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看向二楼的尽头。
学子们都想看一看,这个神秘的外地安公子,到底究竟长什么样?
精舍里有不少学子是本地人,本来就抱团,而且又很崇拜安长泽。
而且他们都买安长泽赢,本来以为稳赢的,结果都赔的裤衩都没了。
如何不愤怒?
如果让他们知道此人是来搅局的,一定要将此人痛打一顿!
就在众人的注视下,天字号包厢的门,缓缓地打开了。
紧接着,一个身影从门后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极为俊朗的青年,他的身材高挑而修长,仿佛是件人体艺术品。
他的眉目如画,犹如精心描绘的水墨画一般,每一笔都恰到好处,透露出一种独特的韵味。
他的五官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冷峻的笑容。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并非他的容貌,而是他的气度。
他的步伐稳健而自信,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君临天下的气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尽管他身上穿着的只是一件普通的浅蓝白色学子服,但这丝毫无法掩盖他的风采。尤其是他腰带上悬挂的那枚玉佩,通体晶莹剔透,温润如玉,一看便知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这青年,绝对不是平凡之辈!
原本愤怒的情绪,在见到这青年的一瞬间,竟然如同被一阵春风拂过,得到了短暂的缓和。
他身上的贵气,实在是非凡,令人难以忽视。
主持学子率先走了过去,行了礼,高恭没有回礼,他的大脑里就没有回礼这两个字。
这也更加让人怀疑他的身份,肯定是哪家世子爷,出来练练文笔了!
在窗口偷看着这一切的安心,捂着嘴偷乐,论装逼,这位大爷认第二,天下没有人认第一。
安长泽是全场唯一一个,没有被高恭的气势所震慑的学子,因为他内心全都是嫉妒,他低声吩咐身边的心腹书童,让他去调查外地安公子的背景。
主持学子请外地安公子,再随机赋诗一首。
外地安公子不由得冷冷的一笑:“输了就是输了,为什么还要让我再赋诗一首?怎么,你们输不起吗?”
现场也有少部分外地学子,顿时为这位安公子抱不平:“说的也是,这明明就是不相信外地人嘛,你们本地人在抱团!”
高恭缓缓的打开手里的折扇,轻轻的摇起来,整个神态贵不可言,十分的潇洒自如。
“其实这几首诗都不是我作的。”他翩然一笑,收起折扇:“其实早几年我在外地游学的时候,就已经见过这几首诗了,今日只不过是把它们默写出来。”
什么?
这一下大家是真正的愤怒了,这不是耍人吗?
“原来你这是偷诗呀,那就不能够算你赢!”
“你这是剽窃别人的作品,那应该还是安长泽公子赢了!”
“哪里来的沽名钓誉之徒,把他赶出去!把他的名字写下来,以后任何精舍都不欢迎他!”
高恭冷冷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在场的人都感觉浑身一冷。
“你们为何不看一看,这位所谓的京城才子手里的诗呢?就算你们要赢,至少也要看一看他手里的诗吧!”
对呀,大家纷纷看向安长泽,他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看到安长泽念他的诗。
“不,不用看了……”安长泽有些惊慌。
高恭步步紧逼,他可不好糊弄。
“你在紧张什么?还是说你的诗有问题?”
在场的京城学子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了。安长泽可是他们心目中的爱豆。
“你胡说什么?这位外地安公子,你根本就不知道,安长泽公子他的才华实在令人仰视。”
“如果你敢再胡乱喷安长泽公子,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安长泽公子,快快把你的诗拿出来看,你的诗是原创,他的诗才是剽窃!”
几个学子不由分说,从安长泽公子手里,把诗卷抢了过去:“安长泽公子就是太谦虚了!”
“不……”
安长泽虚弱的想要阻止,但却无济于事。
他手里的诗稿被缓缓的打开,所有的人再度惊讶,全场安静无声。
竟然一模一样,跟外地安公子写的诗句一模一样,一个字都不差!
“这是怎么回事?外地安公子,你刚才说你在几年前,就已经见别人写过这些诗了?可是这些诗不是安长泽公子刚刚才发表的吗?”
外地安公子紧紧地逼视着安长泽公子,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我想这个问题,应该由安长泽公子来回答!你敢说,这些诗都是你自创的吗?”
安长泽后背全都是汗,如果今日他给不出答案,只怕就会声名扫地。
他想了一想,故作镇定:“其实这些诗我不是最近才创作的,早几年就已经写过了,所以你几年前见过的那些诗,实际上也是我写的。”
高恭都不由得佩服对方的厚脸皮,不由把对方的名字记住了,这样的人就算有一点才学,朝廷也不能够用他。
“原来这些诗是你早几年就创作了的,只可惜我是在边关读到的,难道你去过边关?”
安长泽发现,一个谎言要用另外一个谎言来圆,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没有出过京城,又怎么可能会去过边关?
幸好他的另外一个书童给他解围:“公子,侯爷还在点灯之处等您,不能够耽搁时间了。”
安长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拱拱手说道:“抱歉,我府上还有事,就不多陪了!”
然后他就急匆匆的走了,走之前还狠狠的瞪了外地安公子一眼,把他记在心上。
这个人,他绝对饶不了他!想抢我的风头,我让你变光头!
安心他们最后,还是得到了三十两银子,不过包了一间天字号包房,又点了十几道菜,花掉了十五两!
安心撅着嘴巴,对高恭说道:“郑公子,你又欠了我十五两!”
这么有钱的大佬,还要打工人请客,他好意思吗?
“这里离我府上不远,我想去见见我的母亲,就见半刻钟!你随意!”其实是安心有问题,要问自己的大嫂。
俪妃娘娘会催眠,她想要问问大嫂,有什么办法避免自己被别人催眠?
“北正侯府吗?那我同去!去你家讨杯茶喝!”
将来都是亲戚,高恭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
关键是,他可不想离开安心半步!
安心哪里知道皇上心里的小九九,她只觉得皇上是一块粘在脚板底的口香糖,甩都甩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