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安伸手推开两人,“三百年夏幽草的确罕见,但若是对方出价太高,超出夏幽草的价值太多,不值当。”
谢谨然顺手抓住了她的手握在手心,“只要是我们需要的,都值得。钱挣来就是花的,不用心疼。我给你的卡,你带着吗?”
方雪安这才想起谢谨然的卡还在她这儿,当时收下后就放在随身的卡包里了。
“在我卡包里。”
谢谨然问:“带了吗?”
方雪安点头:“带了。”因为卡包里有身份证件。
宴沉:“?”
宴沉摸出一张黑卡直接塞到方雪安手里。
方雪安抬头看他。
宴沉低头敲打着手机,“你都收他的卡了。密码我发你手机上了。”
谢谨然寒着一张脸,“她是我未婚妻,我的卡给她保管是天经地义。”
宴沉深黑的眸子温柔的看着方雪安,“今天还没结束,我现在扔是你的男朋友。女朋友花男朋友的钱也是天经地义。”
方雪安:“……”
虽然不能打架,但却没说不能让对方出丑,谢谨然与宴沉势同水火,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奚落他的机会。
“宴家给的钱?宴家能给你多少钱,你那张卡里的钱够吗?”
宴沉依旧不理谢谨然,而是专注的看着方雪安解释:“不是宴家的钱,是我自己挣的,你知道的。”
方雪安大概知道了,肯定是Z在暗网上捞的钱,她点头道:“知道了。”
谢谨然看着两人打哑谜,微微拧眉。
“点灯吧。”宴沉说。
当看到方雪安点天灯的时候,全场哗然。
最先点天灯的中年男人诧异的看向了方雪安,“小女娃,知道点天灯什么意思吗?你有这个能力点天灯吗?”
方雪安微微一笑,“谢谢提醒。但不劳费心。”
中年男人点头,“好,既然这样,那就各凭本事了。”
那株夏幽草,直接从30万拍到了一个亿。
中年男人脸色铁青,他最初设想的最高价是300万,但如今都已经一个亿了。
虽然他很想拍下那株三百年的夏幽草送给长辈,但也不是非它不可。
两百年,一百年的夏幽草他也可。
中年男人最终放弃了,方雪安以一亿的价格拍得了夏幽草。
而后宴沉看上了一条红宝石古董手链,与他一起看上的还有某个霸道总裁。
红宝石的价格直接从200万飙升到了五千万。
宴沉再次举牌,“一个亿。”
方雪安诧异的看向他,“你疯了,哪有这样加价的,直接翻倍了。”
而与宴沉竞价的霸总为博身边的美人一笑,眼都不眨,“一亿五千万。”
宴沉继续举牌,“两亿。”
方雪安:“……”
好好好,都是有钱大佬,她打扰了。
霸总终于看向了宴沉,“两亿五千万!”
宴沉:“3亿。”
霸总没想到宴沉还敢跟,毕竟宴沉看着年纪不大,面孔也很生,顶多是哪家的少爷。
像这种富二代,虽然零花钱可观,也有家族分红,但要让他们分分钟拿出几个亿,还是有点强人所难。
所以当他听到宴沉说出3亿的时候,才会正眼看他。
霸总好奇若是自己再次叫价,对方还敢不敢跟,于是叫价,“3亿五千万。”
宴沉:“4亿。”
有胆。
霸总笑了,向宴沉做了个手势,“手链归你了。”
许是怕宴沉反悔,主持人赶紧问还有没有人加价,环视现场一圈后,主持人迫不及待的敲了三下锤。
是她,她也得抓紧,免得有钱的傻子后悔。
这之后,谢紧然看上了一支簪子。
那簪子的主要用料是千年雷击桃木,由国际着名的珠宝大师亲自操刀设计,再经由非遗文化传承人亲自打磨制作而成的。
那簪子看上去古朴素雅,同时又是不错的法器。
起拍价就是300万。
刚刚的霸总没买成宝石手链,誓要买走簪子。
但谢谨然也铁了心要,两人再次杠上了。
簪子的价格已经到了2亿。
霸总无奈的笑了起来,与谢谨然隔着人群聊了起来,“谢少,好久不见。”
谢谨然神色清冷的点头,“龙先生。”
霸总龙先生道:“我老婆很喜欢这支簪子,不知谢少能否割爱?”
谢谨然冷然道:“抱歉,不能。”
方雪安拉拉他的衣服,小声说:“那雷击木虽然珍贵,但不值那个价,你让给他呗。让他去当冤大头,我们这儿有一个冤大头就够了。”
宴.冤大头.沉:“……”
谢谨然自然知道宴沉拍下那条手链是做什么,他自然不能被他比下去,那簪子他势在必得。
谢谨然深深看她一眼,“我觉得那簪子和你很配。”
“啊?”方雪安诧异的看着他,“啊啊啊?!”
难道那簪子是买给她的吗?!
