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山两人兴冲冲的进入书房，正在餐厅帮忙的于海棠脸上露出愁容，“姐，我觉得你争不过小狐狸精他们家。”
“怎么争不过？”于莉一甩抹布，瞪着于海棠。
“他们家太厉害了，我刚刚才想起来丁冲和丁芸是谁了，我以前都见过他们。
丁冲初中和姐夫是一个班的，就是跳级前的何雨水那个班，和我是一个年级。他中考的时候是全年级第二，只比姐夫差一名。他的妹妹，也就是小狐狸精更厉害，我上高二的时候她跳级上初三，中考成绩同样是第一，甚至在全区都排的上号，应该比姐夫学习还好。而且......，而且她还长得挺好看......”
“那又怎么样？有本事的人未必学习好。”
“可咱俩也没本事啊！”
于莉都要被气炸了，忍着想骂她的冲动，“你别去我那个厂子了，以后就跟着你姐夫上班吧。”
于海棠摸了摸自己的脸，嘀咕道，“我没丁芸长的好看，也争不过的。”
于莉抓起抹布就扔了过去，“你想什么呢？我让你跟着他，是想让你早点找个对象结婚。他那个厂子最近要从内地来不少人。”
接着，于莉就把国内过来很多人进厂工作的事情和于海棠说了一下，“你不是就喜欢大学生吗？这次过来的人即使不是大学生，也都是学习好的，正合你的心意。而且你们都从国内过来，有共同语言，说不定能成呢。顺便也帮我找个助力。”
于海棠低着头，“我一个离过婚的，人家能看上我？”
“你还是他们老板的小姨子呢！”
于海棠还是没啥信心，“我不去。既然都是来人帮姐夫干活的，那你干脆让姐夫把那个耿波请过来吧。”
“他不过来。你还在惦记他？”
“那倒不是，你不是和他们家关系好吗？如果他过来，估计何雨水也会过来，你就有帮手了。”
“说你笨还不承认，耿波能和丁冲一样吗？怎么可能让他把媳妇也带过来？”
于海棠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唉~~~，我听同学说，耿波当处长了，何雨水也已经是处长夫人了。她命真好，都怪姐夫那时候不给我介绍。”
“你以为没介绍你吗？耿波她妈那时候把咱家调查了个底儿掉，人家是没看上你。你自己不争气，怪谁？”
于海棠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情，本来在情感上就没剩下多少自信的她，更显落魄。
于莉看到后也不再说这个话题，“你别瞎想了，即使他们一家全都过来，也不一定帮我。丁芸小时候成天在95号四合院待着，谁知道她与何雨水关系好不好。而且她也是水木毕业的，都有香火情。”
“那.......，我还是不想去厂子里。”
“算了算了，你爱干嘛干嘛去吧，我也是病急乱投医。”于莉拿这个不争气的妹妹没办法。
......
书房中，丁冲皱眉看着铺在书桌上的电路结构图。
这些年他把专业知识放下不少，再加上没怎么接触过数字电路，所以一时半会还真看不出什么来。
杨山也没急着给他解释，就在旁边待着。
看了大概有半小时，丁冲老实承认，“我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
“你认识这个东西吗？”杨山指着图上的一个元件标记。
“不认识。”
“是晶体振荡器，通电后他就会以hz的频率震动，非常稳定。”
丁冲点点头，“哦，那这部分电路是放大频率信号的。”
“是的。”
“这部分电路，好像是用来降频的。”丁冲有些不确定，他拿起纸笔模拟了一下电路运行，然后试探着问杨山，“是二分频电路，每次能够让频率降一半，一共降了14次？”
“对，这里还有个单独的分频触发器，所以一共是分了15次。”杨山指着图上的一个点。
丁冲用笔快速算了一下，“hz，通过15次分频后，就变成了1hZ。这部分电路应该是个计数器，通过计数器统计电信号次数.......，一个电信号就是一秒，”然后他快速举起那张图纸放到台灯下，“这是个60进制的计数器，额......，是时间电路，你要做个查看时间的......闹钟？”
“是手表，电子手表。”杨山拉开抽屉拿出块手表递给丁冲，“这是精工最新出品的全世界第一款6位数字显示电子表，上个月刚上市，价值500美元。”
丁冲有些好奇的拿过这块手表，他以前从来没见过没有表盘的手表，显示时间居然用数字，“准吗？”
“非常准，这块表每天快3秒钟，十天半个月调一次就行。”
“比我的梅花表准多了，我的表每天慢两分钟。就是太贵了，500美元，按官方汇率就是1000人民币出头。”
“以后价格会降下来的，一定能比机械式手表更便宜。”
丁冲想了想后问道，“为什么非要用数字显示呢？你可以使用和机械表同样的表盘，把每秒一次电信号转换成机械能拨动秒针，一样可以记录时间啊！”
这个人果然不笨。
杨山亮出手腕，“你说的是这个——石英表。原理和你说的类似，因为没有液晶显示面板，300美元。不过因为内部还有机械装置，我没考虑制作。我开设的是芯片厂，又不是手表厂。”
丁冲好像想到了什么，手举着那块电子表好半响才出声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把图上的所有电路都放到那个芯片里？”
这张电路图铺满了一张桌子，上边密密麻麻的全是元件标识和线条。
“不全是，还有译码电路、显示电路、调时电路、电源管理电路，都在一枚芯片上。”杨山又从旁边拿出几张稍微小点的电路图。
丁冲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太颠覆他的认知了，“这枚芯片有多大？”
“大概15平方毫米。”
“这......，”丁冲苦涩的摇摇头，“我觉得我还是去丁芸那边干活吧，你做的事情我帮不了你。”
“不急，你有的是时间学习，看到这一屋子书了么？”杨山也用手指朝四周环绕一圈，“你慢慢看！”
看到他还有些发懵，杨山拉着他走出书房，“走吧，该切蛋糕了。”
“切什么蛋糕？”
“今天是于莉三十岁生日。”
“时间过的真快！”丁冲暗自叹气，他也快三十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再学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