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杨山还这么大方,任韦黎忍不住问,“杨生,你这几个月前前后后把3000多万扔到水里了吧,还和我摆阔气?你能坚持多长时间?”
“足够烧到把成品生产出来。”杨山兜里当然有钱,又看向两人,“其他就靠你们了,在电子表各个配件中,芯片是最复杂的,但一旦量产,成本却是最便宜的,也是量最大的。所以如果你们降不下成本,也没办法把规模提上去,我就只能把芯片便宜卖给其他手表厂商。到时候咱们都赚不到几个钱。”
“你确定一个月能卖出3万块电子表?”任韦黎不相信。
“能。只要咱们组装出来的机芯足够便宜,会有人帮咱们卖的,等着瞧。”杨山卖了个关子。
“成本在那里放着呢,还能怎么便宜?”
“分档次啊,质量最好的卖最贵,质量中等的是出货主力,质量不怎么但勉强能用的,就可以用最便宜的价格送出去。”
“奸商啊!”火大少赞叹道。
“很简单的道理嘛,就和卖房子一样,朝向好、格局好的就卖的贵嘛!”
火大少看了他一眼,感觉杨山在内涵自己老爸。
正聊着呢,一身蓝色职业装的黄冠凌来了,“呦,越同工业园三巨头都在呢啊!”
这话说的酸酸的,明显是她对杨山没带她一起玩有意见。
“三缺一,就等你呢!”杨山赶紧招呼她坐下。
“烧财童子还有钱请我们喝咖啡?果然是个有钱人。告诉你个好消息,中大电子分红了。”黄冠凌说话眉飞色舞,故意气杨山,“不过你不要,就没考虑你。嗯,你太有钱了,分红的20万都不够你一天烧的。”
杨山赶紧掏出一叠纸堵她的嘴,“拿回去好好看看,需要芯片的话就让陆工联系我,我帮你们定制,按成本价和你们结算。”
黄冠凌大概看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原谅你了。”
中大电子的程控电话交换机已经进化到需要芯片支持的地步,其他公司看到中大的需求量太小,不接受定制,杨山正好送上一份礼物。
他对他的厂子很有信心,只要完全掌握机器性能,那生产一些简单的定制芯片还是没问题的,顺便锻炼下队伍。
“陈彻在你那里待的怎么样?”杨山问起了老同学,去中大是他自己的选择。
“挺好的,目前正在模拟转数字信号的项目组里。你们学校出来的就是厉害,还有么,再推荐几个?”
“还有个造院子蛋的,要不?”
“......”
其他两人也不知道杨山说的是真是假,都憋着笑。
“你给他开多少钱的薪水?”
“1700,在普通技术人员里,他算是最高的了。等以后他做出什么成绩,我再给他涨薪。”
嗯,还行!
陈彻不好意思一直在杨山家住着,拿到第一个月的薪水就出去租了个房子,就在中大附近。
于莉为了让他早日当上自己妹夫,特意让于海棠去管理沙田那家门店,一个月薪水也有1500块,两人据说相处的还不错。
“把哥儿几个请过来,有件事情和你们说。”杨山看人齐了,开始说正事儿,“我想再开一家公司。由这家公司出面整合咱们三家的产品,制作成品数字式电子表,对外售卖。”
“我们直接把货发到你的厂子里,由你对外销售不就行了么?”火大少对这个提议有些奇怪。
“因为我和黎哥的产品都背着专利费嗯。按照规定,专利费是按照制成品来收取的,如果都由我出手对外销售,那我专利费可就交的太多了。不如我把芯片卖给一家皮包公司合算。”
“可怜的威廉.斯宾塞,又被你算计了。”任韦黎摇摇头。
“大不了我在别的地方补偿德州仪器。”
杨山的芯片工厂用到了很多德仪前期积累的电子表芯片工艺制造专利,他要缴纳制成品售价的6%的授权费。
至于其他的一次性专利费,杨山还向德仪交了1000多万美元。
德仪在他身上大把赚钱,耍个滑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个公司没几个钱,即使把制作手表外壳和配件的业务都接走,投资几百万也够了吧。这样吧,咱们每人出100万,让杨哥去管,如果有钱赚,4个人平分,怎么样?”火大少对这点小钱看不上。
“让他管能有分红?他手里的厂子就没分过红,不亏就算不错了。”黄冠凌吐槽道。
“那我找人管。”任韦黎主动把事儿揽过去。
“行,那就这样。”杨山放下咖啡杯,“我过两天要去一趟美丽国,顺利的话下个月回来,这边的事情你们自己玩吧。”
“你又去花钱?还有钱?”黄冠凌又又又一次问这个问题。
“还有点吧,手里留着钱总觉得烧手。”杨山臭显摆。
“杨老弟,还是谨慎点好。”任韦黎劝道,“如今行情好像有点不对头,不只咱们香江,感觉全世界的人都把钱紧紧握在手里,应该是经济危机要来了,你就不怕萧条期持续个3-5年?”
“杨哥,手里多少要留些周转的。实在不行,你从银行贷一些款也好啊!”火大少也劝,他记得这一年多杨山花的全是自己的钱。
“贷过了,连厂房和地皮一起,从汇丰贷到了1800万。”
“这么少?你可是在那个园区里砸了8000万啊。即便分给我一部分,也有7000万吧。”
“现在经济不景气,地价在掉啊!”
“那还有那么多设备呢?”
“买的时候签过协议,所有设备不得用来抵押或者出售。”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还有这种霸王条款?
“行了,别担心,我手里的钱足够撑到明年这个时候,不谈这个了。”杨山摆摆手。
他确实有钱,加上贷款,他手头还有2.8亿港币。
伦敦那边也赚了钱,可是传来的消息有喜有忧。
喜的是,他在伦敦放的那一亿港币赚嗨了,四月份月铜期货的价格涨到了去年12月底的3倍位置。他已经把手头的合约分批变现,即便没有卖在最高点,现在他的账户上也趴着恐怖的11亿港币。
忧的是,这笔钱他还拿不到。
这笔钱实在太大了,在单一期货市场的单一品种上赚出这么多钱,引起了带英监管部门介入,暂时冻结了杨山的账户,审查是否存在操纵市场和过度交易。
还有个问题,带英政府居然把税法改了,从4月上旬开始资本利得税由30%上涨到83%,如果照这么收,那他还赚个屁的钱。
现在他只能让张越铭常驻带英,向税务部门申诉,以交易发生在税改之前为理由,还按以前的额度收取税费。
现在杨山都有点后悔,自己还是大意了。
期货与股票不同,只要实现盈利,保证金账户就能体现出金额,理论上说,除必要的保证金必须留在里边,多出的钱可以随时支取。
可惜那个时候他没在意,只是觉得手头钱够用。
现在后悔也晚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