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摘西红柿的赵春喜,突然心一紧,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猛然回头看向身后,见王屠夫正背对着她摘豆角,她疑惑的转过身,拎着背篓去摘黄瓜。
真是奇怪了,刚刚,她有种被凶兽盯上的感觉,让她瞬间毛骨悚然,现在又没有这种感觉了,一定是田老二前两天跟踪她,搞得她神经有点紧张,昨天晚上又一宿没睡,现在都有点困了。
原主的这小身板不行啊,从明天起她得锻炼身体,擒拿手她也得练起来,她卡卡摘了十几个黄瓜,放到背篓里,又去摘辣椒。
王屠夫,做贼心虚的偷瞄一眼赵春喜,就赶紧收回目光,这小丫头好敏锐呀,没想到他一个心思,她竟然也能敏锐的察觉到,看来在她面前,他行事得在小心一点。
两个人摘完了前院的菜,赵春喜又给王屠夫,摘了不少后院的青菜,直到背篓里实在塞不下了,赵春喜这才罢休,王屠夫也很难得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高兴的回家了。
赵春喜疑惑的摸摸鼻子,刚刚他没看错吧,王屠夫竟然笑了,不对,以后她私下也得叫王大哥,省着她哪回嘴秃噜了,把心里话说出来。
屠夫在古代是不好的职业,身份低下,就像门口人都嫌弃王屠夫,都躲着他,又怕他,又不爱搭理他,可又是让人羡慕的职业,因为不缺肉吃,总之很矛盾。
没一会儿后门被敲响,赵春喜赶紧去开门,猜测是王大哥给她送坛子来了,而果然,后门口已经摆了一堆坛子,有大坛子,有小坛子,小坛子能装20斤的菜,大坛子半人高,能装百十斤。
王屠夫手里还拎着两个大的,赵春喜赶紧闪到一边,让出门口的位置,王屠夫拎着两个大坛子,放到后院窗户底下,赵春喜也赶紧拎两个小坛子,也放到窗户底下。
搬完坛子王屠夫就回去了,赵春喜看着一堆坛子,足足有30多个,这下子不但够用了,还多了,正好,她想腌点肉还没坛子呢,大缸她就用来腌酸菜,中缸就用盐腌野菜蘑菇,剩下的小缸可以用来腌肉,腌咸菜什么的。
不过家里的盐好像不够,她还得出去买五斤,今天就算了,明天再去吧。
回到厨房,她把两只鸡,两只兔子收拾出来,两只鸡剁了一只,留着晚上吃,剩下的她在院子里架起劈柴,放到上面用烟熏,熏出来就是腊肉了。
对了,王大哥说冬天特别冷,她还得上山搞些木材回来,天照国没听说过有火炕,她记忆里也没有,如果真的特别特别冷,她就自己搭个火炕,塔火炕很简单,就是得做土坯。
算了,先不研究这个,她先研究柴火问题,上次她搞的那三棵树,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就剩一小半,正好明天起她也想锻炼身体,那她就上山锻炼,锻炼完,她就砍树回家,还省着在院子里被人看见,屋里面空间又太小,施展不开,oK,就这么决定了。
第二天吃完早饭,赵春喜就背着背篓,拿着柴刀,出了城门上山了,为了避免碰到人,她特意往深山里面走了一些,不过也没太里面,就是位置挺偏僻的,四周还有一些巨石遮挡,来人了她还便于隐藏。
找了一个杂草不太多的地方,放下背篓柴刀,她就开始练功。
她身姿轻盈地站在空旷之地,双眸中闪过一抹锐利光芒,擒拿手,上一世她就练得炉火纯青的绝技,此刻再次施展,竟如呼吸般自然。
只见她抬手,动作看似随意,却暗藏玄机,五指微微弯曲,犹如鹰爪锁定猎物,空气中仿佛都被这一抓,带出了无形的劲道,紧接着她身形一转,脚步灵活地移动,恰似一阵疾风掠过,旁边的一棵粗树上,就留下深深的五爪痕。
她的身体每一处关节,都仿佛被精准控制,在转身间,手臂如灵动的蛇,迅速缠绕,若是有人攻击她,定会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束缚得无法挣脱。
她脚步也变得凌厉狠绝,她照着前方的树,凶狠的踢出一脚,腿粗的树瞬间被拦腰踢断,发出一声巨响,又一个转身快速飞踢,树木又被她踹飞出几米远,她每一个动作都衔接得天衣无缝,一气呵成。
她时而双手交错,做出防御之势,时而猛地探出,展现进攻之态,她的呼吸平稳而悠长,仿佛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每一次发力,肌肉的起伏都恰到好处,带动着身体完成一个又一个,高难度动作,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挺拔的身姿,和利落的轮廓。
此刻的她,仿佛穿越时空,又回到了曾经苦练擒拿手的岁月,那份熟悉感,让她信心倍增,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自信,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赵春喜估摸着练了一个时辰了,就擦了擦脸上的薄汗,不练了,今天差不多了,每天她上山练一个时辰就行,今天她练得很满意,原主的身体底子还行,主要是她常年干活,身上虽然没有多少肉,但都是筋骨皮,这些日子她又吃的好,养的不错,一下子全补回来了,练的一点也不吃劲,感觉一下子回到巅峰状态,一点都不吃力。
她去一边拿起柴刀,在四周找了一个干枯的树,就开始咔咔的砍,一会就砍了一棵,接着她在找下一棵,直到砍了十棵才停手, 这几棵树就够她倒腾两天了。
把砍完的枯树截成小段,她就装满背篓,背着下山,一背篓的劈柴挺沉,但是装的真不多,也就十几根木头,一棵枯树就得倒腾好几回,真是太费时间了。
赵春喜刚从山上下来,还没进城里呢,就碰到一个老汉赶着牛车,拉着满满一大车的劈柴,嘴里吆喝着卖劈柴,她一听赶紧上前问价钱:“大爷,你这一车劈柴怎么卖?”
老大爷一听有人问价,赶忙笑呵呵的说道:“姑娘,我这劈柴卖的便宜,这么一大车只要500文,你多买我再给你便宜点,两车900文,三车1200文,你看你要几车,我给你送家去。”
赵春喜一听挺便宜的,可比她从山上往下背省劲多了,正好她家后院也有地方,所以,她毫不犹豫的说道:“大爷,给我来三车吧,我家住在荷花街,从前面数第二趟街,第二户人家就是我家,你把车赶到后门,我前面先走着。”
老大爷高兴的点点头:“好嘞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