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派遣多少人去合适?”
“派我族青壮一半,你亲自带队!”鹤首领对着其亲信道。
“一半?会不会太多?”
鹤首领摇了摇头。
“华夏族敢以一族之力向九黎部族开战,单论其魄力远胜和部落。”
“当初和骁扣押庸首领时,我犹豫不决,已经错失了跟华夏族结盟的机会。”
“鹤部落若想在周围各大部落环伺下,传承宗庙,甚至光耀先祖,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若等华夏族胜利后再示好,到时那神秘的神使大人不会把我们这小部落放在眼里。”
当日,鹤首领亲自召集部族一半青壮,带着少量青铜器,大量的木石器,朝着庸部落而去。
…
九黎部族。
雕部落没有改名,但其权力已尽握苍部落手里。
看着面前血肉腐烂的八颗头颅,苍首领面色极为难看。
“好厉害的华夏族!”在其下首,宁部落首领出列叫嚷,“看来我们派去的人,全都死了。”
众人面色阴晴不定。
派去的都是各部选出的好手,不声不响的全没了踪迹。
他们苦等几日,等来的不是华夏族的情报,居然是砍下的头颅。
“怪不得敢挑衅我等,其实力不容小觑。”
“苍首领,我们还要继续往南部派人吗?”
“这些人难道任其白白死去?”苍首领指着地上头颅。
“唯有灭掉华夏族,奴役其民,夺其土地,用敌人的财货方能补偿死去人的亲属。”
“现在我们退却,华夏族不但不会收敛,反而会更加猖狂。”
“我已遣使去往和部落求援,我们同为炎部落麾下,他们不会不管不顾。”
和部落。
和骁客气的接待了自九黎族而来的使者。
“奴隶南逃之事我有所耳闻。”和骁对着那使者道,“只因你九黎族不善待奴隶,奴隶要逃去华夏族求一条活路,这怨不了华夏族吧?”
“和大人您有所不知!”使者道,“那华夏族派人潜入我奴隶中间,煽动奴隶南逃。”
“甚至还派出兵士,击杀我们部众,协助奴隶逃亡。”
“我们这些九黎部族虽说是后来归服炎部落的,但也是炎部落麾下附属。又地处南方,属和大使您节制。”
“如今外族侵入,难道不应该同仇敌忾吗?”
“可我听说你们跟九黎余孽来往密切,纵容九黎余孽劫掠来往商队。”
“大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使者惊道,“我们怎么会跟九黎余孽来往!”
“你们是否接受过九黎余孽礼物?”和骁端起茶杯。
“这……”
使者语塞。
前些天那些所谓九黎余孽带着稀奇礼物登门,各部落首领自然欣喜的接受。
双方相谈甚欢,互诉部族之情。
“怎么不继续说了?”和骁冷冷道。
这九黎部族他自心底不喜。
那时,炎部落跟他们的部族战争才略占上风,他们立刻倒戈一击。
在他眼里,这几个部落就代表着叛逆。
“和大人,我们怎么会劫掠友邻呢!”使者急切道,“这中间定有误会!”
和骁看其神色不似作伪,沉思片刻道:“这么说九黎余孽不是你们指使的?”
“定然不是!”
和骁端起的茶杯又放回桌上。
“南部各部族,包括华夏族都是他们劫掠的目标,唯独你们九黎各族免受其害,对此你作何解释?”
使者再度语塞。
绞尽脑汁也撇不开跟九黎余孽的关系。
“且退下!”和骁摆摆手,“你们已经引得众部族不满,我即便有心援助你们,诸部落也不会同意。”
“我虽身为南岳使,可南部的事情,我一个人说了并不作数。”
“你带来的金玉带回去吧,跟华夏族的战事我们不插手。”
…
“和妍的父亲还有其他部落,他们能相信吗?”
华夏族。
议事厅内,姚羽问道。
“你听说过苦肉计吗?”
“没有!”姚羽点头,目露好奇。
她最喜欢听他谈论各种计策。
苏毅指了指肩膀,姚羽殷勤的绕到其身后。
“力道怎样?”
“稍微重一些,欸……就这样,保持住……”
“你就跟我讲讲嘛。”
冷艳女酋撒娇,苏毅很是受用。
“我其实告诉过你。”苏毅道,“让九黎余孽劫南来的商队,就是苦肉计。”
“此计有二用也。”
“其一,我们可以打着攘夷的旗号,出兵北伐。毕竟他们损害了我们利益,我们是受害者。”
“其二,让九黎各部的北方盟友不会怀疑我们,从而保持中立,甚至是孤立敌人。”
“喔哦!”
身后传来姚羽的惊叹。
“你派人去北方时就计划好了吗?”
苏毅笑而不语。
算计这些只懂得正面较量的淳朴古人,没有什么可自得的。
不过他就乐意看她们崇拜的眼神。
“可即便没有盟友,我们也不见得是九黎联盟的对手吧?”
“他们的人,除了首领身边为数不多的战士,其余都是农夫。我们的战士天天训练杀人的本事。此外,我不是派遣乌泠北上了吗?”
“说起乌泠,你派她去九黎联盟,不是让她去送命吗?”
“那丫头是个机灵的,她若能成功,我们一举可以收回九黎失地,并且还能让和部落及其盟友欣然接受事实。”
“若其失败呢?”姚羽问。
“失败?她小命不保,我们也必须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争取胜利。”
“她这么厉害?”
苏毅点头。
先前跟那妮子商量细节,很多话他一点,对方就通。
与此同时。
天府盆地外,正在扩建的马路上。
“神使是否交代你们要听从我的命令?”乌泠骑在马背上问身边的护卫。
神使设计的马鞍真是好东西。
让从来没有骑过马的她,也能坐的稳稳当当。
“报告,乌大人!”护卫队长道,“神使说不能告诉您!”
“你是叫大憨吧?”乌泠嘴角挂笑,扭头看着他的面孔,“你一点都不憨,他们都错怪你了。”
大憨扬起脸:“你是第二个说我不憨的人。”
乌泠哑然:“那第一个是谁?”
“我兄弟,二憨。”
“你兄弟也是个聪明人。”乌泠满脸认真。
“谢谢大人夸奖!”大憨一脸受用。
“大憨兄长,我可以这样称呼你么?”乌泠笑着道。
“乌大人,我母亲就生了我们兄弟两个,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好像是搞错了。”
马蹄不急不徐。
“大憨,从现在起,你要叫我泠夫人,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