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万世极乐教,一个身穿朴素衣服的美人站在窗前,捏着一串念珠不断转动,嘴里不断背诵着《万世极乐经》。
“伊之助……伊之助……”
每背诵一遍,她都会使用很温柔的声音的声音轻声念叨伊之助的名字。
一个普通的学生模样的少女敲了敲门,然后得到同意后推着一车点心走了进来。
“夫人,今日教祖回来后即刻要前往大海另一侧的密西西比州主持。伊之助大人表现良好,一直为无惨大人准确传达消息。”
“伊之助他……在鬼杀队委屈吗?”
她听着声音,停下来,便是看向来人。眼前的少女是十二鬼月之一,百目鬼,目前作为十二鬼月的通讯枢纽居住在安全的万世极乐教内。
万世极乐教有信徒亿万,并固定有一部分税收收入,教徒多为良家子弟,有直隶绝地武士800驻扎在东京,人尽皆披甲持陌刀,完全不虚鬼杀队。然起教祖夫妇生活简朴无华,青灯古佛不纳俗物,仅留有部分名贵礼器使用。
日常以教祖麾下留有108神官以统信徒,解忧避凶、风水占人、符水问医,时极乐教素有贤名,香火不绝。
百目鬼自其信徒中脱颖而出,成为十二鬼月后也一直在万世极乐教工作,与琴叶颇为相好。
“鬼杀队主公产屋敷是历史悠久的大族,鬼杀队的队士也是颇为优厚,伊之助大人的薪水约为60万元,日常也有点心等可以享用。”
“确实非常丰厚,只是可惜到时候要背叛他们。我听闻鬼杀队也并非恶人,为何要灭绝他们呢?”
“因为不可调和的矛盾存在,无论好坏善恶,我们只能将其灭杀。其中的成员我们本准备提前招揽,不过最终只是选择在柱之中选择一位。其他人我们会在年轻的人中选择一些相对合适的加入。”
“原来如此,鬼杀队的队士在一切结束后都要杀了吗?”
百目鬼思索一阵,回答道——
“除了产屋敷家族外,其他的都可以考虑在不涉及危险的情况下保留性命作为日本公民在日本生活。”
也就是能不杀留着一条命也无妨。
与施舍别无二致的性命,也是一条命。之后只要不走极端妄图违抗法律,遵纪守法活着并不难。
毕竟鬼杀队再怎么抗议,他们从出生上就更为方便。若是出生自原来的印度地区,那就是真的灾难了。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岁月静好?只是有人代替其负重前行罢了。
琴叶和百目鬼能悠闲地吃着点心,当然是与她们本身关系不大。难道琴叶从最开始的稻米、奶油也自己获得吗?大部分人也不关心,也不会想到这一点。
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如此善良的人,也有愿意这么做的人,不过这不代表这是正确的事情。
什么是正确的事?
小葵认为是很朴素朴实的简单道理,可以说是更美好的未来之类的东西。送别炭治郎后,她穿过城市,快速在原野中穿行,不放心地追逐着无限号的轨迹。
一个人比他更早一些追上去,是猗窝座。
猗窝座大概和荷鲁斯,较量了一会吧……
这是什么?
焦黑的草地和炸裂的土地。
“这个似乎是电流奔涌的痕迹,哪里来的?”
为什么在这个地方会有这种痕迹呢?
鬼之中,操作雷电的血鬼术非常稀少。爵士大人是少有的可以强行催动闪电的人,不过对爵士大人而言不实用。
不过爵士大人正以此为原理开发一种特殊的武学,第一个实验者正是荷鲁斯。不久后她也要被拉去训练这种特殊武术,评估其潜能。
“这就是荷鲁斯实验武术的威力吗?颇为惊人啊。”
惊讶那电流的规模,她还是立刻按照线路追踪。
一口气追了近百公里,她总算是在另一边看见了。
看见在铁轨上如同流线一般运动的无限号。
她知道自己赶上了。
只有继续发力,就可以登上车。
“呼……”
她拉起自己,跳上树,然后就准备离开。
忽然,福至心灵,她忽然看向后面。
一个穿着绿衣服的少年正在追赶火车。
那……不就是炭治郎吗?!
他怎么没在火车上?!
差一点,小葵就脑袋宕机,甚至自己已经跑炭治郎面前了都没有反应。她看了一样无限号,这……不可能追上了吧?
于是她把炭治郎给拦了下来。
“等等,已经追不上了。炭治郎……”
“让开!”
“不行,炭治郎不能去。人怎么可能追得上全速前进的火车?炭治郎的呼吸逐渐乱了,不可以让炭治郎继续了。”
“可是……我不过去的话!炼狱先生会死!祢豆子会死!其他人都会死的!无论怎么样,我都必须要……必须要……必须要回到列车上去啊!”
炭治郎越说越激动,动作却是变得缓和。
稍微一停,理智上线,炭治郎便是冷静下来。
他知道,小葵说的很对。
这次列车上,魇梦的突袭非常有效,一环扣一环,每一环都几乎无法解决,甚至把关键的物品直接扔出火车调虎离山也非常有效。面对如此困局,除非有4个柱在,否则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并不是炭治郎的错。
是的,确实不是。
这次的目标就是炼狱先生,他一个小小的对士,能帮上什么呢?
可是……
他难道能看着炼狱先生死吗?!
他放弃了自己的妹妹,来救炼狱先生,结果鬼在自己面前把炼狱先生至关重要的物品给扔下车。
不跳,他不一定能赢。
跳了,他怎么回去?
勉勉强强使用呼吸法缓和冲击,他便是拼命去追。可魇梦扔的又高又远,他真的别无他法,只能绝望但又抱着侥幸地……拿到那张碟状物。
那一刻,他由衷地感到一丝庆幸。
但到此为止了。
之后,便是一眼看不到头的绝望!
无论如何都无法追上的无限号列车一直在前面,而他却越来越疲惫,只能看见列车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