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地里的粮食都收回来,达到能吃的要求还很远。我一样一样跟你们说。
在那个久远的年代里,人们的生活完全依赖于土地和粮食。每年收获季节到来时,首要任务便是精心挑选谷穗。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简单的活儿,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人们会走遍每一块田地,仔细观察每一株稻穗,将其中最大、最饱满的那些小心翼翼地摘下来,单独存放起来作为来年播种的种子。
当时可没有如今便捷的种子商店供人购买优良品种的种子,所以这些亲手挑选留存下来的种粮便承载着一家人对未来一年生计的全部期望。正如老一辈人口口相传的那样:“饿死不吃种粮”,因为一旦种粮被消耗殆尽,那么第二年就无法再耕种土地,全家人都可能面临饥饿甚至死亡的威胁。这种对于种粮的珍视与保护,不仅体现了农民们的生存智慧,更彰显出他们对大自然恩赐的敬畏之心以及对美好生活的不懈追求。
种粮挑完了,剩下的才能吃。
先说玉米,等玉米穗干透了就可以加工了。怎么才能看是否干不干呢?拿一粒玉米用大拇指的指甲掐,掐不出印子就干了,再不会看,就把玉米穗在地上磕一下,玉米粒轻松就磕掉了,就干了。
玉米穗干透了,就会用手或搓衣板把玉米粒搓下来,那时候没有打棒机器,全靠两双手,农民双手上的茧子就是干活磨出来的。搓出来的玉米粒就会放到磨上磨,驴拉着磨,一圈一圈的转,面粉就从两个磨盘之间落下。一般都要磨好多遍才能磨成粉。以前吃的玉米面有两种,一种叫头茬面和二茬面。头茬面就是直接把玉米粒的硬皮只磨掉一层,拿簸箕把皮簸出去,留着喂鸡,剩下的在磨成粉,那口感现在五十几岁的人都不一定吃过。吃过的人说吃到嘴里嚼起来嘎吱嘎吱响,咽下去还拉嗓子。二茬的玉米面就是在磨去一层皮,簸出去。口感就好很多,大部分人家的都是这种的。有的人家也会磨十几斤三茬面,这就算细粮了,留着过年时和白面掺在一起包饺子吃。
黄豆好收,先把豆秧铺在地上,再用连襟一下一下的打,把豆夹打开裂就行了,
打完一遍用大叉子把秧翻一个面,再打,打个十几遍,把豆秧叉走,再把几面的杂质用簸箕簸出去就行了,不过还得晒干才能储存。黄豆可以到油坊换油,还能做豆腐。
高粮会用另外的方法处理,高粮穗干了,就会刮刀把高粱粒刮下来,再用磨把高粱壳磨下来,高粱可以煮粥闷饭,也可以磨成粉烙饼包饺子,不过不太好吃。粘高粱也可以煮粥,也可以磨成粉做成粘饼子粘豆包,包粽子。
要说这当中最劳累的,除了辛勤劳作的人们之外,恐怕就得数那些驴子们了。它们可真是身兼数职呀!不论是拉磨、拉碾子还是拉溜轴,都离不开这些勤劳的驴子们。真可谓是哪里有重活,哪里就有它们忙碌的身影。
常听人说:“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驴还多。”这话听起来虽然有些夸张,但仔细想想,倒也不无道理。毕竟,驴儿们每天天不亮就要开始工作,一直忙活到夜幕降临,甚至更晚才能休息。而且它们所承担的工作量之大,绝非一般动物所能比拟的。想来这句俗语中的描述,或许正是从这样的情景中总结而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