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何晓的话,王鹤年脸色有点儿难看,结合他之前听傻柱和秦淮茹讲的,他已经明白了何晓的意思,他觉得,把人比作吃人的鬼有点儿过了,也有点儿心胸有点儿狭窄了。
不过介于刚才答应何晓的,还有觉得他还是个孩子,所以也没当场发作。
边上,贺文箐却没明白,立马说道,“小何,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封建迷信,院里怎么会有吃人的鬼?”
“呵呵,贺奶奶,我说的鬼是比喻,比如有一种鬼叫吸血鬼,就像过去的地主一样,使劲的吸劳动人民的血一样。”何晓看着王鹤年说道。
“小何啊!我觉得你心胸有点儿狭窄了,可不能这样,你要像你傻爸学,助人为乐是好事。”王鹤年语重心长道。
“呵呵,看来王爷爷知道我要说什么了,”何晓笑道,“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求你听我把话讲到最后的原因,要是听到最后,你还要赶我走,那就证明我们的人生观价值观不一样,我会毫不犹豫地,带着对你的鄙视离开,”
“奥?带着鄙视离开?”王鹤年笑道,“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好,你说,我听听你的价值观,人生观,是不是值得你鄙视我。”
“王爷爷,我先说我傻爸养着院里三个大爷的事情,这事儿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贺文箐立马插话道,“淮茹和我说了好多次,说傻柱心地善良,就是见不得人受难,我觉得也是。”
“贺奶奶,既然你们知道,那我就接着说,”
“好,你说,我听听你能说出什么不一样来?”贺文箐满脸八卦道。
“我们一个一个说,先说我傻爸养的二号人物刘海中吧,这个刘海中就是一个官迷,我记得我妈咪讲过,当年就是他带着人去抄我外公家的,这你们知道吗?”
“这个我倒是没听说。”贺文箐如实道。
“这是其一,虽然抄的是外公家,其实说起来和我爸也没多大关系,可是,当年,刘海中一得势,第一个抓的就是我爸,这事儿你知道吗?”
“也不知道,”
“呵呵,那他在屋里天天对儿子棍棒相加你知道吗?”
“这个倒是知道,你爸常拿来和我们逗闷子。”贺文箐满脸笑意道。
“贺奶奶,他把自己儿子得罪光了,老了没人养,就要我爸养?”说着,何晓突然提高了音量,“这就是所谓的善?难道社会要提倡这种善?提倡别人的儿子去给别人的爹养老?难道百世孝为先说的是别人的儿子去给他人的爹尽孝?而且那个爹还是当初想方设法要整死你的人,到这里,我就不禁要问一句,王爷爷,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看到何晓激动的样子,王鹤年笑道,“小何,别激动,我知道你是心疼你爸,不过你说的这些虽然有道理,可是老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说对吗?”
“王爷爷,你这叫偷换概念,我没有想着冤冤相报,但是也不能以德报怨吧?要是这样的话,你说做坏事的人是不是毫无顾忌了?那这个国家还要监狱干什么?”何晓反问道。
“嘿,你这个小何,还真是牙尖嘴利啊!”王鹤年笑呵呵道,其实这时候他还没找到什么合适的说辞来。
“我知道,王爷爷,你还是觉得我爸做的没错,不过你接着听,我之所以说我爸在一个局里,不会是这点儿事。”何晓悠悠道。
“还有什么?”贺文箐满脸的八卦。
“接着说我爸养的三号人物,阎埠贵,也就是那个老师,贺奶奶,听说过吗?”
“听说过,你爸常在我们面前说他小气,还说他家吃咸菜都是按根分的。”说着,贺文箐笑了起来。
“这个倒没什么,勤俭持家嘛,这无可厚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没错,小何,你这么说我赞同,”王鹤年满意道。
“王爷爷,这个阎老师,可不只是小气,据我调查,当年他没少在背地里拱火许大茂,也就是我妈前夫 ,那个放映员,他那时候可是小组长。”
“是吗?你的意思他还是个背后使坏的小人?”王鹤年问道。
“这事儿好查,问那个放映员就是,我爸也知道了。”
“嗯,要是这样的话,确实是个小人。”王鹤年说道。
“还有呢,当年我爸看上了他们学校的一个老师,拿了礼品给他,想叫他给介绍一下,可是这个阎老西,拿东西不办事儿,气的我爸还卸了他一个车轱辘扔了呢!”
