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夜幕沉沉压在北库草原之上,一队北胡骑兵风驰电掣般追逐着一队秦锐士。
“哼,跑吧!能跑到哪去!”
“这片草原,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骑兵头目咧开嘴,露出森然牙齿,朝着前方逃窜的秦锐士大声叫嚣,声音中满是不屑。
他们领命追击这股北侧之敌,已在草原上奔出老远,算算路程,起码有七八里地。
可这群敌人狡猾得像狐狸,只知道没命地逃,压根不跟他们正面交手,这可把骑兵头目给惹毛了。今晚,他非要把这群烦人的家伙统统收拾掉不可!
这时,只见前方那一百多骑拐了个大弯,一头扎进了一处土坡后面。
骑兵头目双眼放光,猛地一挥手,吼道:“上!把他们全灭在这里!”
话音刚落,如同鬼魅一般,侧边“嗖”地射出几十支利箭。在这漆黑的夜里,箭来得又急又狠,北胡兵们毫无察觉,眨眼间,几十名士兵就被利箭穿透,一头从马背上栽落,摔在地上没了动静。
头目大惊失色,急忙扯着嗓子喊:“左边有埋伏,小心弓箭!”
可他喊声还在空气中回荡,右侧同样“嗖”“嗖”射出几十支箭。
完全相反方向的突袭,让胡马兵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又有好几个士兵中箭,惨叫连连。
原来,右侧出现的正是霍去病带领的幽州突骑。此次来到荒城,他特意让这五百骑少带干粮,每人背上一张弓,就打算跟这群胡马兵玩游击战。
此刻,霍去病目光如鹰,一边控马灵活移动,一边迅速拉弓射箭。
每一次弓弦响动,必有一名北胡骑兵落马。箭支数量有限,他得精准把握,每一支都不能浪费。
北胡兵这才如梦初醒,纷纷调转马头,朝着霍去病这边猛冲过来。
“灭了他们!”北胡骑兵们疯狂叫嚷,嗓音因激动而沙哑。
虽说刚遭箭袭折损一二百人,可他们整支骑兵足足千人,反观对面,撑死一二百。
这兵力差让北胡骑兵自信爆棚,他们扭身躲箭,纵马如电,直扑幽州突骑。
霍去病猛扯缰绳,马骤停。他目光似刃,紧盯冲在前头的胡马头目,紧接着,单手举弓,臂膀发力,弓弦拉至极限。此刻,他眼神如猎食的雄鹰,死死锁定北胡骑兵头目的要害。
瞬间,“嗖”!箭似流星离弦,精铁箭头在月色下闪着寒芒,如夺命寒光,疾射头目。
那头目正喊着往前冲,哪料这迅猛一箭。等他惊见时,瞳孔剧缩,却避无可避,箭“噗”地穿喉。鲜血迸溅,头目一头栽下马,重重砸地。
箭势未消,穿喉后余力不减,又射入身后胡马兵咽喉。霍去病一箭,连毙两人!
霍去病面色冰寒,瞅着蜂拥而来的胡马兵,大声下令:“上,一个不留!”
令下,幽州突骑从各处杀出,似饿狼扑羊。除南侧被追的,另两队已包抄过来,转眼三百余人齐聚。
面对八百多胡马兵,霍去病无畏无惧,率幽州突骑直冲入阵。
幽州突骑在马上战力非凡,本就精于骑战,加上霍去病加成,此刻个个勇猛,一人单挑数名胡马兵不在话下,在敌阵中往来拼杀。
混战间,霍去病挺握着梅花枪,枪缨似灵动的赤焰,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飞扬。
枪尖闪烁着寒光,每次迅猛刺出,都精准无误地收割一名胡马兵的性命。
夜幕笼罩的草原,成了血腥战场。一名幽州突骑看准目标,猛地发力,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直逼一名胡马兵。胡马兵躲避不及,长枪“扑哧”一声扎进他腹部。
幽州突骑眼神一狠,紧咬牙关,双臂肌肉隆起,生生将胡马兵挑离马背,狠狠砸向旁边的同伴。
这一幕让胡马兵们惊愕不已,他们难以想象,一个普通骑兵竟能在马背上爆发出如此神力,摔飞百来斤重的人。而且,这群对手,似乎人人都有着北胡将领般的强悍战力。
有胡马兵落马,刚挣扎着起身,瞬间,一杆长枪如电射来,贯穿他的脖颈。
鲜血狂飙,溅满了幽州突骑的身躯。
冰冷的战甲碰上温热的鲜血,在这秋夜的凉意中,升起缕缕白气。
这时,一名幽州突骑背后的胡马兵突袭,长枪直刺他后背。
幽州突骑听到声响,急忙侧身。可枪尖还是划破他的手臂。
剧痛传来,幽州突骑却不哼一声,右手一把抓住枪杆,用力一扯。
胡马兵根本没料到这反击,吓得脸色惨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下马来。
说时迟那时快,又一杆长枪带着风声横扫,重重撞在胡马兵胸口。
“嗷!”胡马兵惨叫,身体飞出去好几米。
虽有盔甲,可这强力一击,震碎他腹腔脏器,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
整个战场上,这样激烈残酷的战斗场景随处可见。
幽州突骑人人似钢铁铸就,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毫无惧色,一心杀敌,只求把对手撂倒。
时间慢慢过去,战斗进入白热化,北胡兵心里越来越慌。
他们明白,眼前这些对手,绝非大乾边境的普通兵卒,幽州突骑个个战力超强。
而且,他们没一个退缩的,即便被好几人围攻,仍用力出枪,枪枪带着狠劲,就像专为战斗而生的机器。
很快,部分北胡兵怕了,不敢再打,往营地跑。
霍去病脸一沉,大声下令:“追,一个都不许跑掉,全灭掉!”
幽州突骑身着黑甲,像饥饿的狼群,追着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北胡骑兵。
没多久,随着最后一个北胡骑兵倒地,一千多胡马骑兵全被解决。
幽州突骑只死了几十人。
虽然赢了,霍去病没停。他喊道:“骑上北胡的马!”
“和南边小队会合,收拾那些追人的胡马兵!”
跑了一天,马累坏了,所以霍去病决定换马。
夜里,他带着剩下的幽州突骑,又往草原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