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萧天义让翠儿叫大家早些起床,用过早饭后,几人便来到了大堂之中。
“这是我让翠儿昨夜做的口罩,一人一个,大家戴好,今天咱们去外面了解下病毒的情况。”萧天义吩咐道。
“口罩是什么?这个东西有什么用?”碧玉好奇地问道。
“口罩是戴在嘴上的,别看这个东西不大,他可是能够阻挡疾病传染,你们所有人都要戴上。”萧天义说道。
大家虽然都没听懂萧天义的解释,但都整齐地戴上了口罩。
萧天义等人来到了街上。
碧玉看到街边上坐着的和躺着的,到处都是人,每个人都面露苦色,眼泪不禁在眼眶中打转。
萧天义握了握碧玉的手,安抚下她的情绪。
萧天义看到路边有一个妇女怀抱着8岁左右的小孩,他蹲了下来,抚摸了小孩,说道:“别怕,我是朝廷派来的,帮助你们治病的,你能跟我说说孩子的病情况么?”
妇女看一看萧天义等人,说道:“孩子半月前突然发烧,有时候突然发作打寒战,有时候又出大汗。”
萧天义右手三个手指搭在了孩子的脉搏上,脑中迅速思考了片刻,说道:“疟疾。”
“殿下,您这么快就诊断出来啦?”翠儿说道。
“我还不是很确定。对了,你们这蚊子多么?孩子发病前有被蚊子叮咬过么?”萧天义继续问道。
“我们这蚊子本来不多,一个月前,突然城中出现了大批量的蚊子,我们好多人都被咬了,我儿子在发病前也被咬了。”妇女说道。
“原来如此,这回可以十拿九稳了,就是疟疾。”萧天义坚定地对大家说。
“呦,大皇子,您在这啊,这里病人多,别给您传染了,您快回去吧!样子做到这里也就可以了!”萧天义刚要为孩子开药,突然一个身穿官服的走了过来。
“哎呀,这人要作死,咱们就别管他了,只是可惜,还要拿这么小的孩子的性命来陪你做样子。”一起来的另一个官员嘲讽道。
“本殿下并不是像你们说的做样子而来,本殿下是真能救治你们这的百姓。”萧天义说。
“您一个皇子,娇生惯养,能懂什么医术?”
“您快别闹了,赶快回太守府待着吧!”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你二人可敢跟本殿下打个赌?我要是能救好这个孩子,你又如何?”萧天义继续说道。
“这有何不敢,您要是能救好这个孩子,我右手归你了,要是治不好,你也自断右手,如何啊?”其中一个官员说。
“殿下,您真能治这里的瘟疫么?咱们没必要跟他较劲,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碧玉拽了拽萧天义的袖子,小声说道。
“本殿下已经不是从前的纨绔了,你这么说,是从未真正了解过我,你若信我,这次跟我一起战胜这里的瘟疫。”萧天义严肃地说道。
碧玉看着萧天义从未有过的坚定的眼神,绝不是一个纨绔能表现出来的,不由自主地说道:“好,我信你。”
“这就对了嘛,你可同意我救治你家孩子?”萧天义对妇人说道。
“我信你,殿下,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我愿意把孩子交给你,让你医治。”
“好,韩风,把孩子抱到咱们的住处,让太守府仆人单独准备一个房间。”萧天义命令道。
“是。”韩风抱起孩子,飞奔向太守府而去,众人也紧跟其后,纷纷来到了太守府。
太守府仆人见状,害怕传染,又不敢公然忤逆朝廷派来的人,便为他们准备了一间屋子。
萧天义叫来了翠儿,让其拿笔记下自己所说:“常山、知母、贝母、草果、槟榔、乌梅、甘草、厚朴,上药?咀,每服半两,水一盏半,煎至一盏,去滓,露一宿,空心冷服。”
“你可准确记下了?”萧天义再次确认。
“翠儿记下了,请殿下放心。”翠儿说着,便带着药方去抓药了。
萧天义拿出包针,在大椎、陶道、间使、后溪等穴位熟练施针。
过了一会,翠儿的药也熬好了,端了过来,喂了孩子喝下。
过了一会,屋内异常安静,孩子依旧没醒过来。
“萧皇子,我虽然不知道你在哪弄的药方,但你为了显示功绩,胡乱救治孩子,孩子还这么小,就被你胡乱扎针,你于心何忍啊?”在路上跟他们打赌的官员幸灾乐祸地说道。
“难道我真的信错了么?儿子啊,母亲对不起你,所托非人,让你受了这么多针扎之苦,却是为了皇子的做样子而已。你虽然贵为皇子,但也不能为了个人的争强好胜,而残害这么小的孩子,今天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要上告朝廷,为我家孩子讨回公道。”妇女哭着说道。
“好啊,皇子殿下,该履行赌约了吧!”另一位打赌的官员说道。
“大胆,谁敢伤害我家殿下?”韩风挡在了萧天义的面前。
“还以为你多厉害,没想到还是为了争强好胜,无真本事便随意治疗,太不稳重了。”碧玉感叹道。
“不过也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敢伤害我家殿下,我跟他拼命。”碧玉说着,也挡在了萧天义之前。
“咳咳,妈妈。”孩子突然睁开了眼睛,缓缓说道。
“孩子,你终于醒啦,太好了,吓人母亲了。”妇人看着孩子醒来,喜极而泣,抱着孩子哭了起来。
“神医,刚才是民女不对,错怪了你,你处罚我吧!”妇女又突然跪在了萧天义面前。
“快起来,爱子心切,不怪你,孩子醒来就好了。”萧天义说罢,扶起了孩子。
“大皇子真是神人啊,看来咱们欣隆郡百姓有救了,谢天谢地啊。”年长的一个官员感叹道。
“我俩甘愿受罚,只求你留下来救治欣隆郡的百姓。”二位打赌的官员说罢,便拿起了刀,冲着自己的手臂砍去。
手起刀落,只听哐当一声,二人的刀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