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一日,局势愈发紧张,袁谭这边正愁着如何应对曹操的大军呢。这时,郭图凑到袁谭跟前,眼珠子一转,献上一计:“将军,您想啊,要是咱们跟曹操的军队一对一硬拼,那肯定是赢不了。依我看,明天咱把南皮城的老百姓都赶到前面去,咱们的军队跟在他们后头,和曹操拼个你死我活,说不定就能分出个胜负来。”袁谭听了,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好像还真有点道理,心想: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当天晚上,南皮城可就乱套了。袁谭的士兵们挨家挨户地把老百姓从热乎乎的被窝里赶了起来。老百姓们睡眼惺忪,还没搞清楚咋回事儿呢,就被士兵们塞了刀枪,让他们听令。一时间,哭喊声、叫骂声此起彼伏,整个南皮城被搅得鸡犬不宁。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只听得城门“吱呀”一声缓缓大开,那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刺耳。只见袁谭的军队在后面,老百姓们一脸惊恐地被赶到前面,一个个有气无力地喊着口号,就这么一股脑儿地朝着曹营冲了过去。
两边军队一接触,那场面可就惨不忍睹了。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响成一片。从辰时一直打到午时,太阳都高高挂在天上了,可这胜负还是没分出来。战场上到处都是死人,鲜血汩汩地流着,把土地都染得通红通红的,就像被铺上了一层红布。
曹操在阵前一看,这咋还没取得全胜呢?他一咬牙,“噌”地一下从马上跳下来,亲自跑到旁边的山上。只见他拿起鼓槌,用尽全身力气击鼓助威,那鼓声“咚咚咚”地响着,就像敲在将士们的心坎上。将士们一听这激昂的鼓声,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眼睛都红了,一个个拼了命地往前冲。
袁谭的军队哪里抵挡得住这般猛烈的进攻,顿时大乱,大败而逃。可怜那些被赶在前面的老百姓,也跟着遭殃,被杀得七零八落。曹洪更是勇猛无比,就像一头发了狂的猛虎冲进敌阵。巧了,正好碰到袁谭。曹洪二话不说,举起大刀,一阵乱砍。袁谭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曹洪杀在了阵中。
郭图一看这阵脚大乱,吓得脸都白了,转身就往城里跑。乐进眼尖,远远瞧见了,立马拉弓搭箭,只听“嗖”的一声,那箭就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直直地射向郭图。郭图躲避不及,被射下城壕。曹军一看,“嗷”地一声,一拥而入,郭图连人带马都陷进去了,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曹操带兵进了南皮城,他知道安抚老百姓很重要,就忙着做这事。正忙乎着,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抬头一看,只见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朝着这边过来了。原来是袁熙部下的战将焦触、张南。曹操也不含糊,亲自带兵迎了上去。这焦触、张南二人见了曹操,直接倒戈卸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投降了。曹操大手一挥,笑着说:“好!封你们为列侯。”
这事儿刚完,又有个叫张燕的,带着十万大军来投降。曹操心里那个高兴啊,当即封他为平北将军。然后,曹操吩咐乐进、李典会合张燕,去攻打并州的高干。自己则带着大军,威风凛凛地去攻打幽州的袁熙、袁尚。
曹操让人把袁谭的脑袋砍下来,挂在了北门外,还下了一道严厉的命令:“谁敢来哭袁谭,灭三族。”可就有这么一个不怕死的人,戴着个布帽子,穿着一身丧服,不顾禁令,大摇大摆地跑到袁谭的脑袋下面,“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左右的士兵一看,这还了得,赶紧把他抓来见曹操。
曹操一看这人,问道:“你是何人?知道我的命令吗?”这人不慌不忙地回答说:“我是北海营陵人,姓王,名修,字叔治,是青州别驾。之前因为袁谭被赶走,我就辞官了。如今听说袁谭死了,我怎能不来哭他。”
