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爷爷很早就起来了,帮忙喂完了家里的所有牲口,又把水缸里的水挑满,家里的女人起来做饭,大太爷正在院子里劈柴,他应该劈了好一会儿,旁边都堆了一大堆了。
大太爷看过去看是弟妹起来做饭了,就冲她点了点头,就算了招呼。太奶奶也点了下头就进厨房做饭去了,没一会儿烟囱就生起了袅袅炊烟。
有了说了,这俩人关系不好见面都不说话。这可不是,那个时候的人还是很封建的,虽没说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但是男女关系还是得避嫌的,要是让外人看到,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正经人家,要是只有公公和儿媳妇在家里,儿媳妇在屋里,老公公站在院子里连屋都不敢进,得让人看到。就怕别人说闲话。
“这老公公和儿媳妇就两个人在家,都在屋里。”
“公公和儿媳妇都在屋里,不知道干啥呢。”
“公公和儿媳妇都在一个屋里,不知道干啥呢。”
“公公和儿媳妇躲在一个屋,不知道干啥呢。”
“公公和儿媳妇搞在一起了,都在一个屋里了。”
这传着传着就没好话,要传成也不用做人了。
今天的早饭的气氛格外的压抑,就连小孩子也感觉到了,吃的格外的安静。
吃过了饭,太爷爷和大太爷一起去了赵建国那里办手续,家里的祖爷爷和祖奶奶回到了屋里,其他人也都没有去干活,默契的收拾起了东西。其他人也都没有去干活,默契的收拾起了东西。
祖奶奶,打开了昨天晚上给大儿子收拾的包袱,翻着看看还落下什么,还要添加什么。
祖爷爷说:“不用拿太多东西,路上不好带,你给他带些钱。”
祖奶奶一恍然大悟,拍了自己的脑门几下:“对对对,就想着吃的穿的了,把钱忘了,他们一家在外面,连个地都没有,这要没个钱——”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祖爷爷看她哭的伤心,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做为一家之主不能情绪外露,还得装得毫不在意:“你个婆娘,哭什么哭,心疼儿子就快点拿出来,一会儿老大回来了,你看他要不要!”
祖奶奶一听,怕大儿子回来不拿,赶忙擦干眼泪,上炕拿钱。
上了炕,让祖爷爷也上炕搭把手。
二人把炕柜挪开,祖奶奶把把墙上的泥坯用铁棍扣下一块,又扣出一块石头,拿出一个小铁盒,从里面拿出一些钱,又把铁盒子放回去,把石头又推回去,对祖爷爷说:“你去把墙抹上,我去把钱给老大缝在棉袄里边。”
祖爷爷出去找东西抹墙,祖奶奶把棉袄里面拆开一条口子,,把钱平铺在棉花上,在缝上。如果不用力摸,就发现不了。
太奶奶和老太奶在屋里也做着同样的事,给大太爷收拾些东西,也拿了些钱给缝在衣服里面了。
那时候,没有更多的算计,有的只是浓浓化不开的骨肉亲情,你体谅我在家侍奉父母的付出,我心疼你漂泊在外独自生活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