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和太爷爷带着队伍进出了三趟,都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和负责泼水的人有差点被撞到的。
没办法又增加了一个‘让’的口令,每当其他两个组长在听到‘出’‘进’两个口令之后就会响起‘让’的口令,听到这个口令泼水的人尽量要让出两个身位出来,以免被撞到。
有人问了这水一直泼,地面该都是湿的了吧,其实不然,大家都看过那种夏天把水泼在地面上的视频吧,那水瞬间就跟开锅了一样,一小会儿就干了。
这里的地面也差不多,况且这水要到五六十米外的小河里用人挑水,有的人还得去更远的井里挑,别看有六七十人去挑水,可根本供应不上来。
就这样大家坚持了二十多分钟,火才渐渐熄灭。
火灭了烟也小了,挖隔离带的人也得以休息,太爷爷观察后发现,火着不过他们抢挖的隔离带,就让二三组的所有人都撤了下来。
又让其他在外围看火的人去隔离带巡逻,以防万一,而挑水的人则每人挑两桶水放在四周,也撤下休息。
小河边,聚集的都是人,每个人都灰头土脸的,头发都被烤焦了,衣服上也有许多小窟窿,那是渐起的火星子烧的,衣服都烧穿了,身上肯定也有烧伤,不过没有人说,更没有一个人喊疼。
太爷爷坐在地边上,嘱咐村长说:“叔,看着点大伙,千万不要下河,在河边洗洗脸就行了。河水太凉了,下河容易生病。”
村长连声答应:“好,好,你好好歇歇,其他的就交给我了。”然后就往河边跑去。六十来岁的小老头儿了,这会儿跑的健步如飞的。
他看着跑出去的村长心想:这老头儿,身体真硬朗,比他的都好。他这会儿别说跑了,起都不想起来了。
这时候刘福走了过来,递给他一块布说:“擦擦脸吧。”
太爷爷接过布,先把布打开盖在脸上,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感叹道:“真凉快,我的脸都要烤熟了。”
刘福没说话也坐在了他旁边。
太爷爷感觉布不那么凉了,才拿下来一点一点的轻轻的擦着脸。不轻不行呀,用力了疼。
其实太爷爷这几年,在学校里教书,不是农忙的时候根本不去田里干活,他的地老太爷和刘福带着他的两个儿子就给干了。所以太爷爷的脸比太奶奶的还好。
太爷爷擦了一会儿,摸着参差不齐的胡子,假装伤心的说:“我的胡子呀!我都养了三年了!”
刘福说:“正好都刮了,显年轻。”
太爷爷笑道:“显什么年轻,都三十五了。”
刘福说:“你是说我老了?”
太爷爷听刘福这么一说才想起来刘福比他还大三岁呢。
太爷爷赶紧赔笑说:“没有没有,哪敢呢。”
刘福也笑着说:“多大了还贫嘴。”
太爷爷反驳道:“多大了我也是弟弟。”
刘福说:“是呀,都是弟弟,你的弟弟也来了。”
太爷爷一看,可不,老太爷也拿着块布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