曹操又问:“你不怕连累三族吗?”王修大义凛然地抬起头,说道:“您活着的时候把他逼死,他死了我要是不哭,这不合道义啊。要是怕死就忘了道义,那还咋在世上立足呢?我受袁氏的大恩,要是能把袁谭的尸体收葬了,就算全家被杀,我也死而无憾。”
曹操听了,不禁感叹道:“河北的义士咋这么多呢!可惜袁氏不会用人,要是会用,我哪敢正眼瞧这块地方啊!”曹操心里对王修很是敬佩,于是把王修当上宾对待,还让他做司军中郎将。
曹操得了王修,心里高兴,就问王修:“现在袁尚已经投奔袁熙了,用啥办法能把他们拿下呢?”王修闭着嘴,一声不吭。曹操笑着说:“真是个忠臣啊。”又转头问郭嘉。郭嘉想了想,摸着下巴说:“主公,我看可以让袁氏的降将焦触、张南他们自己去攻打,这样就能拿下了。”曹操听了,眼睛一亮,觉得这主意不错,就派焦触、张南、吕旷、吕翔、马延、张顗,各带自己的部队,分三路进攻幽州。曹操的大军则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接应。
再说袁尚这边,听说曹操的兵来了,而且前队都是河北投降的士兵,心里害怕极了。他赶紧和袁熙商量,两人一合计,干脆弃城,连夜往辽西跑,去投奔乌丸那个番邦。
幽州刺史乌丸触,是个番人。他一看这局势,觉得应该做点什么。于是,他杀了匹白马祭祀,把幽州的官员们都召集到一起,要歃血为盟,商量背叛袁氏,投靠曹操的事。乌丸触先歃血,大声说道:“我知道曹丞相当世英雄,现在我要去投靠他,谁要是不遵守命令,就腰斩!”其他人一个个依次歃血。
轮到别驾韩珩的时候,韩珩一脸决绝,猛地把刀扔在地上,大声说道:“我受袁公父子的大恩,现在主公失败逃亡,我没本事救他,也没勇气陪他死,已经是道义有亏了。要是再投降曹操,我做不到!”在场的人都被韩珩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脸色大变。乌丸触见状,倒是很有气度地说:“起兵可是大事,得讲大义。这事成不成,也不在乎他一个人。韩珩既然有这样的志向,那就随他去吧。”说完,便让人把韩珩推了出去。
乌丸触出城迎接三路军马,直接就投降曹操了。曹操高兴得合不拢嘴,当即封乌丸触为镇北将军、幽州太守。曹操又派人去打听消息,得知乐进、李典攻打并州,高干死守壶关口,一时半会儿根本打不下来。曹操决定亲自带兵去支援。
乐进、李典见到曹操,一脸无奈地说:“主公啊,高干那家伙拼死守住关口,我们各种办法都试过了,攻城器械也用上了,可怎么打都打不下来。”曹操召集众将,一起商量破高干的计策。荀攸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要破高干,常规方法怕是不行,得用诈降计才行。”曹操听了,觉得十分有理,就把降将吕旷、吕翔叫到跟前,在他们耳边低声如此这般地说了几句。
吕旷等人领命,带着几十个人,来到关下,对着关上大喊:“我们本来投降曹操,想着能有个好前程,可谁知道那曹操生性多疑,对我们根本不信任。我们天天被他猜忌,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呐。我们现在后悔了,还是想回来辅佐旧主。快开门让我们进去!”高干在关上听到喊话,心里犯起了嘀咕,不太相信他们的话,只让吕旷、吕翔二人自己上关来说话。
吕旷、吕翔二人见状,立刻卸了盔甲,扔下马匹,大摇大摆地进了关。见到高干后,他们把曹操骂了个狗血淋头,将曹操描绘成一个心胸狭隘、刻薄寡恩之人。高干半信半疑,皱着眉头问道:“曹军刚到,你们说有啥办法能破他们呢?”
吕旷赶紧回答:“高将军,趁他们刚到,军心还不稳,今晚去劫寨。我们愿意打头阵,以表我们的忠心!”高干一听,觉得这主意似乎可行,心中暗喜,心想:要是真能成功,那可就解了燃眉之急了。当天晚上,他就派二吕打头,带着一万兵马,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出发了。
这一万兵马小心翼翼地前行,马蹄都裹上了布,生怕发出声响。快到曹营的时候,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马蹄踏在地上的闷响。突然,背后喊声大震,犹如山崩地裂一般,伏兵四起。火把瞬间照亮了夜空,将四周照得如同白昼。高干的士兵们顿时惊慌失措,乱成一团。在这混乱之中,高干的性命究竟如何呢?
欲知后事如何演义,且看下章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