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财瞬间惊觉大事不妙,扯着嗓子狂吼:“糟了,中埋伏了!都跟我冲出去!”
手下们听闻,赶忙调转方向。
可这时,城墙外涌出数千骑兵,迅速围了上来,将他们困在中间。
这些兵士个个身披白袍,铠甲在月光下寒光慑人,杀伐之气浓烈。
周财匆匆扫了一眼,冷汗直冒。
这就是林玄从大乾带来的三千亲兵?
看这气势,个个都像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精锐!
周财心慌意乱,急忙往后冲,大喊:“快去和后面的兄弟会合!”
就在这时,一声清朗而威严的声音传来:“你那些手下怕是难以从白将军手中脱身,还会合?今日你们插翅难逃!”
这话如同重锤,敲得周财心凉半截,他知道后路已断。
正想拼死突围,突然一声大喝:“贼寇受死!”
周财扭头,只见寒芒隐现。
周财惊恐万分,连忙抽出腰间斧头抵挡。
“哐当!”
巨响伴着火花四溅。
周财只觉手心一阵剧痛,斧头竟脱手飞出。
他也因这股冲击力失去平衡,直直从马上栽落。
周财大惊。
他当山匪这么久,见过不少狠角色,但这么狠的还是头一回见。
紧接着,赵云大步上前,伸手揪住周财,将他重重摔在地上。
周财只感胸口剧痛,五脏六腑仿佛绞在一起,一口鲜血喷出,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赵云神色冷峻,俯视着周财,沉声道:“如此不堪一击?且留你一口气,我有话问你。”
周财艰难扭头,只见手下正与敌方骑兵杀作一团。
说好听些是拼杀,实则手下如待宰羔羊,被肆意屠戮。
眨眼间,手下已死伤过半。
鲜血浸地,尸体横陈,场面惨不忍睹。
周财又惊又怒,双眼通红。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林玄的人马为何竟强悍至此。
此刻。
周财满心绝望,看向赵云,声音颤抖哀求:“将...将军,求求您,饶我一命。”
赵云神色冷峻,目光如炬,俯视着周财沉声道:“你且留着一口气,我要将你带回去,向我家主公复命。”
听闻此言,周财面色如土,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随即又满心愤懑,怒喝道:“刘常这狗杂种,竟敢耍老子!”
“他不是说林玄很好拿捏吗?这些猛人从哪冒出来的?”
一口气没提上来,周财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城墙之上,林玄神色平静地俯瞰着下方的激战。
周财带来的几千匪寇,此刻已被杀得丢盔弃甲,所剩无几,仅百余人还在徒劳地挣扎。
后方那几千步卒匪寇,被白起带兵杀得死伤枕藉,偶尔有几个漏网之鱼也被骑兵四处追杀。
这场战斗,从一开始便毫无悬念。
林玄神色威严,大声下令:“很好,斩草除根,一个不留!以周边为始,将所有匪寇尽数清剿!”
.........
监牢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林玄稳稳坐在椅子上,白起立于身旁。
两人目光如冰,死死盯着躺在地上的周财。
“弄醒他。”林玄冷冷开口。
白起得了令,几步跨到周财跟前,抬手啪啪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
周财哼唧几声,缓缓醒转过来。
周财刚一睁眼,就瞧见白起高大身躯矗立眼前。
恐惧瞬间将他淹没,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他手脚并用,拼命往后缩。
白起哪容他躲避,一脚狠狠踩在他胸口,怒声吼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谁!”
“主公有话问你,你要是敢说半句瞎话,吾把你剁成碎末拿去喂狗!”
周财这才看到椅子上神情冷峻的林玄,他浑身抖如筛糠,带着哭腔哀求:“林王饶命啊,饶命!”
林玄微微眯起眼睛,冲一旁兵士抬手示意。
兵士立刻呈上青头山的地形图。
林玄盯着周财,开口道:“你们山寨在哪,还有多少人,在地图上指出来。”
说着,将地图扔到周财面前。
周财赶忙捡起地图,哆哆嗦嗦地问:“林王,我说了您能饶我一命吗?”
白起一听,眉毛陡然一挑。
二话不说,猛地抽出玄铁重剑,往周财小腿上砍去。
“噗嗤”
好似破布被撕开,周财小腿的皮肉瞬间绽开。
“啊!!”周财发出一阵凄厉惨叫,声音在阴森的监牢里疯狂回荡。
林玄神色冰冷,冷冷道:“我有的是手段,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要是想当好汉着不说,也随你,不过我早晚会把你老巢揪出来。”
周财满脸是泪,看着眼前这个从大乾来的年轻镇北王,竟觉得比身旁凶神恶煞的白起还要可怖。
他哪还敢抵抗,哆哆嗦嗦地摊开地图,指在地图的一个方位上,声音颤抖着说:
“我山寨的人都被我带出来了,现在山寨里没人了。”
林玄听了,冷笑一声:“我才刚到北疆,你就敢倾巢出动,趁夜偷袭我,胆子可真不小。”
“说!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你!”
听到这话,周财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在青头寨时,刘常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说林玄就是个纸老虎,随便就能收拾掉的场景。
现在看来,林玄稳稳盘踞在荒城,就算来十万大军,怕也难轻易攻下!
怪不得当时刘常推脱不来荒城,原来他根本就没安好心,压根就不清楚林玄的真实实力。
他那般说辞,摆明了是想让自己当炮灰,替他去试探虚实,好让自己白白送命!
刘常这个狗杂种,我把他当兄弟,他居然算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