“哈哈哈,真的假的?你爸还做过这事儿?我还不知道呢!”贺文箐大笑道。
“不信你问我爸,”说完,何晓看向了王鹤年,“王爷爷,你觉得这样的人要我爸养吗?”
“呵呵,小何啊,你说的都对,不过这些事儿吧,过去的就都过去了。”王鹤年笑道。
“好,可以过去,其实我觉得这些也不算什么,”何晓笑道,“我们继续,我爸最尊敬的人你们是谁吗?就他们院里的。”
“我知道,”贺文箐抢答道,“是你们院的一大爷,叫什么易忠海来着,对吗?”
“哈哈哈,好家伙,”何晓大笑道,“道德真君的名声都到你们这里了,怪不得他的好名声名扬四九城呢!”
“小何,听你这话他不是好人?”贺文箐问道。
“贺奶奶,那你说说,你都听到了什么?别人嘴里的他是什么样的?”
“我也没听说谁,就是你爸和秦淮茹老是说,说他是他们这辈子见过最好的人,说你爸的做人道理都是他教的,你爸说也不服,就服气他,你爸就是学他的为人处世。”
“嗯,学他,没错,我爸就是在学他,可是学的全是皮毛,”何晓笑道,“学的全是他的伪善,心机是一点儿也没学到。”
“小何,你爸那个一大爷伪善?”贺文箐不信道,“你可别乱说,你爸最尊敬他了。”
“贺奶奶,知道我爸为什么成一孤儿的吗?”
“你爸是孤儿?”
“呵呵,我爷爷跟寡妇跑了,他可不就是个孤儿吗?那年他才十六,还是个学徒工呢,”何晓解释道,“自从我爷爷跑了后,易忠海就恰如其分地做了我爸的家长的角色,教他为人处世,教他做人的道理,教他帮助寡妇,最后甚至娶了寡妇。”
“啊?小何,你说的是秦淮茹?你可别乱说,你爸和淮茹是两情相悦的,他们感情好着呢,你这孩子,是不是……”贺文箐欲言又止道,不过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贺奶奶,秦淮茹的事情往后说,现在说易忠海,知道我爷爷怎么走的吗?那个白寡妇,也就是我爷爷跟着跑的寡妇,是易忠海找来的,他用了一个美人计,调虎离山了,虎走了,他就是大王了。”
“什么意思?易忠海用美人计骗走你爷爷?”贺文箐疑惑道。
“是!”
“不会吧,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绝户,没儿子养老,一个不保险,我爸是备胎,多了,第一个物色的对象是秦淮茹前男人,”何晓言简意赅道,“不过这备胎他留的好,现在第一个死了,备胎上车了。”
听到何晓的话,王鹤年和贺文箐都有点儿震惊,他们虽然有点儿不信,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有那么点儿意思。
“你有证据吗?”王鹤年问道。
“当然有,我爷爷啊!我偷偷找过我爷爷了,”何晓笑道,“过段时间我爷爷就会回来找易忠海算账。”
“这其中没误会吧?”贺文箐悻悻道,“你爷爷那个寡妇承认了?不过就算承认了也不一定是真的啊?”
“贺奶奶,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还有一件事儿,我爸现在都不知道,我爷爷离开后,每月按时给我爸和姑姑寄生活费,一寄就是十几年,这些钱,我爷爷都是寄给易忠海代转的,可是,至今我爸都不知道这事儿,知道为什么吗?”何晓说道。
“为什么?”贺文箐破口而出。
“离间计,只有我爷爷不回来,我爸才能安安心心的给他养老,毕竟我爷爷可不是简单的角色,”何晓笑道,“事实上,他也做到了,到现在,我爸对我爷爷那叫一个恨之入骨。”
“这个易忠海,也太不是人了吧?怎么这么坏?”
“坏吗?”何晓笑道,“贺奶奶,你低估了坏人的底线,当年我爸捡垃圾吃他都没拿出钱来,就是偶尔拿几个窝窝头去我爸面前教他做人,教他助人为乐。”
“哼,这个易忠海,简直不是人。”贺文箐气的大叫道。
“你啊,激动什么?”王鹤年说道,“这些都是猜测,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
“王爷爷,这事儿你们别告诉我爸,就等一个月,一个月后我爷爷会回来,那时候我爸自然就知道了。”何晓说道。
“好,我不会说。”王鹤年答应道。
“王爷爷,如果我说的这些是真的,你觉得我爸还应该给他养老吗?”
“不打他算好的了。”贺文箐义愤填膺道。
“哎,如果是这样,确实不应该!应该追究他的责任。”王鹤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