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上马,以最快的速度向西北方追去。
此时月亮正亮,徐禁欢见到远处确实有一匹快马向西北方向奔去。
霍去病率领一队轻骑以极快的速度进行追击,连续追了五六十里,还是没有缩短二者之间的距离。
徐禁欢见众人的马并不快,说道:“我的汗血宝马日行千里,让我脱离队伍去追吧!”
霍去病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徐禁欢的请求。
徐禁欢让汗血宝马全力冲刺,不断缩短他和斥候之间的距离。
就在他距离斥候只剩下一箭之地的时候,斥候的马已经跑不动了,他突然从马上摔下,显然已经筋疲力尽。
徐禁欢大喜,正要冲过去,却见摔下马的斥候一个翻滚,手中已多了一柄短刀。
徐禁欢吃了一惊,急勒马缰,但为时已晚,汗血宝马收势不住,已经冲到斥候身前。
斥候短刀脱手飞出,径直飞向在徐禁欢的额头。
徐禁欢连忙用【超级霸体】抵挡,但马已经撞飞了斥候。
等到徐禁欢来到斥候面前,发现他已经断气。
无奈之下,徐禁欢只能将尸首带回,交给霍去病辨认。
霍去病以及众位亲信,并没有人认识这名斥候是谁,不过从他怀中搜出一张书信。
信件大致的内容为汉军的部署,以及进攻的计划和预估的时间,这些都属于军事机密。
最为夸张的是落款,竟然是“一览”,这是霍去病这一路大军的副将公孙敖的字。
“他真是奸细?”
公孙敖作为副将,如果真的是内奸,那他的影响力和破坏力是难以想象的。
众人赵破奴、李广等人都感到疑惑,只有徐禁欢薇薇一笑,说道:“基本上可以排除他了!没有那个奸细愚蠢到在情报留下自己的名字。”
霍去病还是在摇头,说道:“或许这就是他希望达到的效果。”
赵破奴说道:“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他们都软禁起来再来盘查。”
霍去病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了。战争随时可能爆发,我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目的地,配合卫将军的出击。”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赵破奴问道。
霍去病说道:“兵贵神速!我们要跑到奸细的前面,在他们消息没有送出去之前杀入敌营。”
众人听了霍去病的话,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无疑是一场豪赌,赌注是整支军队的安危,几名主要将领都有些犹豫。
只有徐禁欢想速战速决,因此力挺这个办法。
徐禁欢的力挺让霍去病下了最后的决心,立刻下令,全军紧急行动起来。
他们连夜出发,以日行八百里的速度,马不停蹄地向北方奔去。
经过一天一夜的急行军,汉军已经深入漠北,而士兵们也开始疲惫不堪,马匹也逐渐筋疲力尽。
许多士兵体力不支而落在了队伍的后面。
霍去病见状,心中十分忧虑。
他知道自己不能为了急于求成而让士兵们过度劳累。
然而,他更知道,时间紧迫,不能给敌人留下任何可乘之机。
需要在休整与急行军中找到时间差。
也就是要能够预判前方的情况,大概多久会遭遇匈奴骑兵,这样他才能做出正确的指挥,让士兵和马匹保持最佳的作战状态。
要了解前方百里以外,甚至更远的情况,这个对没有空中侦查能力的古代指挥官来说尤为困难。
徐禁欢看着霍去病带着些许忧郁之色,连忙问道需要他做什么。
霍去病见到徐禁欢和他的马状态都很好,也觉得好奇。
徐禁欢解释说自己的坐骑是汗血宝马,日行千里都不会累,昨日才行走了八百里,自然状态良好。
“徐兄居然有如此宝马,真是我大汉之福啊!”霍去病突然大笑。
徐禁欢不明白了,为何突然给自己的坐骑如此高的评价。
霍去病又问徐禁欢还能够召唤出魂将吗?
召唤魂将所需的声望,经过一天的休息已经恢复,于是徐禁欢便尝试了一下继续召唤,很快就发现此前阵亡的人不可再召唤,被任命驻守【凉州源质铜矿】的庞德不可召唤,其他人都可以。
根据声望的情况最多可再召唤出5名武将和3名文官。
霍去病听了后大叫道:“天助我也!徐兄真是老天对大汉的馈赠。有徐兄在何愁大事不成,还怕什么奸细。哈哈……”
徐禁欢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霍去病为何突然给他戴高帽。
霍去病随后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徐禁欢。
原来是让徐禁欢当做探子。
徐禁欢以大部队为起点,每向西北方向跑约莫六公里就召唤出一名魂将,当最后一名魂将放下后,徐禁欢再前行六公里,这样九人就形成了移动的烽火台。
徐禁欢与大军之间就差不多相隔五十公里,一旦发现敌人,就可以通过魂将一棒接一棒传到霍去病处。
“我发现敌人了如何将情报传递回来了?”徐禁欢不太明白。
霍去病叫人拿来九只风筝和九个孔明灯交给徐禁欢,说道:“白天风筝为号,晚上举火为号。”
徐禁欢秒懂。
按照霍去病的部署,徐禁欢每隔六公里就召唤出一名魂将,先后召唤出嵇康、司马懿、诸葛诞、夏侯杰、颜良、文丑、张合、华雄等人,并将风筝和孔明灯的用法教给了他们。
一旦发现前方出现匈奴大军,白天徐禁欢则会将放起来风筝收回,离他最近的人看见后也收回风筝,如此一来就能将信息传递回去。
若是晚上则会用孔明灯来传递消息。
就这样在漠北的苍茫大地上,徐禁欢作为“马前卒”行进了一天,第二天上午,一道远方的景象映入了他们的视线。
那是一座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的匈奴大营,矗立在漠北的平地上,犹如一座巨大的堡垒,威严而壮观。
这座大营的规模超出了徐禁欢的想象,它比他以前所见过的匈奴营地要大得多。
营占地广阔,延绵数里,一眼望不到边际。
营地周围环绕着高大的木墙,墙上挂着密密麻麻的皮盾和尖利的箭矢,昭示着它的主人那无畏的战斗精神。
木墙之内,无数帐篷星罗棋布,犹如一片白色的海洋,在漠北的烈日下显得熠熠生辉。
每个帐篷都高大而宽敞,由最好的毡布制成,足以抵挡漠北的严寒和暴风。
而从帐篷之间穿过的宽阔道路,则将整个营地划分为几个整齐的区域,使得这里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有序的城市,而不是临时搭建的营地。
“有大货!”
见状,徐禁欢立刻将风筝收了回来,他身后的张合见状也照做。
几乎是同时,匈奴大营的了望塔也发现了徐禁欢,很快一队骠骑向着徐禁欢冲杀而来。
徐禁欢揉了揉太阳穴,暗想:“折返会暴露霍去病大军的方向,我还是应该向别的方向带着他们绕圈!”
于是,徐禁欢专门找有树林、草丛的地方撤退,让敌人始终搞不清楚他的目的以及身份。
而匈奴的这支骠骑也利用对地形的熟悉一直跟在后面,没有贸然发动攻击。
徐禁欢快马加鞭,一直向东方跑了十公里外的一座山丘上,利用原始树林才摆脱了这支匈奴的追兵。
细看这一片树林,树木高大而古老,枝叶茂密,形成了一片清凉的绿荫,同时也发现了很多砍伐的痕迹。
不难让徐禁欢联想到匈奴人搭建营帐、围墙采用的木头来自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