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的深处,地牢如同被遗忘的角落,光线在这里几乎无法触及,只有偶尔从墙壁上悬挂的火把中透出的微弱光芒,它们摇曳着,似乎随时都会被潮湿的空气所熄灭。这些火把的光芒在墙上投下长长的阴影,使得本就阴森的地牢显得更加幽暗和恐怖。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变的味道,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地面上,潮湿的苔藓与腐烂的杂物交织在一起,每一步都可能踩碎些什么,发出令人不悦的声响,同时释放出更加刺鼻的气味。
地牢的通道狭窄而曲折,像是迷宫一般,两旁的牢房大多空荡荡的,铁门紧闭,只有最深处的一间牢房里,隐约可见一个人影。李忘川就坐在那里,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孤独,仿佛与世隔绝。
李忘川静静地坐在牢房的角落里,背靠着冰冷的石壁,他的眼神虽然空洞,但在那深邃的目光中,似乎有一丝精光在闪烁。他似乎在聆听着什么,或许是地牢深处的低语,或许是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在这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里,李忘川的存在显得既凄凉又神秘。
他的手臂时不时抬起,似乎在比划着什么,但每一次动作都会因为手铐脚镣的碰撞而发出清脆的金属声音,打破了地牢的寂静。
忽然,他像是有些泄气地问道:“刚发现我的特殊体质的时候你不是很惊讶吗?为啥现在又说鸡肋?你到底啥意思啊,是不是忽悠我,提前给我上眼药,省的将来你的功法改的不到位影响我的修行之路,然后将责任都怪到体质上?混沌体质,这名字多牛掰啊,听着就酷毙了!”
无形龙魂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戏谑:“何为牛掰?何为酷毙了?你这些词语老夫实在是听不懂啊!”
李忘川则是没好气地说道:“听别人说话能不能听重点,我问你呢,混沌体质开始的时候你为何惊讶,然后现在又说鸡肋?别老夫老夫的,你又不是人,你最多就只能自称老龙!”
听到李忘川的话,无形龙魂是气的声音颤抖,但是随即解释道:“老夫....我懒得和你说,混沌体质确实很稀少,且会让你修炼速度比一般人快,那是因为不限制属性。也就是说所有五行属性的功法你都可以修炼,但是它的鸡肋在于每一种属性的功法的法术都无法修炼到极致,也就发挥不出法术本身极致的威力。总之,现在你知道了,选吧,你要学习哪种属性的功法?作为基础功法,妖兽功法和人类功法差不多,所以老...总之我这里功法多得是!”
李忘川沉默了一会儿,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无形龙魂的话。他知道,混沌体质虽然听起来强大,但实际上却是一把双刃剑。他可以修炼所有属性的功法,但同时也意味着他无法在任何一个属性上达到巅峰。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需要权衡利弊。
他深吸了一口气,环顾四周,牢房的阴影似乎在嘲笑他的困境。“如果我选择一种属性,是不是就意味着放弃了其他属性的潜力?”他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
无形龙魂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一丝严肃:“没错,但这也是修炼的常态。没有人能够精通所有,即使是混沌体质,也需要选择一条道路。选择一种属性,深入修炼,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力量。”
李忘川闭上眼睛,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知道无形龙魂说的是事实,但他的心中仍然有着对无尽潜力的渴望。他想起了自己的过去,想起了那些因为他的体质而遭受的苦难和误解。现在,他有机会选择自己的道路,他不能让这个机会白白溜走。
“好吧,”李忘川沉默许久之后,终于缓缓地张开嘴巴,他那低沉且充满磁性的嗓音响起,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坚定而有力,“那么,到底哪种属性的防御度才是最高的呢?难道是土属性吗?这一点常识我可还是有的哦!”说罢,他微微扬起下巴,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透露出一股自信和倔强。
无形龙魂原本安静地悬浮在空中,此刻听到李忘川的话语,它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显然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惊愕。
但很快,龙魂便恢复了镇定,它轻轻咳嗽一声,然后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嗯,你的确可以这么去理解。不过需要注意的是,任何一种属性的防御法术其实都有其独特的优势和局限性,并不能简单地一概而论哪一种就是绝对最强的。不过,如果单纯从属性特点上来看,土属性相对而言确实更倾向于提供强大的防御力。”
李忘川听完龙魂的解释,并没有立刻做出回应,而是低下头陷入了沉思之中。只见他眉头微皱,嘴唇轻抿,似乎正在脑海里快速地分析着各种可能性。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起头来,那双明亮如星辰般的眼眸滴溜溜一转,闪烁出狡黠的光芒,接着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嘿嘿,既然如此,那就先保住性命要紧啊!所以嘛,我决定选择土属性啦!而且,你可得给我挑一个最为厉害、难度最大的土属性防御功法哟!别忘了,本大爷可是一名穿越者诶,自然是拥有得天独厚的运气和天赋啦,说不定还能一举打破那些所谓的常规限制呢!”说完,他双手抱胸,脸上满是得意洋洋的神情。
听到李忘川选择属性功法的理由,不禁让无形龙魂心中一阵轻蔑,后面听到他那些自吹自擂的话,虽然听不懂,但是也懒得深究,只是淡淡的说道:“明天开始,今天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恢复精神!至于功法我琢磨一下,毕竟将来筑基时的功法也要相匹配!”
李忘川自然察觉到了那无形龙魂如流星般转瞬即逝的轻蔑,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反倒摆出一副不识好歹的姿态,嘴里念念有词:“保命保的可是你我二人的性命,何错之有?竟然还看不起我,切!”
说罢,他也不顾那无形龙魂是否会有所反应,自顾自地寻到牢房角落处,将干草铺成的床铺好,还有一床虽破旧却厚实无比的棉被。他如倦鸟归巢般,一头扎进床铺,蒙头便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