最终,谢谨然以4亿五千万的价格拍下了簪子。
拍卖会结束,工作人员领着他们去VVVIp室内,签字给钱交货。
方雪安也是无语了,“你们也太能花了,挣钱多不容易啊。简直败家。”
宴沉轻笑说:“我刚接了个活儿,一单就赚回来了。不难。”
“我有好几个专利分红,一两个月就赚回来了。”谢谨然签完字,把文件推给工作人员,转头对方雪安说:“不会败家。”
方雪安:“……”
而当他们拿到东西的第一时间,便把东西送给了她。
还真是送给她的啊。
之前在拍卖会上的时候,方雪安自作多情的想过,但他们两个没说,她也就没问。
早知如此,她就该多一句嘴的。
方雪安捧着两个盒子,“我想退钱。”
两个男人同时道:“不许。”
方雪安:“……我怕戴着这么值钱的东西招摇过市,会被抢劫。”
谢谨然安慰她,“一般人认不出来,只会以为是假的,你随便戴着玩儿。”
方雪安:“……”
拍卖会结束后,三人准备一起离开回酒店。
经过宴会厅时,一位宾客不知是没站稳还是喝醉了,撞倒了香槟塔。
周边响起接二连三的惊呼声。
虽然宴沉和谢谨然第一时间拉开了她,把她挡在身后,但她的衣服还是淋湿了,滴答留着酒液。
宴沉和谢谨然也一样。
好在宴会上一般都有准备男女士衣物,就是怕有这样的意外发生。
方雪安跟着服务生来到了更衣室。
服务生殷勤的帮她把滴水的外套脱掉放到一旁,又拿来一张干净的毛巾。
“方小姐,稍候,我这就去给您拿衣服。”
服务生找来一套合适尺寸的衣服,问道:“方小姐,您看这套可以吗?”
方雪安没那么多讲究,能穿就行,她看了一眼点头,“可以,谢谢。”
服务生微微曲着腰,恭敬的说:“那边有淋浴间,方小姐可以先去冲个澡,然后换上干净衣服,若有需要请叫我,我就在门口。”
“多谢。”方雪安点头道谢,拿起衣服扭头看向淋浴间。
“砰!”
房间响起一声脆响,方雪安后脑勺一痛,回头看去,服务生手里抓着一个碎掉的花瓶摆件笑容诡异。
“你!”方雪安再也站不住,摔到了地上。
“啪啪啪,”陈菲菲从一旁的角落走了出来,边走边抚掌,“干得不错。”
“多谢陈小姐给我机会。”服务生笑着迎了上去。
陈菲菲打发狗一样扔给她一张卡,“可以滚了。”
方雪安摸了一下后脑勺,嘶一声,手上全是血,“陈菲菲,你想干什么?”
陈菲菲哼笑一声,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轻摇着手中红酒杯,“方雪安,我说过京都是我的地盘。”
陈菲菲把手中酒杯递给身边的保镖,“给她灌下去。”
一个肌肉夸张的保镖走向了方雪安,掐着她的下颚,强行把红酒尽数灌了进去。
方雪安剧烈的咳嗽起来,“你给我喝了什么?”
“当然是好东西啊,”陈菲菲轻笑着,“不是喜欢勾引男人吗?待会儿就满足你,带她走。”
女服务生那一击很重,她可能有些轻微脑震荡,加上流血过多,方雪安现在脑袋有些昏,身上没什么力气。
而她随身带的符都在外套兜里,外套被女服务生放在一边的凳子上,她够不着。
只能任由他们把她带离恒宇大厦。
早就换好衣服的谢谨然和宴沉一直等在外面,可左等右等,快一个小时了,都没见到人。
他们知道女生梳洗要慢一点,所以一直耐心等着,但这都一个小时了。
谢谨然打电话过去,提示关机。
“没接?”宴沉问。
谢谨然摇头,“关机了。”
“关机?”宴沉眉心蹙起。
谢谨然收起手机,“再等等。”
二十分钟过去,还是不见人影,两人不免着急。
谢谨然从沙发上起身,“不能再等了,找人去更衣间看看。”
谢谨然找了个女服务生去更衣间找方雪安,那女服务生却说更衣间里没有人。
方雪安明知道他们会等她,她不可能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而且他们冲澡换衣服的速度很快,之后就一直守在更衣间外面的休息区等候。
她若是离开,他们一定会看到。
但他们却没看到人。
而更可疑的是,方雪安的手机关机了。
两人几乎可以断定方雪安出事了。
“我找何先生。”谢谨然拿出电话。
宴沉点头,也拿出手机,“我查监控。”
宴沉这边没查到更衣区的监控,更衣区自然不可能有监控,但更衣区外面的监控也没有。
大厦的安保人员说是监控坏了。
但哪有那么巧。
何先生也慌了,立马组织人手去找。
宴沉的手指快速敲击着手机键盘,“不用了,我查到了。在西华桥。”
“你怎么知道?”谢谨然诧异的看了过去。
宴沉的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一张地图,地图上一个小红点在不停的移动。
谢谨然震惊道:“你竟然给她装了定位器!”
宴沉,“没有。”
是他给的那张卡有。
宴沉给方雪安的那张卡,他给做了点改动,他不喜欢被动的等待,不喜欢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
谢谨然没再说什么,毕竟找到方雪安是重中之重。
其他的事,等之后再说。
两人大步离开了恒宇,跟着导航追了过去。
他们目前不清楚那边情况,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没有大张旗鼓的报警,只是领着何先生以及他的人一起追了过去。
但何先生却在第一时间把这件事报告了上去。
西华桥。
今日雪大,路面湿滑。
后面的车子撞上来的时候,方雪安刚好挣脱手上的绳子。
“砰!”
车子撞碎了护栏,冲出路面,掉入冰冷的河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