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
格曼被赶上了车。
作为预备兵。
幕府征集他们那一批人,但格曼上车后却是觉得很不简单。
这车上的人未免太有活力了点。
嘈杂的噪音、推搡的人群、恶心的混乱令人作呕。格曼和玛利亚像拨动积木一般把人给拿开。
他和徒弟玛利亚的伪装是黑帮,但他们其实比起黑帮这种玩意更见不得光。
他们从尸山血海中逃了出来,宁愿干着丝毫不体面的生活也要离开。没想到在附近打鱼还要被一枚邮票征兵拉走。
列车的环境还可以,座位不大不小不用挤在一起。但这不像是军用的货车,装潢明显是客用的。
为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
“玛利亚,小心一点。”
“……”
他们两人的户籍不是日本国人,因为两个银发外国特征也不能混过去。不过秉承着开放包容的政策,他们还是能够生存下去。
前提是他们不拿出他们以前的玩意儿。
他们看着自己票上的座位,上面充满了各种污秽,散发着恶臭,一扭头头就能闻到酸臭味。
这倒是可以接受。
坐不了,他们站着就是了。
不过这地方给他们的感觉太熟悉太熟悉了,充斥着一股疯狂浮夸的味道,好消息是这群猴子还没有见血,坏消息是这群大马猴已经开始整花活了。
玛利亚随便来到前座,那里躺着的一人,她直接把人给单手提起来,一甩就扔到后面。
类似的情况在各个车厢进行。
强者有先划分自己的权力。
比如相对干净的座位,更好的更新鲜的食物,甚至是比较简单的尊严等。
“保养的不错。”
嘴里吃两口面粉,喝一口水。格曼扶着座位,仔细地打量着。
虽然玛利亚是护士,但基本的生存本能还是需要的。她的技艺没有退步是好事,可能这场战斗还需要他们暂时重出江湖。
悄然握紧折叠的长棍,格曼的眼神逐渐变得带有几分锋利。而玛利亚也是握紧了隐藏的刀柄。
“嘿,老头。你很嚣张啊!你……啊!!!”
“可以放手了吗?先生。死亡并不甜美,我愿意快一点。”
一瞬间,格曼便是沐浴鲜血之中。
这是无限号第12车厢。
而炼狱杏寿郎所在的列车便是第9号车厢。
奇怪?
为什么如此嘈杂。
从进入到坐下,短短的二十步内已经打晕三个企图偷他钱的小偷了。其他人只是看到他动手的样子,就知道他不好惹,纷纷离他远一点。而在这个车厢中,有几人还很热衷于找茬。
“嘿,小子,你看上去挺厉害啊,和我比划比划?”
“不可以!”
炎柱是什么样的人?
热情、循规蹈矩、如同火焰一样炙热的人。他一直严苛地执行鬼杀队的队规,不负其家族的责任,若不是做的太过,他甚至都不会还手。
如同复读机一般,炎柱开始回绝。
“不可以!”
“不可以!”
“不可以!”
愤怒不断地积累,这个挑衅的人曾经是个混混,也是一路大哥,没想到被条子抓住,然后稀里糊涂就漂洋过海到这里。
来到陌生的地方以后和同乡的老乡一起干起黑活,靠着一股狠劲和胆大心细迅速提升,也是过了一段时间逍遥快活的日子。
可惜……很多时候一切早已经标好价码。
在一个瞬间,他看见了炼狱杏寿郎。
然后下一科他醒来时发现自己乖巧地坐在位子上。这是什么意思呢?
“你被那个家伙一掌打晕了过去。”
他得到的结果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的简单朴实。
一瞬间的事。
他……不能接受。
他应该感到一丝幸运的。
“这位先生没事吧?”
炎柱特别走了过来,一群人也不敢动。他能看见那个人藏起来的武士刀,恶心一打量才发现这个人真是不简单,是个练家子。
输的不冤啊。
要是他刚刚没有手下留情的话……
“技不如人,你身手很厉害啊,小哥。”
“是吗!你没有受伤就好,这列车可能不太安全。如果遇到问题可以来找我,遇到危险一定要来我身边,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这人……
挺喜欢当人大哥啊。
倒是挺可靠的。
其他人看炼狱杏寿郎那么有底气,也就服了,除了某些不知所谓和边上一个紫色西装的怪人外,倒是基本上服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运气。
比如第十二车厢,当列车员来时,几乎要吐了出来。
“这里……发生了啥啊?”
“一场平平无奇地屠杀罢了,列车员先生。很遗憾把车厢弄脏了,打扫车厢非常消耗体力,可以给我们一些吃的吗?”
格曼毫不在意来到列车员的身边,抓住了他。
红的白的黄的,萝卜开会。
好一个普罗旺斯炖菜啊。
两人以一种别样而残酷的美将车厢装潢,玛利亚正在准备将其装的好看一点,免得更吓人。
“哦,好……好的……”
可以忍着不吐出来,列车长全靠自己的双手。
他捂住自己的嘴巴。
点点头。
转身。
但是他被格曼抓住。
“有什么吃的?”
“盖饭,有牛锅饭……”
“好的,先生,请您这次旅途愉快。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不……不会吧。”
很好。
列车员下一刻天旋地转,飞了出去。等他一反应过来,立刻逃也似地跑了。
“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他没有说实话,很可惜。”
格曼摇摇头。
这次来的家伙都是一群疯狂的家伙,他也是迫不得已拿出自己的伙计。
“都收拾了吗?”
“血瓶都收集好了,有27瓶,可以支持我们战斗。”
玛利亚说着,双手捧着一瓶瓶注射剂走了过来,里面尽是血液。
仔细一看,竟然都是制式的。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会逃出来?
我们无从得知。
就如同醒来的炭治郎不知道为何自己来到东京街头。小葵跪坐在地上,自己倒在小葵的腿上,她纤细地手指捧着自己的脸颊,眼神温柔。
“咦?怎么了?”
“你睡着了,炭治郎。为了不耽误行程,我只能租一辆车了。”
好虚弱。
这是……怎么了?