甜美,看起来就机灵活泼,一双水眸楚楚动人,惹人怜悯。
梳着一头流苏髻,头戴蓝玉发簪,步摇以珠玉蕙穗点缀,亦步亦趋,娴雅礼节。
笑颜如灿烂桃花,露出两颗尖尖虎牙,俏皮可爱中透着几分天真烂漫。
容颜清秀,洋溢着青春活力,黛眉如画,似青翠远山生机灵动。
肌肤光滑似羊脂白雪,琼鼻挺拔,红唇鲜泽,贝齿如盐。
一袭茜素青色印着火红牡丹花,滚雪细纱蝶戏水仙裙衫,修长紧身,袅袅娜娜,曲线曼妙。
胸口以夸张弧度隆起,一阵阵跌宕起伏,摇摇晃晃,蕴藏在衣襟中缓缓跳动。
墨玉秀发自然垂落,一摇一晃,轻轻扫过微翘丰臀,极度吸引视线。
右边女子身材高挑,清冷典雅,神情高冷,容颜若高岭之花,洁净无瑕,不苟言笑。
美目深邃,蕴含点点星光,眉若远山,青翠欲滴,顾盼之间,神采飞扬。
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用金玉蕙穗点缀,随形摇曳,叮叮当当,发出清脆声音,映照得光辉夺目。
面若芙蓉,肌肤赛雪,粉腮黛眉,檀口微张,绛唇如樱,秀美绝伦。
观其色,如丹砂点缀,鲜艳夺目,宛若晚霞映照。
一身深紫蓝绣着绽放水仙花,迷离繁花丝锦柔绢曳地长裙,宽松得度,纱裙若白烟,衣袂曼舞,光洁无尘。
长发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身姿轻盈,步若流云,冰霜妖冶,光华盛茂。
张宁低眉含笑,轻抚鬓发,见微知着,心中诽谤不已。
“呵呵...男人,看你中招了吧!”
陈奚绣眉紧蹙,悲从中来,神情惆怅,心中惴惴不安,秋眸幽怨,泪光点点,湿润打转。
“唉,陈妹妹,并非姐姐不知其意,可大势所趋,随波逐流。”
张宁见她面露沮丧,掀起波澜,升起一丝痛楚,可有谁愿意这般做,把心爱之人分享出去。
对陈奚心生歉意,又发现其哀伤婉转,更加无地自容,暗自发誓要加倍补偿,缓和矛盾,情同姐妹。
“额,这二位是...宁儿收新侍女了,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犀利啊!”
武临顿感失礼,急忙收回目光,整理好心情后,匆忙出言询问,意图打破尴尬场面。
“嗯,青裳是周家周茹、蓝色襦裙是郑家郑轻仪。
怎么样?
还合你眼睛,武将军可中意?
随时可以服侍哦..”
张宁眼角微挑,言语中略带诱惑,美眸隐藏深深幽怨,又怨又哀,不知是何种滋味。
武临发现她心口不一,嘴角含着嘲讽之意,陈奚以云鬓掩面,藕臂垂落,娇躯轻颤,不知心绪。
“这事情与我何干,是你侍女,可要约束好了。
奚儿,动筷子吧,天气严寒,菜肴不保温。”
听说是世家女子,很快反应过来,千百年过去了,还是这般手段,简直不知长进。
经历战火洗礼,并非是初出茅庐,不谙世事,早也不是毛头小子了。
此事应该是张宁主导,不然,陈奚为何这般沮丧,明显是无能为力,只得以泪洗面。
看来,要乘机约束张宁,大业未成,女子频频递增,陡增烦恼。
东汉世家门阀林立,意图腐蚀宏图大愿,十分小觑我了,岂非心猿意马,贪图享乐之辈。
“宁儿,如今战事将起,四面楚歌,倾覆就在眨眼间。
你与奚儿管理好府库,一粮一钱,弥足珍贵,事务烦绪,不可懈怠。
账簿细条,应该经历耳目,这般不务正业,恐怕荒废军务,辜负众人期许。
既然是世家女子,世代富贵,贪图享乐,汲取民脂民膏,不知情况,虽无血泪,也是坐享其成者。
出身士族,自带罪孽,不属其意,虽非她所愿,也是难解难分。
剪不断理还乱,家族兴衰,均是同生共体,荣辱与共。
你我多日陪伴,熟悉治军论国条例,彼此理念冲突,在所难免。
城中军民众志成城,结怨铭心,不可调和。
憎恨士族,皆因欺压百姓,碾碎苍生,不通悲伤,怜悯世人。
如愿推翻暴政,重塑世间,海晏河清,实现你父亲理想,路途遥远啊!
你把她们送回俘虏营把,对了,另外一个也比忘记了!”
“哇!”
陈奚突然放声大哭,口中悲鸣,心生感动,深感自责。
“对不起...对...对不起,武哥,我还以你沉迷美色,移情别恋了,是奚儿误会你了。”
张宁神情动容,面带羞愧,眼眸清澈,泪眼婆娑,泪水打湿衣襟,心中却欣喜万分。
略带羞愤,嗔怪道:
“哼,你每日沉静于军事,又不敞开心扉,诉说内情,谈天说地。
现在,又语出惊人,责骂她人,可我们并不知情。
呵,此间误会,全..全都是系于你一人,与我何干,还惹怒了妹妹,还不去哄哄她!”
武临顿感无语,推脱责任,可真有一套,我何曾说过要找寻女子,不就是你一人暗中揣测吗?
暗自告诫道:“自家人,要稳住心神,不可与之讲道理,因为她就是道理,惹不起..惹不起。”
对这般颠倒黑白,胡言乱语,平白无故背锅,也是杳然无言,不与之置喙。
武临左脚推开红木圆凳,侧移踏步,左手揽出,温暖入怀。
陈系肩如圆润,细腻光滑,娇躯轻轻颤抖,感受到温怀,逐渐停止呜咽,平复心情。
“呜呜,请两位夫人,别抛弃奴家,自知罪孽深重,希望能当牛做马,积攒美德,弥补伤痛。”
听闻武临赶在她们,周茹哭得梨花带雨,宛如暴雨击打春桃,容颜憔悴,柔弱可怜。
郑轻仪冷若寒霜,一时间不知所措,对家族逼迫极为不满。
可遭遇无视,残酷对待,无情遣返,也心乱如麻,仿佛跌落冰窟,全身僵硬,心如刀割。
“张宁夫人,请你不要抛弃奴婢...俘虏营,太可怕了,请救救我啊!”
唐荣如突然窜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张宁脚边,琼首埋在衣裙中,俯首痛哭。
顿时,房间中哭声一片,声音凄惨无比,悲天悯人,凄凉感人。
令武临十分纳闷,一阵瞠目结舌,感到大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