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将领犹豫不决,进退两难,言语至此,境况万分窘迫,不知出兵与否。
场中一阵沉默,所有人心绪正在快速运转,权衡利弊,考较风险。
此时,城外喊杀声缓缓减弱,典韦带军冲出了包围圈。
几人听闻人马音变小,均感疑惑,不知发生何事,均侧耳倾听。
突兀间,无数踏步声、呼叫声袭来,而且距离城池愈来愈近,令人惊恐。
“快防御,驻守岗位,西凉军攻城了,立即去城中请求援军。”
一阵呼啸声极为刺耳,众人眼明耳聪,听得清楚,看得明白,皆是大惊失色。
车环怒吼道:“典韦司马肯定遭遇不幸,就是你们墨守成规,迟迟不愿发兵,才导致这番困境。”
为首将领百口莫辩,支支吾吾,不知说什么,心中十分焦急。
张宁急忙出来解围,呵斥道:“此事战后再议,眼前战事凶险,汉军攻城在即,来势汹汹。
城上士卒稀少,军疲器钝,很难抵挡,车环领军去支援,不能让汉军攻破城池,荼毒百姓。”
“末将领命,定不辱使命,击败敌军,守护城池,保障百姓安危,前行危险,请两位夫人返回府中。”
亲卫百户手一挥,身后跑出两名士兵,显然是要护送她们回去。
“不必了,我们手脚齐全,行动自如,自会返回。
敌军攻势紧急,缺少人手,不必再担忧,立刻出兵支援吧!”
张宁胸中有怨气,果断拒绝,见陈奚面色恐慌,手脚发软,拉着她离开了。
两女登上马车,并未返回府邸,而是直奔军营,寻找简修帮忙。
百户见圣女此举,一脸苦涩,但很快调整心态,大喝一声,跟随车环赶往城头。
马久独自面对近万西凉军,即便兵多将寡,苦苦支撑,等待友军支援。
李傕、郭汜、董越异常勇猛,察觉守军势微,防守迟缓。
等第一轮进攻被打退后、果断出击,身先士卒,扛着盾牌,攀爬云梯。
几人本就是武艺高强之人,行动敏捷,几个纵步,躲避流矢滚木后,很快就登上了城墙。
李傕率先爬了上来,发现敌军上城,周围几名士兵,刀剑齐出,朝李傕直刺而去。
李傕取得先登功劳,正兴奋之时,数柄利刃从侧面袭来。
眼疾手快,临场应变,左手一抛,盾牌砸飞兵器,大刀横扫而出。
“啊!”
听闻几声惨叫,又是噗通几声,士兵皆跌倒在地,生死不知。
李傕流畅着收回大刀,右边冲出敌军,眼神寒冷,持兵迎战。
随着有人登上城墙,马久军陷入混乱,更加难以组织有效抵抗。
战场尤为惨烈,西凉军攻击猛烈,拼尽全力,前赴后继,一往无前。
郭汜、董越接连成功登城,发现黄巾军人数稀少,不过二三千人,激动不已。
对城下士卒大喊道:“敌军空虚,兵力不足,防守薄弱,城破就在此刻,众将士冲啊!”
声音极为洪亮,传出数里远,西凉军、武临亲卫皆听到。
董卓身处中军,远远看见西凉军登上城,
大笑道:“哈哈哈!
安平城即将被攻破,此战首功,尽被我收取,也不枉我一番算计,总算收取成果了。”
然后对李儒炫耀道:“军师,此结果如何?敌军深谋远虑,多番算计,还不是落入我军谋划中。
待会儿,城中稳定,你随我一起进城,金银财宝,随你索取。”
李儒尴尬一笑,点头附和着,陷入深深疑惑中。
他也没想到,黄巾军这般虚弱,支援如此迟缓,这就破城了。
李傕三将武艺超群,在乱军中左进右出,无人可挡,杀得马久军胆寒。
几十几米内,遍布尸体,没有人敢靠近。马久极其愤怒,
喊道:“弓箭手,立即给我上,对准敌将,大军作战,个人武艺不足为虑。”
马久鼓舞士气,发现敌将勇猛,迅速做出决定,调动弓箭手反击。
西凉军源源不断涌了上来,黄巾军不足三千,一轮厮杀,又损失大半。
此时,马久率领残兵堵住出口,防止西凉军杀下城墙,以血肉之躯填补缺口。
由于黄巾军放弃城防,缺少人阻挡,更多士卒爬上城池。
城门口依旧牢不可破,守门士兵不知城墙失守,正拼死抵抗,不让西凉军冲破城门。
“咻咻咻!”
箭矢飞舞,刺破空气,一些人躲避不及时,纷纷中箭倒地。
李傕等人眼疾手快,兵器急速挥出,脚步腾挪移动,抓起地上尸体,死死挡在身前。
箭矢凌厉,刺破血肉,但几位将领均非常人,利用掩体,怒喝着冲杀上前。
马久发现箭矢不利,迅速做出决断,命令道:“长矛兵何在?
全都给我树立起兵器,盾兵顶住,援兵很快就赶来,一定要顶住啊!”
“杀!”李傕举着尸体,大叫着冲了上来。
一些士兵有样学样,举盾持兵,呼啸着,怒喝着,杀气凌厉。
长矛长达两三米,矛头锐利,加深手臂长度,宛如刺猬,难以下嘴。
三将有些恼怒,大军攻上城池,敌将还如此负隅顽抗,令他们深感愤怒。
“咦!大军早就上城,为何还没有打开城门,李傕几人是干什么吃得!”
董卓见迟迟没有处理残军,感觉面上无光,随即破口怒骂将士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